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遠和夏槿的這頓飯,吃的……不能算愉快。
受了之前的影響,他們相互之間,還是有點尴尬。
吃完飯後,姜明遠和夏槿一起走出了飯店。
姜明遠之前和夏琳隊長通了電話,會與她一起,乘坐晚上10點鍾的航班返回林湖市。
而夏槿,在這個本地市的市區也有房子,不用返回世家聚集之地。
那太遠了,姜明遠也不放心。
他決定,送夏槿回她在本地市的住處。
他打了個出租車,兩人一起到了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看上去還比較高檔的小區。
都到門口了,夏槿自然邀請姜明遠上去坐坐。
姜明遠則是搖頭拒絕。
正當二人相互推辭的時候,黑夜之中,兩雙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們。
其中一人小聲道:“慎先生,還有多久到?”
另一人回道:“不知道,安德魯前輩還沒聯系我們,應該還沒到。”
之前那人繼續道:“那我們繼續緊盯着。”
……
姜明遠送夏槿上課樓,随後離開小區。
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的眼神,冰冷地看向了某個黑暗處。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有人在盯着自己和夏槿的事情,他很早就察覺了。
真當我姜明遠是個二愣子?
跟了我一路,我還什麽都不知道?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丘比客也能發現啊!
姜明遠看了看肩頭上的丘比客,臉上露出了一絲冷意,慢慢向前走着。
他嘴上卻是輕輕道:“丘比客,我們去會會跟蹤我們的人,看看到底是誰。”
他的身影,在轉過一個樓角後,迅速隐藏于黑暗之中。
下一刻,他已經摸到了那兩個跟蹤者的身後。
而此時,其中一個人還在疑問:“那個家夥跑哪裏去了?怎麽不見了?”
另一個人同樣疑惑:“是啊,剛剛都還在,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在他們都還未察覺之時,姜明遠已經一手握着一把軍刺,伸到了他們的脖子上。
兩個跟蹤者,僅僅是看背影,就能看出,他們都是外國人。
姜明遠心中,對外國人,有一股特殊的執念。
他的潛意識裏,認爲外國人,沒有一個是好的!
主要是源于他才接觸到這些超脫于俗世力量之時,愛多羅德那夥人給他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兩個跟蹤者,正在說話間,忽然臉色一變,雙雙僵住了表情。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兩位,從望遠鏡裏看姜某,不知看的清楚嗎?”
兩個跟蹤者表情一滞,都不知道如何答話。
其中一人,甚至想回頭看看。
當然,對比,姜明遠則是緊了緊軍刺。
那把軍刺與那個人皮膚接觸的地方,已經流出了淡淡的血迹。
軍刺,已然割破了他的皮膚!
那個跟蹤者不敢動了。
頸動脈,是人體表非常淺,卻又非常重要的動脈,一旦被割斷,除非本身就身處手術室中,立即進行搶救,或許還有半線生機。
否則短短數分鍾内,便可使一個健壯的男子血液劇烈,根本救不回來!
姜明遠身爲一名醫學生,學過專門的解剖學,自然非常清楚人體的弱點。
那兩個跟蹤者也是專業人士,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此刻,他們如履薄冰,根本就不敢動。
現在兩個跟蹤者爲魚肉,姜明遠爲刀狙,掌握了幾乎全部的主動,他又問道:“你們兩個,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麽?”
……
尴尬的沉默。
終于,一個跟蹤者遲疑道:“我說,如果我們是仰慕你的風姿,心生敬仰,你會信嗎?”
姜明遠冷笑:“你覺得呢?”
那人聽到,便不言了。
姜明遠沉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也不要挑戰……我手裏的刀,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這句經典台詞,非常适合這種時候。
就在這時,另一個跟蹤者發狠道:“我們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姜明遠聽着他的話,臉上的冷意更甚,對于這種嘴硬的,骨頭也硬的,處理起來非常麻煩,想要撬開他們的嘴,難免要費一番功夫。
但是,姜明遠這個人,并不是多麽怕麻煩。
他用軍刺輕輕在那跟蹤者的脖子上輕輕撫過。
冰冷的軍刺,與肌膚摩擦的觸感,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那個跟蹤者,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
這種利刃懸于頭頂,随時可能落下的感覺,最爲緻命!
姜明遠冷笑道:“你不說是吧,那這邊這位小老弟,是不是也這樣認爲呢?”
他又用另一隻手的軍刺,在另一個跟蹤者的脖子上輕輕撫了撫。
那個人心理素質明顯要差點,被這麽一下,身子一顫,差點沒給跪了。
姜明遠繼續給他施加壓力,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目的?老實交代!”
說話的同時,他手裏的軍刺繼續緊了緊,而那兩個跟蹤者,身爲當事人,則感覺一股來自脖頸的銳利之感。
之前嘴硬的那人,此時依舊硬氣,但是另外一人,卻有些慫了。
他眼中光芒閃爍,心裏想的卻是,反正等慎先生來了,都是要對付這個小子的,現在說了,似乎并沒有什麽影響。
于是乎,他就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而嘴上,毫不猶豫就把自己家族賣了。
此時來自軍刺的壓力越來越大,他擔心再耽擱一點時間,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于是連忙道:“我說,我說!”
姜明遠沉聲道:“那你便如實告訴我,如果膽敢欺瞞,我很樂意看見兩具屍體躺在這裏。”
“好的,好的!”
那個跟蹤者連忙一五一十,如數家珍般,将他們來的目的告訴了姜明遠。
……
聽完他的話,姜明遠眉頭深深皺起,原來這兩人竟是安德魯派來的!
而且對方,竟然還要皆外力來對付自己!
當真是過分!
他心想,自己不過是賽場上擊敗了對方的人罷了,對方想私底下報複也就算了,但看對方那個架勢,分明是想把自己徹底摧毀的樣子!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姜明遠眼中的寒意更甚,他一般不惹人,但是誰敢作死作上門來,他也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