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方掌權勢力的代表,肖睿是有底氣的,他騎在馬上,昂首挺胸,跟在他身邊的泰格族士兵們也同樣的姿态,他們都清楚自己今次的任務是什麽,而他們也清楚不論是咯帕族還是佛科斯族,都是抱着不得罪他們的心而來的,唯一能跟他們較勁兒的是萊恩族,而萊恩族的人,通常也不習慣先挑事兒。
就這樣一路行來,泰格族的士兵終于踏上了咯帕族的領地,而咯帕族的族長派遣出來的迎接隊伍,也恭恭敬敬的等在了大路的旁邊。
“辛苦各位了。”
兩邊派出的都還算是重量級的人物,彼此也都是眼熟的存在,相互交談問好,然後各自帶隊,向着另一邊的邊境線上走去,事實上,因爲之前咯帕族的手段,佛科斯族和咯帕族的交界處已經撤空了所有的普通居民,兩方的士兵都在距離邊境線五百米的位置安營紮寨,擺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狀态。
而今次談判的位置,就是在這五百米與五百米中間的交界線上,咯帕族作爲強勢的一方,早早的派人布置了起來,甚至連泰格族和萊恩族的休息位置也安排好了,然後就留出了小小的一塊地方給佛科斯族使用。
佛科斯族的女性們在此時卻表現出了她們的大度,非但沒有跳出來跟咯帕族計較争吵什麽,反而就着那片小小的地方布置開來,大量的運用了心理搭配的質感,很快就将那小小一方天地裝扮的既大氣又堅強,讓人尤其是男性戰士一看,就不由自主的将心靠了過去。
“您好,辛苦您了。”
佛科斯族的領軍人物依舊是李雅,對于泰格族的肖睿,李雅也算得上熟悉,而肖睿對李雅的感覺也很好,因爲李雅給肖睿的感覺,很有幾分董歆的味道,當然,如果不是李雅後來跟咯帕族的那個男人牽扯上了,事情大約也是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吧。
這就是跨種族的婚姻壓力,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肖睿的感慨并沒有放在臉上,跟李雅握手點頭之後,肖睿帶着人坐到了咯帕族爲他們安排的位置上,着就算是承了咯帕族的情了,咯帕族的人心頭隐隐的喜悅感湧上來,而佛科斯族的李雅臉上絲毫不見異樣,絲毫沒有理會咯帕族的自得。
佛科斯族,咯帕族,泰格族的人都到齊了,萊恩族的人據說還在路上,對于泰格族來說,萊恩族不來是正好的,對于咯帕族來說,泰格族和萊恩族随便來一個誰都可以,而對于佛科斯族來說,泰格族和萊恩族來誰都是一樣的,他們真正要面對的,還是咯帕族。
“大家都坐吧。”
咯帕族的男人對于李雅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爲那個男人的離開,眼前的這個視線比所有人的頭頂都高的男人,怎麽會站在這裏?
想到那個負傷離開的男人,李雅的心頭就痛的緊,她稍稍捏緊了拳頭,整個人清醒了幾分,看着那個男人在自己對面你的桌子上坐了下來,李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容,這絲笑容裏帶着幾分的不屑,對面的男人感受到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佛科斯族的底氣在哪裏?是因爲你們都是女人嗎?”
咯帕族的男人是标準的直男癌,在他們心裏一面看不起佛科斯族的女戰士,一面又在警惕着佛科斯族的女戰士,之前在他位置上的這個男人是什麽下場,他看的清清楚楚,在不屑那個男人的同時,他又厭惡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沉迷于佛科斯族的女戰士,那麽現在咯帕族已經站回了原本的勢力位置上了。
如果方略骐在這裏,一定會搖頭,咯帕族已經堕落到一架熱武器就能成爲他們心理倚靠的地步了,這也意味着咯帕族的消亡,昙瑞星球人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倚靠強大的武器或者是其他的外力,最終的結果都隻有滅亡而已。
“有時候我也很奇怪,咯帕族的男人,是從石頭裏爬出來的嗎?”
被人侮辱了,而且還是常用的侮辱手段,李雅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回擊,咯帕族的男人們都是從他們看不起的女人肚子裏爬出來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貶低女人啊,有本事的話,就從石頭裏爬出來吧。
“牙尖嘴利!”
咯帕族的男人覺得自己是好脾氣才忍住沒有跳起來,而且他已經注意到了坐在一旁泰格族的領隊肖睿臉上的表情,顯然對方并不喜歡他們在這種細枝末節上争執,所以這個話題必須強迫揭過。
“我們現在要讨論的事情與這些口舌之争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們咯帕族的要求很簡單,請佛科斯族将引誘我們咯帕族大将軍叛族的人交出來,同時作爲道歉的誠意,佛科斯族應該把激光母炮送回咯帕族,這是我們商談的前提條件。”
咯帕族的領隊人物果然沒有枉費他一徑表現出來的個性,李雅被對方的大放厥詞氣的整個人都發抖起來,她的眼底充血發熱,如果反手摸一下,李雅相信熱淚是不會停止的。
大将軍?那個男人什麽時候成爲了咯帕族的大将軍,怕是那個男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個職務吧!
引誘背叛?明明是利用了自己的族人,現在卻跳出來賊喊捉賊!
交出人來?是想要我的命嗎!
把激光母炮送回?送回?!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激光母炮一直都是屬于咯帕族的嗎,那麽現在放在佛科斯族的行爲,是因爲咯帕族的善意咯!
李雅的腦海裏充斥着無數反駁的話,但是此時此刻她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因爲說不出來,所以李雅就隻能以嘲諷的笑,面對着眼前的一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