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前面維護着秩序的幾個侍衛,突然看到有人竟然不跪拜,驚得立馬吼起來:“那是誰,見了太子殿下,居然不下跪!”
這一吼,本就顯眼的蘇陌涼立馬成了衆矢之的。
垂首磕頭的百姓也紛紛擡起頭來瞧她,就連太子南景煥和蘇伊雪都忍不住投來一抹驚奇的目光。
蘇陌涼醜陋的疤痕盤踞在右臉上,像是一條蜈蚣,讓人惡心又害怕,一身灰白色的囚服還來不及換下,上面沾染着烏紅的血痕,囚衣上好幾處已經裂開,露出了皮開肉綻的肌膚。
衆人隻需一眼,便認出了蘇陌涼的身份。
“天啊,這不是蘇家的廢物嗎,她瘋了嗎,見到太子竟然不下跪!”
“聽說她前段時間偷了徐家的玄炎銀蛇蛋,誰知被徐大人抓到把柄,非要找蘇家讨個說法,這事兒還鬧到皇上那兒去了呢,後來蘇家逼不得已,隻有将蛇蛋還了回去,并且将她交給徐家處置,才算平息了這件事兒呢。”
“是呀,我也聽說了,沒想到這廢物,實力不咋樣,膽子還挺大,連徐家的寶貝都敢偷!”
“是呀是呀,好在蘇家主明事理,并沒有包庇這廢物。”
蘇陌涼聽到衆人的議論,嘴角浮起冷笑。
蘇家主明事理?把無辜的女兒推出來背黑鍋,可真是明事理啊。
此時,南景煥看到蘇陌涼,俊美的容顔越發冷了下來,深沉的眸子掠過明顯的厭惡。
蘇伊雪看到蘇陌涼,倒是一驚,旋即唇角輕咧,柔聲喚起來:“哎呀,姐姐,你出獄了嗎,你怎麽不差人告訴妹妹一聲啊,這樣的日子,妹妹沒去接你,實在過意不去。”
蘇陌涼聽到這話,眼角一挑,輕笑起來,“姐姐替你攬下罪責,受盡折磨,你這做妹妹的連我什麽時候出獄都不知道,一句過意不去就算了?”
她的聲音不大,平淡得像是叙述普通的事兒,卻在衆人面前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她替蘇伊雪攬下罪責,這是什麽意思?
蘇伊雪聞言,渾身一震,實在沒料到蘇陌涼竟直言不諱的說出這事兒,嬌俏動人的臉蛋瞬間僵住了。
一旁的南景煥也被這話弄得斂起眉頭,眸中閃過疑慮。
許是害怕南景煥知道真相,蘇伊雪急忙大聲解釋:“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都聽不懂了!你那日犯下大錯,不是妹妹不替你求情,實在是妹妹我無能爲力,畢竟,對方是徐家啊。”
蘇伊雪倒是個聰明的心機婊,衆人一聽這話,立馬明白過來。
原來是蘇陌涼記恨蘇伊雪當日不替自己求情,所以現在當着太子的面,矢口否認,想要栽贓陷害蘇伊雪。
真是好狠毒的心啊。
南景煥剛才還有所疑慮,如今聽到這番話,也明白過來,俊臉一闆,頓時怒斥出口:“放肆,你這個歹毒的家夥,居然敢誣陷雪兒!”
這世道真是颠倒了。
蘇陌涼不得不佩服蘇伊雪的心計,的确是高手段,隻是在她這個黑的能說成白的金牌大律師面前,玩手段,不是自找死路嗎。
蘇陌涼唇角一揚,勾勒起幾分冷笑,黑曜石般的瞳孔掠過譏諷,緩緩開口:“太子殿下,你覺得我這種連靈力都凝聚不了的廢物,能暢通無阻的跑進徐家,偷到蛇膽後更是能毫發無損的走出徐家嗎?”
“如果你腦子如此簡單,看來這太子之位,你也該讓賢了!”蘇陌涼的話铿锵有力,甚至帶着指責之意,聲音不大,卻如驚雷般在人群中炸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