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聽了,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罵道,“不要臉的下流胚子,真是找死。”
何承說道,“我想收拾那個牲畜,廢了他,一勞永逸。”
陸漫點頭,說道,“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當然要永絕後患。不僅要收拾他,還要快,先下手爲強。”
姐弟兩個商量,姜展唯不在,又不好意思求别人,畢竟那個牲畜打的是那種羞人的主意。那麽,就隻得他們自己動手。最好的法子,還是從《慎疾集》裏找。正好宋憲賴在外科診部不出院,有下藥的機會。
至于趙複爾,這個人不足爲懼,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
《慎疾集》裏的藥方很多都陰損,何家祖先寫明擁有這本書的人不許害人。既然繼承了這本書,陸漫覺得就該遵守協議。所以不是萬不得以,她絕對不會用裏面的方子。
當初給姜展唯方子,那是保家衛國打敵人,不算害人。整洪氏,是因爲她先想整死陸漫,甚至有可能連累整個家族,而陸漫隻是尊從命令提供了方子。整孫和良是他們姐弟親自商量做的,那是因爲孫和良和王家、洪家把何承害得夠嗆。他們兩個是自保,都不算害人。
這次更是如此。宋憲沒有得逞,惡心死人。若是得逞,自尊心極強的何承真是活不下來了。
那些陰損方子的存在價值,就在于用在那些陰損人的身上。
之前收拾孫和良的藥最好,卻不宜再使用,容易讓人産生聯想,怎麽一對何承不利就會犯那種“病”。
姐弟商量許久,決定了一種方子。他們先跪下向外拜了拜何家祖先的在天之靈,就去後院藥房找出了幾種包括蜈蚣在内的藥。還差兩種,明天何承去藥鋪買。若是事情進行得順利,何承會先一步找個理由外出公幹,送聘的事就要由陸漫和何氏等人操心了。
何承拒絕了陸漫再多給他幾個護衛的提議,說現在宋憲的傷口還沒有好,他也不想讓别人看出自己近段時間的不同。
陸漫又道,“注意安全,随時把護院帶在身邊。再把豌豆黃和黃豆豆帶着,這兩個小東西,有時候比護衛還管用。”
何承點點頭,去耳房裏把豌豆黃和黃豆豆抱進懷裏。看到姐姐擔憂的表情,笑道,“姐姐放心,我心裏有數,那惡人會得到報應。”
陸漫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偏廈旁,才回了上房。她矯情地暗歎,有個太美麗的弟弟,也是件愁人的事。但願那件事能順利進行,趕緊把那顆定時炸彈排除。
躺在床上,陸漫一會兒想着何承做的事能不能順利進行,一會兒又想着姜展唯快回來了,擔心和喜悅的情緒不斷替換,直至後半夜才睡着。
她睡得迷迷糊糊,丫頭叫她她也不想起床,一翻身,又睡過去。
等她自己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鳥兒啾啾叫得歡暢,金色的陽光透進窗棂投射在絨毯上,亮晃晃的刺眼。她一下坐了起來,叫道“新荷,怎麽沒早些叫我呢?”
丁玉盈清脆的聲音傳來,“你自己不起來,還冤枉人家沒叫你。”
她邊說邊從東側屋走進來,又反身把門關好插上。再去窗邊把窗戶關嚴,才走到陸漫的身旁。
陸漫失笑,“神叨叨的,你要幹什麽?”
丁玉盈笑眯眯地甩了一下右手,一個玫瑰紫的細細長長的東西從手中垂下來,一頭還挂在她的食指上。
她悄聲笑道,“怎麽樣,漂不漂亮?前不前衛?懷不懷舊?”一聲趕一聲略高。
陸漫仔細一瞧,居然是一個胸罩。這東西久遠的自己隻有在夢中偶然看見,她真的做出來了!
陸漫一把把胸罩搶過來,激動地看着。這是用玫瑰紫軟宮羅做的胸罩,肩帶兩邊和罩杯上半部逢了一圈同色蕾/絲邊,内裏是紫色細絨布,有襯墊,罩杯下半部還用細鐵絲固了型。沒有挂鈎,用的是小圓木扣子,扣子用緞子包了。此刻她就是覺得,這個胸罩比前世所有牌子的都精緻好看。
她喜歡得不行,笑道,“呀,當真又漂亮,又前衛,又懷舊。”
丁玉盈得意地笑道,“你是已婚少婦,所以我選擇了玫瑰紫,魅惑,浪漫,勾人。再看看我的……”
說着,她的左手一甩,一個粉紅色軟宮羅的胸罩垂下來,她用一根手指勾着說道,“我自己選擇了粉紅色。其實我不太喜歡這種顔色,可誰讓我是花季少女呢?粉嫩嫩的少女,就适合這種顔色,方不辜負好時光。”又催促道,“快些換上,讓我瞧瞧尺寸。”
陸漫前世經常同她去商場買這些東西,還經常去泡溫泉,兩人“坦坦蕩蕩”也無所謂。便站在腳蹋闆上,把睡衣脫了,又解下肚兜,把胸罩穿上。由于小扣子不好扣,丁玉盈幫她扣上。
經過一年多的調養,陸漫的身體已經好多了。雖然依舊纖細,但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有肉。由于這個時代沒有松緊,胸罩做的稍微寬松了一些,但依然把乳/峰托得高聳而堅挺,形狀非常好看,身材更顯玲珑有緻,也把肌膚襯得更加瑩白發亮。
丁玉盈啧啧贊道,“真漂亮!真性感!你家三爺回來看到,那不得流鼻血啊。”
陸漫得意地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捂住胸口,說道,“不許看,看了不該看的長針眼。”
丁玉盈的目光滑下來,看到陸漫月白色的绫緞中褲。褲腳裁剪得正合适,還繡了一圈小花小朵,可褲裆跟這個時代一樣,特别大,前面重疊起來用帶子系上。
她又嫌棄道,“再漂亮的胸罩也被這個大褲裆毀了。我還得做幾條短褲,當然不能做三角褲,做平角的。還有,以後我再想法子把這個時代的褲裆變革一下。褲裆大得可以塞下一個南瓜,多醜啊。”
陸漫也覺得這種褲裆實在太大,不好看不說,關鍵是不舒服。她剛穿越過來時也曾經想過做裆小些的褲子,可是她不會裁剪,說了半天這裏的人也不會裁剪,平時事又多,便放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