“蘇——蘇陌涼,你——你怎麽——怎麽沒死!”付岚雅看着那張美得讓人嫉妒的俏臉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身形一震,驚駭的後退幾步。
蘇陌涼輕瞥她一眼,漆黑幽深的瞳孔在陽光下,綻放出奪目的光芒,顯出幾分不同其他人的妖冶。
她唇角輕揚,清越的聲音格外動聽,卻氣得付岚雅白了面色:“你都沒死,我怎麽可能死!”
“你——”付岚雅不知道蘇陌涼哪來那麽好的運氣,他們這麽多人都是拼了老命的從九階靈獸手裏死裏逃生,她一個人怎麽可能逃得出來!
付岚雅震驚,但更爲震驚的卻是趙長老和趙高寒。
趙高寒明明看着君大師去了蒼霧森林,這個時候蘇陌涼不是早該被抓走了嗎?
看着趙長老驚恐的表情,蘇陌涼唇邊的笑意更深,挑眉開口道:“趙長老,這聖靈池的名額還在吧?”
趙長老面色灰白,就跟死了似的,隻知道愣愣的點頭。
“那請趙長老帶路吧!”蘇陌涼見此,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付岚雅聽到這裏,面色一急,頓時嚷起來:“蘇陌涼,這次比賽沒有分出勝負,你憑什麽去聖靈池!”
蘇陌涼挑眉看她一眼,“誰說沒有分出勝負!”
“哼,這次比賽遭遇獸群,大家都沒有拿到戰利品,所以聖靈池的名額作廢!就憑你一個外門弟子,就更别癡心妄想了!”付岚雅沒有機會去,自然也不允許别人去。
更何況聖靈池的名額如此難得,怎麽可以讓給一個下等的外門弟子。
蘇陌涼聽到這兒,卻是輕笑起來,慢悠悠的從空間裏掏出一顆八階獸核,将其展示在衆人眼前,略帶諷刺的口吻反問道:“你沒有戰利品,隻能說明你實力不行,但不代表别人也不行,我想,我的戰利品在你們這群空手而歸的人當中,應該算第一名了吧?”
衆人一看,竟然是八階獸核,全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氣。
付岚雅更是驚得,頭頂炸了個響雷,眼睛瞪得渾圓,本就陰沉的面色,更是難堪不已。
就連宮右熠都被震得瞳孔微縮,眸底洩露出了一抹驚疑。
當時的兇險他是知道的,沒想到蘇陌涼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然而,就在衆人震驚之時,付岚雅頓時反應過來,像是發現了她的陰謀般,指着她恍然大悟的叫起來:“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見她一臉恍然的樣子,蘇陌涼的心咯噔一下,表情有些凝固。
難不成她君沫的身份被發現了?
就在她暗自心驚之時,付岚雅咬牙切齒的道出了事實真相:“這獸核一定是你撿的,當初君大師殺了不少靈獸,你八成是路過撿漏下來的。”
衆人聞言,頓時了然的點點頭。
蘇陌涼不過是一名初級将靈師,單獨一人怎麽可能斬殺八階靈獸,再說了,現在蒼霧森林的獸群出動,隻要遇到靈獸,多半都是成群結隊的,她一個人怎麽可能戰勝獸群。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這獸核就是她撿的。
蘇陌涼聽了,不由得松了口氣,她真是高估了付岚雅的智商,就憑她那個腦子,估計也想不出君大師的真實身份。
意識到這裏,蘇陌涼略帶諷刺的冷笑起來,“如果這獸核這麽好撿,怎麽不見你也撿一顆!”
“你——”付岚雅霎時堵得說不出話來。
看着她啞口無言,蘇陌涼覺得沒趣,随後無視她的找茬,轉眸望向震驚得表情慘白,渾身僵硬的趙長老。
“趙長老,看來這第一名非我莫屬了,還請長老往前帶路吧。”
趙長老聽此,隻覺得頭痛欲裂,搖搖欲墜。
他們趙家可是付出了一個藍品煉丹爐的代價,讓君大師抓她的,可是她卻好端端的站在這兒,還獲得了去聖靈池的機會!
想到這裏,趙長老一陣暈眩,噎在喉嚨裏的話還沒吐出,便是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趙長老暈倒,不少弟子和長老吓到手足無措,紛紛上前扶他。
蘇陌涼則是冷眼旁觀着一切,眸底有不易察覺到快意劃過。
沒想到趙長老如此不禁吓,這還隻是開始,後面還有好多手段等着他呢,沒想到這就被吓倒了,實在太不中用。
由于趙長老暈倒,帶蘇陌涼去聖靈池的差事就交給了另外的内門長老。
雖然大家不服氣,這次名額竟然給了一個外門弟子,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手中的八階獸核,的确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所以,大家也隻有忍下這口怨氣,由着蘇陌涼去了聖靈池。
這池子是在寂滅宗的後山上,由于被放了結界,沒有特許不得入内。
蘇陌涼趁着沒人打擾的空檔,一泡就泡了将近一天的時間,直到夜色降臨的時候,她才睜開眼,活動着筋骨。
“這池子果然不同凡響,這麽短的時間,就讓我晉級到了中級将靈師,連精神力也充盈不少,隐隐摸到了大丹師巅峰的門檻。”蘇陌涼看似高興的感歎,可眸底卻并沒有任何喜色。
真君老人知道她的心思,在晉級的時候,她分神了好幾次,這是以前從來不會發生的。
“小主人,君颢蒼是太在乎你,所以才有些過激!你上次竟然懷疑人家不愛你,他要是不愛你,用得着這麽生氣嗎,要是不愛你,他也不會拖着病痛還死皮賴臉陪在你身邊。”
聽到真君老人這話,蘇陌涼神情一震,擰緊了眉頭;“你說拖着病痛是什麽意思?”
真君老人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凝重:“若是我察覺的不錯,君颢蒼的身體有問題,估計問題還不小,這些日子,很顯然是在強撐。”
“你爲什麽不早點告訴我!”蘇陌涼聞言,神情大變,猛地低吼。
“他很明顯是瞞着你,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我也怕你——”真君老人話還沒說完,蘇陌涼便是低咒一聲該死,快步朝君颢蒼的院子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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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她調查得怎麽樣了?”虛弱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像是裹着冰渣子,透着讓人心碎的冷厲。
黑衣男子望着榻上面色慘白,氣若遊絲的主子,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難受,堅毅的雙目竟是泛起猩紅。
以前的主子,運籌帷幄,叱咤風雲,彈指一揮間,就能毀天滅地。
那個足以與天并肩的強者,如今因爲一個女人,被寒病折磨得不成人形!
光是想着,黑衣男子就控制不住對蘇陌涼的恨意:“主子,那個女人這樣對你,你竟然還要幫她調查那個風墨痕,你瘋了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