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快逃！”
各種撕心裂肺的聲音交織，人群連敵人都沒有看到，便已經慘死當場，連渣都沒有剩下。
整個畫面如同地獄。
方毅也微微擰着眉頭，目光深邃，看向那巨大的漩渦，三色神芒自他瞳孔之中迸射。
在他的眸光之下，那巨大的漩渦，就像是一個規則漩渦，恐怖的空間之力交織，奧妙無窮。
随着漩渦的靠近，他的眸光也變得越發越璀璨。
人群顯然無法像他一樣淡定，早就已經吓得倉皇而逃。
唯有他，反倒像個沒事人一般。
甚至眸中還透着一絲渴望之色。
不錯！
因爲他感受到了那股浩瀚的空間之力，若是能夠參悟，必然……
轟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璀璨的劍光陡然落下，如同自九天而落的雷霆，撕裂一切。
咔嚓！
劍光正中漩渦，整個空間猛烈的顫抖起來，四周瞬間崩裂，一寸寸瓦解，如同末日來臨。
那是一名持劍男子，一襲白色長袍，手中利劍鋒芒無匹，透着無與倫比的威能，似是想要将這漩渦斬裂。
然而可惜的是，這一劍盡管強大，卻依舊動搖不得那漩渦。
那漩渦依舊以無可披靡的勢頭橫掃而下。
但詭異的一幕在下一刻上演了。
那漩渦，突然消失不見，就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這！
饒是方毅，此刻瞳孔皆不禁一縮。
因爲即便連他也沒有弄清楚，這漩渦的消失，究竟是因爲空間之力的突然變化，還是因爲白袍男子的一劍。
若是後者，那無不說明，對方必然是一個空間之道的強者。
甚至連自己都看不出來。
其實這也不奇怪，方毅領悟的大道雖然很多，但對空間之道的領悟，還僅限于皮毛。
空間之道被譽爲三千大道的基礎，想要領悟，絕對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辦到的。
方毅成長的時間太快，又領悟了如此多的大道，根本沒有時間參悟空間之道。
雖說他一直沒有放棄對空間之道的領悟。
但相對其它人明顯不夠。
此刻，四周恢複平靜，衆人也是一個個有着一種劫後餘生的樣子，滿是僥幸。
尤其是看到那散落一地的殘肢斷骸，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是衆神盟司命之神。”
有人認出了白袍男子，臉上露出了崇拜之色。
方毅瞳孔也是一縮。
衆神盟他還是隻是聽聞，第一次遇見，而且還是十二天神之一，按十三老祖的說法，衆神盟十二天神分别爲：青龍、明堂、天刑；朱雀、金貴、天德；白虎、玉堂、天牢；玄武、司命、勾陳。
其中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爲四大主星神，實力更加不可思議。
司命之神算是十二天神中普通的一員，但已然如此強大，可想而知。
饒是方毅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此刻，司命之神似是也察覺到了方毅的眸光，淩厲的目光投來，如同利刃一般。
不過很快便收了回去。
或許在他眼中，大道七重的方毅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
大道七重在任何地方，或許都是能夠排的上号的人，但在如今混亂的道紋空間，卻是不要太普通。
整個三界的強者都來到了這裏，大道七重也不算什麽了。
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雖然他的修爲也才大道七重，但卻是大道七重巅峰。
而且仗着對空間之道的領悟，哪怕大道八重他也不放在眼裏。
别說方毅一個不知名大道七重了。
當然了，他到也沒有刁難。
隻是看了方毅一眼，便直接撕破了空間，沒入了無盡的裂縫之中。
“是空間之力，好強！”
方毅微微心驚，最後那一下他已經無比肯定，漩渦的消失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對方的傑作。
對方對空間之道的領悟絕對達到了一衆極爲駭然的地步。
最起碼不是自己能夠比拟。
“司命之神竟然也來了，這裏竟然發生了什麽？”
人群此刻面面相觑，經曆了之前的一幕之後，此刻他們已經不再那麽沖動了。
開玩笑，那可是要命的。
這才剛剛進入萬相境，便已經死了不少人，若是在深入，誰也不敢保證會怎麽樣。
而且還是因爲司命之神出手，否則他們……
這一刻，衆人都有些猶豫了，停滞不前。
這裏面顯然不包括方毅，他眸光變得越發璀璨，大步一踏，正要破開空間随之司命之神而去。
很簡單，這片空間究竟如何，他根本不清楚。
裏面有什麽變化也一無所知。
獨自闖蕩的話，以他的修爲雖然不懼，但完全是浪費時間，要知道，這裏疊層中無數空間，哪怕他的修爲再強，也不可能完全探索這片空間，這是需要對空間之道的領悟達到一定存次才有可能的。
方毅目前顯然還不具備。
到是所謂的司命之神，最起碼在這方面比他強。
跟着對方必然能夠省去不少力氣，所以……
然而，就在他要離去的時候，空間之中，再次蕩起一道道漣漪，一股股恐怖的氣息也随之而來。
一道道劍影落下，幻化成一張張玄妙的陣圖。
來了！
感受着這些氣息，方毅沒有絲毫意外。
七炎山一行之後他就明白，對方早晚會找上門來，他也沒有隐瞞自己的行蹤，沒有必要。
隻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來的這麽快。
毫無疑問。
這些璀璨的劍影，皆來自通天觀。
人群此刻顯然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吓傻了，一個個連連後退，生怕被波及。
“是通天觀，他們……”
見通天觀一衆将方毅團團圍住，人群這才稍稍松下一口氣。
起碼不是針對他們的。
同時，他們看向方毅的目光也露出了一絲同情。
在九重天，得罪通天觀那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看眼前的情形，通天觀如此大動幹戈，方毅焉又不死之理。
此刻在他們心中，方毅已經是個死人。
隻是……讓他們無比好奇，這究竟是個什麽人，竟然能夠讓通天觀這麽多強者一齊圍攻。
而且其中有一個，還是通天觀四大護法之一。
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都一齊看去，滿是同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