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導師見羅導師神情呆滞,也紛紛湊過來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大家都吓了一跳。
特别是院長,激動地面部肌肉都顫抖了起來,望向蘇陌涼的眼神帶着極緻的震撼:“陌涼丫頭,你這丹藥是怎麽煉制的,爲何比一般的上地品丹藥還要純正!”
孫韻舞本以爲院長發現了端倪,期待了半天,竟是得出了這樣的結果,頓時身形一顫,跌倒了地上。
“不!不可能!院長,你可要看仔細啊,蘇陌涼的丹藥不是假的嗎?”到了這個節骨眼,孫韻舞還是不肯罷休的追問。
院長聞言,頓時生氣呵斥:“什麽假的,這丹藥純度高得吓人,就算是一般的丹師巅峰也不一定能煉制出這樣高品質的真元丹!你休得胡言!”
“什麽!”孫韻舞頓時面如菜色。
比一般上地品還要純正的丹藥!
蘇陌涼什麽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不,她不信!
孫韻舞震驚,其他人更是驚駭。
要知道蘇陌涼不過才18歲,不但達到了丹師巅峰的水平,更是能煉制高純度的丹藥,這樣的實力和天賦,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但院長都這樣說了,就算大家有所疑慮,此時此刻,也沒人敢質疑丹藥的質量。
再加上,大夥兒也親眼看到丹藥出自蘇陌涼之手,若要扣上作弊的罪名,也顯得有些牽強。
院長對于周圍驚疑的聲音充耳不聞,專注的盯着真元丹激動了好半天,忽然爆發出大笑,熱淚盈眶的高喊:“天佑我南星,天佑我南星啊,相信這次宗派大比的煉丹比賽,一定有我南星學院一席之地!我們再也不用墊底了!”
吳導師也興奮的捋着胡子,得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羅胖子,你如今還有什麽話說?這場比賽可是我徒弟赢了,赢得光明正大,輕輕松松,你還是趕緊跟我下跪磕頭吧!”
這輩子吳導師都沒這麽驕傲過,現在在羅導師面前,竟然有種揚眉吐氣的成就感。
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蘇陌涼帶來的。
羅魁聽到這話,哪裏受過這種侮辱,整張老臉氣得漲紅,咬牙切齒的吼起來:“吳老頭,你别欺人太甚,這場比賽,肯定是蘇陌涼搞的鬼,她一個小女娃,怎麽可能是丹師巅峰,怎麽可能比我們等級還高,我不信!”
他們修煉了大半輩子,才達到了丹師中期,就連孫韻舞也是憑着他的教導和蘇家的資源才有了丹師初期這樣傲人的成績!
而蘇陌涼沒人指導,沒有資源,就算天賦再了得,也不可能達到丹師巅峰。
說出來,實在沒辦法讓人信服。
吳振興聞言,頓覺羅魁無恥,生氣反駁:“你還要不要臉,你徒弟拿着橙品煉丹爐,而我徒弟拿的隻是上課用的普通丹爐,藥材也是你親自準備的,若是要論弄虛作假,你和你徒弟才是當仁不讓吧!”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小聲議論起來。
橙品煉丹爐和普通煉丹爐,本就天差地别。
可是蘇陌涼卻用普通丹爐煉制出了高純度的上地品丹藥,這種實力,不知道比孫韻舞強上多少。
現在羅導師卻說蘇陌涼搞鬼,的确有些無恥了。
接收到大夥兒譴責的目光和議論,羅魁的老臉也有些挂不住,可是無論如何他也拉不下臉去給吳導師下跪道歉。
蘇陌涼見此,也看不下去,冷聲呵斥,聲音洪亮,氣勢不小:“哼,堂堂南星學院的導師,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如今卻不守承諾,出爾反爾,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如何爲人師表,南星學院又如何在南隋國立足?”
這樣犀利的質問,頓時引起群衆的共鳴,譴責之聲更是大了起來。
從兩個人的恩怨上升到南星學院的聲譽問題,不得不說,蘇陌涼巧舌如簧,一下子把羅導師逼入絕境。
院長聽了也是覺得有理,忍不住開口訓斥:“羅導師,我們南星學院向來說一不二,别因爲這種小事兒,壞了學院的名聲!”
就連院長都發話了,羅魁還有什麽話說。
這麽多雙眼睛看着,這麽多張嘴巴譴責着,他還有逃避的機會嗎?
羅魁面對無數譏諷嘲笑的目光,死死拽緊拳頭,瞪着吳導師的雙目浮動着無法遏制的恨意。
他清楚,今日他若是不信守承諾,從今以後在南隋國,很難擡得起頭。
想到這裏,他被逼無奈,隻有屈身跪了下去。
“我認輸了——”羅魁憋了好久的勇氣,才從口中緩緩擠出。
雖然隻有四個字,卻像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
吳導師看到這裏,笑得前仰後合,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哈哈哈,陌涼丫頭,你可給我長臉了,這羅胖子對我從來不服氣,今天竟是給我下跪道歉,哈哈哈哈哈——羅胖子啊,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吳振興孩子般的興奮感染了蘇陌涼,不禁讓她失笑着搖搖頭。
不過是出了一口惡氣,有這麽高興嗎?
對她來說,這場比賽,她可不是看羅魁下跪道歉的,而是沖着孫家的奪魄針去的。
思及此,蘇陌涼斂起情緒,轉頭望向一旁崩潰的孫韻舞,眼角一揚,冷聲道:“孫韻舞,現在勝負已分,是不是該把你們孫家的奪魄針,拱手奉上了呢?”
一聽到奪魄針,孫韻舞像是炸毛的貓兒,頓時緊張起來。
那可是孫家的傳家寶,若是讓父親知道她把傳家寶給輸了出去,一定會打死她的。
想到這一點,孫韻舞面色發白,渾身發抖。
“蘇陌涼,你觊觎我孫家的寶貝,孫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觊觎?孫韻舞,麻煩你搞清楚,是你親口跟我打賭,并以你們孫家的奪魄針作爲賭注,我才跟你比試的。”蘇陌涼對于這種無賴實在有些惱火。
“哼,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奪魄針交出來,你死了這條心吧!”孫韻舞打算賴皮到底了。
蘇陌涼冷笑着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隻有親自上門去取了!”
說着,她還不等孫韻舞反應,便率先邁開步子朝着孫府的方向走去。
孫府書房
“老爺,你派人去打聽今日的煉丹比賽了嗎?不知道舞兒拿到宗派大比的名額沒有?”一位身穿綠裙的中年婦女緩步走了孫仲威的書房,臉上帶幾分擔憂,柔聲詢問。
正在看書的孫仲威頭也不擡,不以爲意,冷哼:“還派什麽人,輸赢不是很明顯嗎,整個南隋國,有誰比舞兒的煉丹天賦還好?就憑蘇陌涼那個廢物也敢跟舞兒比,愚蠢!”
“哈哈,是呀,那蘇家廢物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和自信!”中年婦女掩嘴輕笑,語氣十足的輕蔑。
“你還是趕緊去準備好酒好菜,等會舞兒回來,好好犒勞下她。”
“老爺說得是,妾身這就去準備。”聞言,中年婦女笑着連連點頭,說罷就要轉身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管家驚慌的聲音:“老爺——老爺——小姐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