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又是人們最爲困頓的下半夜,本就蕭瑟的街坊更是如同鬼片現場似的,乍一看還有點驚悚呢。
這邊實在是荒涼了些,巡城的兵士都鮮少經過坊牆外邊,打更的也是不見了蹤影,慎獨他們一路過去倒是一點阻礙都沒有,順暢的很。
有獨狼這個人形雷達在前邊頂着,豺狗們也警醒的很,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到了那丐幫的巢穴。
這些人也真是心大的,老窩外圍竟然都沒安排什麽暗哨,倒是院子裏面好歹還有幾個值守的,也在獨狼的超強耳力前變得無所遁形,讓慎獨得以有針對性的排兵布陣。
這次因爲面對的都是各色殺手,而不是習慣了正面對敵的兵士,所以慎獨選擇的都是身手敏捷的手下。
要麽就是那幫子鄭家的手下,都是習慣了幹黑活的,夜裏出動也沒什麽障礙。要不然就是獨鷹獨枭和一票昆侖奴,僚人手下,因爲膚色黝黑,算是自帶被動隐身技能的。
看來這些殺手也不是全無防備的,看到刺殺慎獨失敗他們就聚集了起來,除了商議以外,顯然還有防止報複的意思。
大都窩在這最大的一棟房子裏的,隻有有限的幾個人零星分布在周圍幾個房子裏,估摸着是怕被一窩端了。
依次把精神奕奕的手下們從空間裏召出來,投放到了那最大的一處房子的周圍,确定了各自的目标後,這才在獨狼的示意下一齊動手。
豺狗們則密切注意着周圍的動靜,随時準備追擊漏網之魚,獨狼同樣需要留意整體的動态。
獨饕當先落到了房子中,手中雙刀翻轉,刀背向外,如餓虎撲食一般就沖進了人最多的地方,雙刀帶着一溜的殘影,或拍或砍的,很快就将一幫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殺手們全給打暈了。
本就已速度和敏捷見長的職業殺手都不是獨饕一合之敵,可見他的動作是有多麽的快速。
而其他人也同時動作了起來,有摸哨的,也有悶頭朝屋裏沖的,亂中有序,目标也很是明确。
除了偶爾發出的人體倒地的聲音,整個外圍甚至連個警訓都沒能發出就全被拿下了。
“嘎……”不過很可惜,這種寂靜很快就被打破了,敵人的卧室大門也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故意留着當做警報的,反正輕輕打開也還是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這樣萬籁俱寂的時刻,無異于吹響了起床号,房間裏的殺手們一下子全都被驚醒了。
“誰?”沒有大聲的呼喊,更沒有什麽求救聲,除了一個大概是領頭的人習慣性的問了一句,所有的殺手第一反應都是摸出刀子就撲了過來。
畢竟他們是殺手,本就不能見光,又沒有援軍,能被敵人摸上門來就表明情況不妙,多說無益,隻管殺出去就是。
于是兩方人馬在各個房間内展開了最爲激烈的搏殺,而這樣的厮殺來的快,去的更快,都是走的快捷的路數,也沒多少輾轉騰挪的空間,是死是活往往簡單的幾下就已經決定了。
占了先機的慎獨手下們,本身又比對手強上一線,所以可以說是獲得了全面的勝利,不過幾個大概是地方首腦的家夥也着實強橫,還是給慎獨的手下造成了一些傷害,好在不是當場就要人命的那種必死傷害,趕緊收進空間裏還能救得回來。
最爲從容的當然還是獨饕這邊,他差不多一個人就把人最多的那個房間裏的敵人全給放倒了,還是暈而未死的狀态。
慎獨跟着進去,也就是撈到一個一看就是首領的家夥,因爲對手差點就傷到慎獨了,身手顯然是這幫人中最高的,把他打暈還廢了慎獨一點功夫呢。
其他房間裏可就沒有這麽輕松了,都是陰狠毒辣的路數,速度又快,真個打起來可就沒那麽好留手了,又不像獨饕這樣是全方位的碾壓對手,電光火石之間很多人不自禁的就下了殺手,這内圍的殺手怕是死了能有一半,包括幾個一看就是頭目的家夥。
雖然有點可惜,不過慎獨肯定也不會因此責怪手下,早就說過了的,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爲第一位,敵人是能活捉就活捉,實在不行幹掉也無所謂,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嘛。
而其他幾個房間那邊自然也有手下去對付,大都是幾個人去捉一個,倒是差不多全都活捉回來了。
把人集中了一下,慎獨不客氣的把所有人全都收進了空間裏,除了留下幾個人警戒,他自個也進了空間。
爲啥要把這些人盡量活捉,而不是把幹掉作爲第一選擇,還不就是因爲慎獨有空間這個不講理的作弊神器在嗎。
比死掉的敵人更好的,當然是把原來的敵人變成自己人,同樣達到了削弱對手的目的不說,還增強了自己的力量。
這一來一往,彼此之間的強弱形式說不定就調轉了,慎獨又不是傻的,這筆賬還是會算的。
“你們人齊了嗎?誰是大統領,誰負責對外接活?”
慎獨不忙問别的,先确定已經把丐幫的力量連根拔起了再說。
“大統領不在這,白天刺殺失敗以後,他給我們說了幾句話,自己就走了。
他爲人謹慎,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同道們給他起了個綽号叫‘千面人’,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他的樣貌到底如何也沒人見到過,起碼咱們這些人都沒見過。
隻是每次他都會帶一塊令牌來,咱們就知道是他,呃,或者是他讓來傳訊的,咱們依令行事就是。
我們幾個隻是分别負責一片地盤,各自隻負責地盤内的刺殺任務。”一個看起來像是統領摸樣的家夥回答道。
“那他還會回來嗎?”慎獨追問道。
沒想到這個所謂大統領,又或者是傳話的這麽謹慎,或許這些人隻是某個大勢力豢養的一幫子随時可以舍棄的小卒子而已,要不然就不會是這樣一種管理形式了。
“既然這裏出過事了,他肯定就不會再回到這裏了,不過咱們還有備用的地方,在确定了安全以後,說不定他還會去那邊。”另外一個頭目搖了搖頭說道。
因爲空間的限制,他們現在可是無話不說,慎獨問什麽他們就會照實了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