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怎麽能抓到我,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才是這裏的主宰!”冒牌道叔驚恐大叫道。
聞言,蘇青卻是冷冷一笑,接着一巴掌繼續扇在了冒牌道叔的臉上。
“你的地盤!啪!!”
“主宰!!啪!!”
“來,主宰給我看看!”蘇青緊緊的抓着對方,接着狠狠的将其砸在了空白的地面上。
頓時,咔擦一聲,隻見原本空白的地面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看着就像是玻璃即将要碎裂一般,不過雖然出現了龜裂,但并沒有真的爆開。
一擊不成,蘇青又将其舉起了起來,然後再一次兇猛的朝着地面砸去。
赫然間,噼裏啪啦的玻璃碎裂聲轟然響起,整個世界就像是圍困着魚兒的魚缸,在這一刻,魚缸徹底破碎,世界随之破敗消散。
魚缸都破碎了,原本養在裏面的魚兒自然也就掉落出來了。
而那冒牌道叔自然就是這魚缸内的魚了。
随着空白世界的消失,出現在蘇青眼前的是一間閃爍着血色光芒的房間,這房間很是特殊,房間内的六個面都是一面面鏡子。
蘇青此刻正端坐在房間的角落裏,而他的手上正捏着一根血紅色的頭發,這頭發腥紅無比,關鍵它竟然還會動。
它就像是一條鐵線蟲一般,竟然在蘇青的手上劇烈的掙紮,時而緊繃如一根針,時而化作了繞指柔,看着很是詭異。
除了不斷掙紮外,還有一道尖銳如泡沫摩擦玻璃的聲音不停的從這跟頭發傳出,這聲音異常的刺耳,光是一聽,就不由讓人雞皮疙瘩暴起。
好在蘇青能夠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五感,所以這聲音對他而言毫無作用。
“放了我,快放了我!”紅色頭發瘋狂的嘶吼着,就像是一個發瘋的女人。
但對于它的吼叫,蘇青二話沒說,一股陰冷之氣立即從異空間内被他調出,這陰冷之氣一出現就立即纏繞上了這根腥紅色的頭發。
“這是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啊!!!”被陰冷之氣一把包裹住,那根頭發就像是受到了酷刑一般,竟然痛苦無比的慘叫起來,其聲之凄慘,簡直聞者動容,聽着傷心。
“你的本體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一根頭發!!這世界真是越來越詭異了啊!!”蘇青一邊緊緊的捏住那根紅色頭發,一邊暗自驚訝道。
他原以爲自己又一次碰見了像是古槐樹妖的存在,以爲自己又被什麽妖物收入到了意識世界内。
但在那空白世界裏,他就隐隐覺得有些不同,因爲如果是在意識世界,那麽他的實力應該是會更強的,因爲他之前吞噬了古槐樹妖的意識能量,所以導緻意識體比現實體還要強很多。
但在那空白的世界,他發現自己毫無變化,如此也就可以排除他在意識世界裏的可能。
而不是意識世界,但卻又能夠随意的變化周圍的環境,這個能力,蘇青思來想去,最後猜測有可能是幻境。
幻境,這是一個玄而又玄的詞,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也不太相信有這種東西。
但其實民間的很多傳說都有幻境一說,其中最讓人耳熟能詳的,便是所謂的‘鬼打牆’了。
所以在那當下,蘇青立即就懷疑自己是被什麽東西迷住了,導緻眼前出現了很多幻象。
在明白這一點後,他便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将自己的意識沉入到了那神秘的異空間内,果不其然,就在他進入異空間的瞬間,本體所遭受的一切都被他輕松洞穿了。
現實中,他哪裏都沒有去,他既沒有進入到那空白的世界,也沒有出現在懸崖峭壁上,更沒有掉下什麽萬丈深淵,他就僅僅是站在了那滿是鏡子的房間内。
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他手上的這跟紅色頭發利用他的能力制造出來幻象罷了。
這跟紅色頭發之前一直黏在其中一面鏡子上,然後身上不停的有一股詭異的能量順着鏡子散發了出去,而也正是因爲這個,蘇青才會中招的。
而當他從幻境之中脫離出來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根詭異的紅色頭發從那鏡子上揪了出來,如此也就有了眼下的一幕。
“我乃青蓮夫人的一縷青絲分身,你快快放了我,不然你必死無葬身之地!!”腥紅色的頭發被蘇青的陰冷之氣折磨的掙紮連連,但它非但沒有求饒,竟然還口出狂言的威脅蘇青。
“青蓮夫人?”蘇青輕咦一聲,眼中出現了一抹好奇之色。
自他複活過來後,整個世界發生的變化也着實太大了一些,從古槐樹妖,再到現在所謂的青蓮夫人,他感覺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可外面那熟悉的一幕幕,卻又分明在告訴他,他依舊在他曾經的那個世界,隻不過自血月出現後,發生了很多詭異至極的改變罷了。
搖了搖頭,蘇青冷笑一聲,陰冷之氣瘋狂湧出,然後像是一根繩子一樣緊緊的纏繞住了他手上的紅色頭發,頓時間,越發凄厲的慘叫聲從那頭發裏傳出!
“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就先讓你生不如死,青蓮夫人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快說!!!”蘇青沉聲道。
“啊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麽,好難受,好痛苦,你快放了我!!”紅色頭發痛苦叫道。
“夫人騙了我們,你不該隻有B級的實力,你的實力遠遠高出B級,爲什麽,夫人爲什麽要騙我們!”被陰冷之氣不斷的折磨,那紅色頭發似乎都癫狂了,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什麽爲什麽,真是聒噪!”聽着手上的紅色頭發語無倫次,蘇青懶得繼續跟他廢話了。
他大手一變,頓時就變成了一把偌大的骨質剪刀,剪刀一出,他二話不說就朝着手中的紅色頭發剪去。
“不不,,不要,饒了我,我不想死!!”紅色頭發大叫。
但面對它的求饒,蘇青置若罔聞,直接一刀子下去,頓時間,繞指柔變成了一縷斷發,而被剪斷後的紅色頭發也變成了黑色,與此同時,那凄厲的慘叫聲也消失不見。
“機會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一把将斷發丢在地上,蘇青便一腳踏出了雜物間,接着就朝着他剛才所在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