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獨略帶不屑的斜睨了這小胖子一眼,滿是自信的說完,扭頭就走人了。
尼瑪,跟這樣猥亵的家夥,你越解釋就隻會讓對方越小看你,解釋多了搞不好人家還笃定你有難言之隐呢。
這樣說,他就不好意思再跟你糾纏了,一個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死胖子而已。
有了這麽個不太和諧的插曲,慎獨也沒那心情繼續帶着手下招搖過市了,在西市這邊就這個配置也确實抖不起來啊。
收了玩鬧的心思,慎獨直奔自家的肴肉店,是時候帶着秦懷玉一同回家了。
聽說慎獨過來了,大寶那邊又趕着過來了,店鋪這邊的貨品還是像之前那樣,基本上開張一個時辰左右就全都被清空了,所以他們一家子可以說過的是相當滋潤了。
比起其他的店鋪來說,甚至能稱得上清閑,所以對于慎獨這個主人他們也是格外的感激。
“你是說就咱們隔壁那家店鋪打算出兌?可爲什麽會專門給咱們說呢?
他家和咱們可不太對付啊,之前背後想陰咱們就不說了,他這生意不好也算是被咱們擠兌的,會這麽好心把店鋪便宜賣給咱們?”
大寶跑來其實主要就是爲了告訴慎獨這個消息,隔壁那個喜歡背後耍陰招的食肆老闆,竟然說他那個店鋪想賣出去,還專門找到自家,意思是優先出讓給他。
這事怎麽想都有點不太尋常啊,難不成這是設好套等着自己跳進去?
所謂商場如戰場,對方又是個蠍子一樣陰狠的家夥,慎獨也是不得不防啊。
“那掌櫃的說以前是他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家主你,經營不下去是他咎由自取,隻希望這店鋪能以市價賣給主人,以換得家主既往不咎。”大寶也有些不解的答道。
那位看着确實不像是這樣的主啊,這服軟服的這麽徹底?
要說怕了家主背後的程家,也不應當啊,能在西市立足的,誰家背後沒有跟腳,斷不至于因爲這些商場上的手段,就讓背後的靠山親自下場的,那這個原因确實就費思量了。
“難不成那些叔伯真的出手了?不至于啊。還是覺得這家夥在背後挖坑的可能比較大。
這樣,回頭你去打聽一下,這家夥會不會已經把店契抵給什麽人了,或者借了份子錢準備跑路,一定要問明白了。”慎獨還是不信這家夥會那麽好心。
這年頭信息壓根不透明,弄這種一鋪多貸的事太正常了,隻不過一般人不到破釜沉舟的時候,絕對沒有那個勇氣這麽幹罷了。
可他這店确實被自家擠兌的快要活不下去了,要是抵押了店鋪拿一筆錢,再從自家這邊坑上一筆,從此就隐姓埋名過自己的小日子去,慎獨還真不一定能把他給揪出來。
沒辦法,這年代不隻是信息流通速度慢,交通也極不方便,他要真躲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慎獨還真沒那本事把他給找出來。
“不過面上要穩住他那邊,就說我最近手頭緊,活錢都用來買他們幾個了,必須容我些日子去籌錢才成。
不論是不是仙人跳,他這店我還真想盤下來。”
慎獨又琢磨了一下,還是想吃下這間店鋪,這不一直想着給自己空間出産的那些個糧食找個出處呢,弄成附加值高一些的食物多賺些錢帛才是正理。
畢竟娶尉遲寶可是個系統工程,哪怕還沒追上呢,先多攢點老婆本也是必須的,尤其他還想讓尉遲寶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更得有豐厚的家底才成。
這麽一間店面還真是打瞌睡遇到了枕頭,趕上了。
不過眼下他的現錢還真的差不多都投到買這些下屬上了,一時半會肯定也拿不出那麽多錢帛來。
這麽一間店鋪怎麽也得千八百匹絹帛才成,對方雖然說得好聽,肯定也不會在價格上吃虧的。
所以怎麽籌錢還是個問題,而且給他留下的時間又不會太長。
“我曉得了。”大寶鄭重的點了點頭應下了。
“這幾位能跟着主人實在是他們的福分。”大寶又誠心的說了一句。
這麽好心的主人确實十分難得,即便以前無數次的憧憬過的好生活,都沒敢想的像現在這日子這麽好,所以他們一家子對慎獨那真是發自内心的維護和感恩。
又閑聊了兩句,慎獨帶上了秦懷玉,在四個下屬的簇擁下,朝慎家村那邊又趕了回去。
雖然出來的時間并沒有很長,但心裏已經忍不住挂念那個其實看着還是有點慘兮兮的家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又是思歸心切,慎獨的腳程不免比往常就快了些。
好在這兩對黑人男女也都是慣常跑步的,體力并不差,完全能跟得上慎獨的節奏。
不過走了沒多大會,慎獨的心緒反倒先平穩了下來。
這兩天有點太順了,酒樓那邊火爆的一塌糊塗,這邊成功收服了這麽多戰力彪炳的奴隸,以後不愁沒有合适的屬下用了,而自己一直想要的小店,還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真的是處處都合心意啊。
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是要警醒些才成,不能隻顧着高興。
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之前不就是賣了些糧食,掙倆錢正高興着呢,就被王君廓家裏給惦記上了。
最近自個風頭這麽盛,難保不會有其他勢力再盯上自己。
即便和那些老将們親近,可他們也不見得都樂意爲一點産業就替自己出頭吧。
況且也不是說所有人就都怕了程咬金他們的,和他們不對付的,甚或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勢力也不是沒有啊,就比如說太子李建成一系,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拿自個作法呢。
反正慎家村看起來也該是屬于秦王李世民一派的,玄甲鐵騎出身的嘛,李建成的手下坑起來那是一點心理壓力都不帶有的。
而慎獨又是經常單獨行動的那個,還是個沒啥戰鬥經驗的嫩雛,從他身上下手,看起來反倒是最穩妥的法子了。
正得意的時候還能想到這些,慎獨也算是對得起他自個這名字了,可能也是他來到大唐後,一直都保有的那種不踏實的心思在影響着他。
有了警醒,慎獨自然收拾了心思,留意起了周圍的情形。
因爲來福和旺财的存在,想來一般人也摸不到他身邊來,真個有尾巴,應該也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吊着才對。
到了一處單獨通往慎家村的支路上,已經沒有其他行人在了,慎獨讓秦懷玉他們先行,他自己找了個地方埋伏了下來,看看自個的擔憂是不是多餘的。
沒想到這一蹲,還真的讓他蹲到了尾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