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原本看着雙腿殘疾不良于行的乞丐,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同時兩手各自握住一把匕首,自下而上的揮向了慎獨。
一把奔向了慎獨胸腹之間,另一把卻是直奔慎獨胯下,端的是歹毒無比。
不過對此慎獨卻像是早有所料,一把攥住了那富商持刀的手,一股沛然無可抵擋的力量傳過去,生生拽着他以他的雙腳爲支點順勢轉了一圈,不僅躲開了那銅錢镖,還把富商肥胖的身軀送到了那乞丐的攻擊路線上去。
這兩人的動作快,慎獨的動作更快,快到那乞丐都來不及變招,隻能勉強擰轉身體,爲下一次的攻擊尋找機會。
一雙匕首卻是毫不猶豫的繼續揮了下去,寄希望于把礙事的同夥劈開到一邊去,不要影響了他的視線。
這兇狠的兩刀确實起到了乞丐想要的效果,隻不過倒黴的變成了那富商,一刀切開了富商的脊柱,另一刀臨時改變了路線,直接把大腿後側給豁開了。
去勢不減的兩把匕首,跟着乞丐的身體快速旋轉,相當于又完成了一次加速,然後對着慎獨更加快速切削了過去。
可惜他的動作早就在慎獨的預料之内,慎獨以更快的速度圍着已經失去了行動力的富商轉了一圈,不僅讓乞丐的攻擊又落了空,還拿到了乞丐背後的空門,。
屈指成鋒,一記類似金剛豹拳的動作,指節處砸到了因爲撲空而驚吓的目眦欲裂的乞丐後腦勺上。
在乞丐失去意識的身體繼續前撲的時候,慎獨已經回過身去揮出了同樣的一拳,用指節擊碎了那富商樣的殺手的喉結,連帶着整個喉嚨都凹進去一塊,死的不能再死了。
慎獨朝周圍掃了一眼,發現壓根沒人注意這死胡同,于是一揮手就把那個被打暈了的乞丐收進了空間裏,至于那富商的屍體卻扔在那裏沒管,然後像個沒事人似的,溜溜達達的就走了。
離開了桃夭和獨一味所在的坊市,慎獨這才騎上自己那外形比很多高頭大馬都要來的俊美的大騾子,慢悠悠的朝着城門那邊走了過去。
“情況怎麽樣了?”慎獨用手語問道。
“沒有跟蹤者,也沒有其他的殺手了,這一路應該也不會有人動用弓弩了,小心些問題不大。”
過了好一會才跟上來的射雕手獨蛇同樣用手語回答道,不過話雖這樣說,他本人還是在警惕的注意着四周,就怕有人埋伏在周圍用弓弩對付慎獨。
剛才慎獨是故意讓他遠遠的墜在後邊,就是怕那些個殺手之中會有弓弩好手在遠處埋伏他,偷放冷箭,那局面才叫兇險呢。
有個射雕手來招呼他們,慎獨這邊自然就踏實多了。
至于那個乞丐是殺手的事,慎獨本來是不太确定的,隻是有所懷疑而已,因爲他知道一點,乞丐其實也是劃分地盤的,誰在哪裏乞讨一般是不會變的。
可不是他們相互之間知道照顧彼此的生意,而是他們自個打出來的結果,打輸了的你就去那些人流少的犄角旮旯等着挨餓吧。
這也是爲什麽獨饕那邊曾經經曆過那麽多惡仗的原因,獨一味門口絕對是好地段啊,說是黃金乞讨位置也不爲過,自然是有不少同行眼紅。
而桃夭門口也是類似的,輕易肯定也換不了人,如今既然換了個生面孔過來,要麽就是原來那人打輸了甚至是死了,要不然就是新來的這位勢力更大呗,歸根結底都是武力更強。
一個雙腿殘疾的,按說可打不過原來那位四肢健全,甚至還算得上乞丐之中健壯的家夥,所以這乞丐必然是不簡單的。
直到慎獨走到了他的跟前,才總算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測。
自從有了空間以後,他總能感受到周圍動物們是善意還是惡意的,隻不過做殺手的大都比較擅長掩飾自己,直到慎獨做好了全面的準備,走的足夠近了,才确定了對方看似無害的外貌下隐藏的殺意,自然也就确定了對方的殺手身份。
那個富商同樣是死于這樣的直覺之下,要不然以他們的身手,還有這種遮掩的本事,出其不意下突下殺手,還真的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所以說不是他們太無能,實在是慎獨太強大。
隻是慎獨很好奇這些人的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很想揪出主使者,所以在支開所有人給這些殺手下手機會的同時,也安排了獨狼他們幾個跟蹤好手去周圍尋找有用的線索。
果然在殺手發動突襲的同時,周圍還是有幾個人有意無意的在觀察着這邊的情況。
不論是殺手的同夥還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觀察員,反正跟着這幫人總能發現些蛛絲馬迹的,說不定就順藤摸瓜的揪出了幕後黑手呢,最不濟也能多知道幾個抱有惡意的人吧。
慎獨在城門口轉了一圈,并沒有急着回去慎家村,反而到了城南一處不起眼的房子裏。
這邊雖然同屬于長安城内的坊市,卻曾經大白天的就鬧過老虎殺人的事情,可見荒涼到了什麽程度。
同樣也成了整個長安城最混亂,犯罪活動最猖獗的地段,三教九流城狐社鼠的都有,五花八門的事件頻出,可以說是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破落戶,就算是官方對這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樂意多搭理。
能留在這邊的要不就是窮的都塊揭不開鍋的可憐人,實在榨不出油水那種,要不然就是各種腌貨了。
慎獨就在幾個這樣的破落坊市之中偷偷的買下了一些個房子,當做秘密據點來用,真有個萬一也是條退路。
這次晃悠了一圈,确定無人跟蹤以後,慎獨就帶着獨蛇一起來到了這樣一處安全屋裏,一直等到獨狼他們回來,這才問起他們的收獲。
即便是這樣,慎獨他們也全都是用手語交流的,壓根沒人說話,可以說是非常的注意保密了。
“怎麽樣了?找到有用的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