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獨趕緊又弄好了一碗,珍而重之的遞到了尉遲寶的手裏,那臉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妻奴……”
“甩節操……”
“沒下限……”尉遲寶琳他們紛紛用眼神傳達着對慎獨的鄙視,毫不掩飾眼中的不屑。
“嗯?”尉遲寶掃了三個哥哥一眼。
“哈哈,我們都嘗過了,可好吃了。”
“對對,這可是慎獨的一片心意,你趕緊嘗嘗。”
“快試試吧,慎獨真的是特别用心了,給你這一碗可比我們剛才吃那一點豐盛多了,單是果醬就用了好幾種。”
尉遲寶琳他們立馬把馬屁送上,還一個個的舔着臉在那笑,怎麽看怎麽都像是皇帝跟前的太監總管那種谄笑。
“呵呵……谄媚!”慎獨很是痛快的給這哥仨回了一個眼神。
咱老婆就是牛叉,不愧是“淨街虎”,這威懾力是真的不一般,真香!
“你們剛才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
尉遲寶吃了一些冰沙後,覺得自己已經涼快下來了,更重要的是慎獨的這番表現又讓她甜到了心坎裏,于是糾結的看了幾眼碗裏的冰沙以後,還是強忍着誘惑把它放到了一邊。
甜的還是要少吃一些,爲了心上人,要奮發減肥!
“怎麽不吃了?味道不好嗎?你等一下哈,我這還有點别的東西可以添到裏面去,保證風味更好。”
慎獨當然明白尉遲寶的顧慮,但他情商還算在線,當然不會直接提起“你不胖,放心吃就是”,那樣肯定要面臨“你覺得我胖嗎?”這種送命題,所以果斷的裝傻充愣。
一邊說着,慎獨一邊拿出了一些堅果碎,又加入了一些玉蜂蜜,稍加攪拌,擺弄出一個好看的造型,這才又遞給了尉遲寶。
“這回你再嘗嘗看,肯定比之前好吃。”慎獨一臉深情的看着尉遲寶說道。
“對了,你們的事情談完了嗎,我過來沒耽誤你們聊正事吧?”
尉遲寶先給慎獨回了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轉回頭去又笑眯眯的掃了尉遲寶琳他們一眼,隻是那眼神中分明帶着滿滿的嫌棄,甚至還帶點淩厲。
配合這話,意思也很明顯了,“事情都談完了吧?談完了還不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談完了,談完了,那什麽……我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們先聊着哈。”
還是尉遲寶琳見機的早,順勢就找了個借口準備朝外走,尉遲寶給回了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對對,都是早就說好了的,死約會,我們先走了……”
尉遲寶琪也附和着說道,順便拉了尉遲寶環一把。
“我還想……”尉遲寶環一頭霧水的說着。
“不,你不想!”
已經走出去的尉遲寶琳又轉回頭來,一把捂住了尉遲寶環的嘴巴,就那麽生生把他拖了出去。
臨出門還給了尉遲寶一個谄媚的笑臉,得到了尉遲寶的一個肯定的示意後,随手就把門給帶上了,留下足夠的空間給這你侬我侬的倆人,讓他們有機會能夠獨處。
“呐,這裏還有我剛做的鮮花餅,都是我親手做的。”
慎獨壓根就沒搭理這幾個總算自覺了一回的大燈泡,轉頭又摸出了一個禮盒,遞到了尉遲寶手裏。
“你們爲什麽把我拖出來,我還想再吃一碗那個刨冰呢,還有好幾種果醬都沒吃到,而且看起來慎獨弄出來的那些小零碎也很好吃的樣子,妹子吃的那叫一個開心。”
尉遲寶環被拖出去了還不理解呢,對着倆哥哥抱怨着。
“你都說了妹子正吃得開心,你過去湊什麽熱鬧。”
尉遲寶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在努力點醒自己這個傻弟弟。
要不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的怕是很難找到喜愛的娘子啊。
“看來你還想讓寶再多和你切磋幾次。”
尉遲寶琪這話頓時勾起了哥仨從小被妹妹的武力支配的恐懼,尤其是想起每次妹妹心情不爽,就會叫着他們一起去比武場上,名爲切磋,實爲打他們一頓出氣的場面,不由得激靈靈打個寒戰。
這下尉遲寶環總算是明白過來了,也不再提吃刨冰的事情了,麻溜的就和倆哥哥一起跑路了,連偷聽的念頭都沒敢起。
因爲雲雀那個出了名的大嘴巴,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呢。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他們表現出哪怕一絲想要偷聽的意思,雲雀就一定會嚷嚷的全家都知道,到時候等待他們的必然少不了尉遲寶的又一番“友好切磋”。
另一邊慎獨走了以後,程咬金看了下發現慎獨送來的冰塊着實不少,幹脆的就帶着一車冰塊跑去了宮中,求見李世民去了。
意思很明确了,去給李世民送禮呗,送的就是這冰塊。
大概是因爲所處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皇宮偏偏是整個長安城中最熱的地方。
到了貞觀後期,李世民實在受不了這邊的環境,可是經常跑出去避暑的。
而他如今所在的東宮,又在整個宮裏都是有數的環境差,出了名的冬冷夏熱,後來李承乾那倒黴孩子就幾次三番的想要修繕一下,可想而知李世民這邊會是個什麽感受了。
本來呢宮中其實藏冰并不少,也都建有專門的冰窖,可李世民上台以後還想表現下自個的孝順,所以留給宮中的那些冰塊份額,倒是多半都送到了李淵那邊去。
李世民自個是個精力旺盛的,還要多賜下些冰塊籠絡人心,自個能用到的就很少,如今這天氣對他來說可就非常難熬了。
所以程咬金這禮物送的倒是很對時候,可是沒少給程咬金賺到印象分。
慎獨那邊和尉遲寶獨處這會,那真是好的蜜裏調油,秋天的菠菜一個勁送起來沒完沒了的。
直到尉遲寶琳那哥仨從外邊轉了一大圈回來,準備吃晚飯了,這才不得不打斷了他們的甜蜜時光,正兒八經的聊了聊合作的細節問題。
畢竟刨冰這種東西,相對還是比較新潮的,尉遲寶琳他們沒有太明确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