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韻最終還是選擇了投降。
她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懂得審時度勢。
何可爲,何不可爲,她很清楚。
不投降,是死。
投降,也可能會死,隻是對方也有可能會想抓活口。
隻要讓自己等人撐過這一波,後面得時間,背後的勢力就會運作,将自己救出去。
所以,她選擇了最佳的方案。
她和僅剩的那個外國女人都放下了武器。
縱使她們兩人放下了武器,夏琳小隊的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用弩箭一邊指着她們,一邊緩緩向她們包圍而來。
陳韻看着夏琳小隊衆人,表情平靜,又重複了一遍之前那句話:“我們投降。”
夏琳點了點頭,她手持着弩箭,向陳韻走去。
“隊長!”劉尊眉頭微皺,想要提醒夏琳小心一點。
夏琳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她走到陳韻面前。
二者對視着,雙方的目光中,有一股說不清的韻味。
夏琳沒有說話,反而使陳韻的心中,多了一分緊張。
二者對視了大概五秒鍾。
陳韻終于按耐不住了,先開口道:“現在我們已經落在你們手上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夏琳冷笑了一聲,道:“自然是這樣!”
下一刻,她卻是做了一個讓陳韻至死都沒想到的事。
隻見她忽然一下擡起了手裏的弩箭,對準陳韻的額頭,直接扣動了扳機!
弩箭入體的聲音傳出。
陳韻被弩箭正中眉心,她的眼睛還睜着。
她是真的沒想到,明明上一刻還在好好的說話,下一刻就能拔箭相向。
另外一個外國女人見狀,頓時臉色一驚,想要反抗。
這時,劉尊适時補了一箭,直接擊殺了她。
姜明遠有些意外,還有些不解,沒想到對方都投降了,隊長還是選擇了擊殺。
夏琳看着地上冷冰冰的兩具屍體,道:“這些人,手上都沾滿了我們華夏人的鮮血,可以說是最該萬死!她們投降。打得隻有一個注意,那就是進入官方程序,她們背後的勢力才好出手,将她們撈出去!哼,想的美!”
姜明遠聽到這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接下來,何大胖子又将精悍外國人和小辮子外國男人擊殺!
至此,愛多羅德戰隊所有明面上的人都被除掉!
爲什麽加了個“明面上”?
因爲愛多羅德還有一個人存在,他(她)的身份,性别,年齡,都不詳,他(她)就像一個影子一般,一直潛伏隐藏着。
夏琳自然也知道那人的存在,她笑道:“管他還剩幾個人,如果不來找我們麻煩也就算了,如果來,我們不介意送他(她)去見他(她)的隊友!”
其餘人聞言,皆點頭稱是。
……
夏琳小隊等人,按照原路,找到了車子。
又由何大胖子開着車,将大家帶到了最臨近的一個醫院。
何大胖子的手臂受了箭傷,需要處理。
在這兒又耽擱了大概一天的樣子,他們終于踏上了返回林湖市的路。
八天後。
姜明遠重新回到了林湖市。
到了林湖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安知雨打了個電話過去。
姜明遠:“我回林湖市了。”
安知雨沒好氣道:“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去都快一個月了,電話都不來個,你是不是想把老娘急死,好去找個更年輕,更漂亮的小妹妹?”
姜明遠:……
他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安知雨:“那你什麽意思?”
姜明遠:“我真的沒什麽意思。”
安知雨:“你這是敷衍!”
姜明遠:“好了,我等下還有事要做,先不說了!”
安知雨:“你又來這一套!”
姜明遠:“是真的有事要做!”
安知雨這才道:“那好吧。”
挂斷了電話。
姜明遠接下來确實有事要做,他要向田老闆彙報一下工作。
畢竟三枚青銅币都已經湊齊了,自己的任務已經可以算是完成了,于情于理,都該過去彙報一下。
半個小時後,青山街,田氏古董店。
姜明遠再一次在這裏,見到了田老闆。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田老闆。
相比于第一次時,當時的他,一窮二白,什麽也沒有,反而沒有太大壓力。
今天的他,擁有一身本領,身價數千萬,卻反而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當初他就是無知者無畏,現在他知道田老闆是多麽可怕的存在後,才知道什麽叫做敬畏。
敬畏的本質,就是恐懼。
無非就是說的好聽一點,但是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田老闆依舊坐在古怪前,對他笑了笑,開口道:“來了?”
姜明遠點了點頭。
田老闆的臉龐,看上去還是那麽溫和,就像是一個擁有極好修養的老人。
姜明遠在這一瞬間生出了一種錯覺,此時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年輕人,而是一個擁有數百年高齡的老者。
可田老闆分明就是一個年輕人啊!
他去除了腦海中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道:“青銅币,三枚,已經集齊了。”
田老闆點了點頭,對他道:“走,進屋喝杯茶。”
姜明遠自然同意。
他随着田老闆來到了店面後面的雜貨屋子。
還是那張矮桌子,還是那兩張凳子。
田老闆爲姜明遠沏好了一杯茶,親自遞到了後者面前。
姜明遠有些受寵若驚,上次來,他可沒有這個待遇。
他連忙道了一聲謝,将茶接到自己面前。
田老闆擺了擺手,道:“不客氣,品嘗一下,這可是來自北極的極凍之茶。”
北極的茶?
北極也能種茶樹嗎?
姜明遠壓住心頭的疑惑,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一股透徹心涼的感覺,從他的嘴唇,沿着他的口腔,喉嚨,食道,一直進入他的胃。
随後,他整個人,都仿佛像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涼,太涼了,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他啧了一下嘴,不愧是極凍之茶,這涼的有點過分了。
不過,除了有點冷之外,他沒感覺出這茶有什麽特殊的。
以田老闆的品味,斷然不會拿普通的茶出來招待人。
那麽這茶,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呢?
正當他疑惑之際,忽然他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
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奇怪,而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