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微微上挑了眉梢,謹慎嗎?她不信!
“族長,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會有人來偷激光母炮?”
李雅的話成功的讓女族長停下了腳步,她轉頭看了看李雅,眼神裏帶着一絲的不滿,然後環視了一下周圍,那幾個女戰士非常有眼色的後退了一步,女族長揮了揮手,那幾個女戰士立刻散了開來,然後女族長的眼神落在了李雅的身上,李雅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跟我進來。”
女族長的聲音冷冷的,莫名的讓李雅想到了那個男子離開前的聲音,然後她就下意識的跟了進去,等到李雅把身後的房門關上之後,女族長站在了桌子前,轉過身來:“李雅,你想說什麽?”
“……我沒有想說什麽,族長。”
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了,李雅是怎麽也不會再往槍口上撞的,但是女族長卻不願意放過李雅,她定定的看着李雅,“你是不是想說,昨天晚上我們死了三個人,傷了四五個人,都是我這個做族長的一手造成的?”
李雅當然不敢這樣承認,雖然她曾經内心是這樣想的,但随後她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理所當然的搖了搖頭,表達的非常非常清楚,哪怕她曾經有這樣的念頭,她也不會在這個是偶承認。
“咯帕族已經元氣大傷,而他們的族長又是那個德行,我知道那個男人遲早會把主意放到激光母炮身上,隻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爲了這場偷竊行動,竟然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代價?”
李雅不懂,在她看來咯帕族甚至連一個暗探都沒有損失,如果不是她在,怕是那個男人連叛族的事情都不會做,那麽對于咯帕族來說,他們真的是一點損失都沒有啊,哪裏付出了什麽代價。
“你的男人送過來的消息,消息裏死了那麽多人的事情,絕對不是假消息,我一開始相信了他,就是因爲我以爲咯帕族的族長還有人性,但是他爲了能成功的拿到激光母炮卻能編造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再跟咯帕族聯手的話,恐怕我們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了。”
李雅看着自己的族長,不由的在心裏贊同了族長的話,咯帕族的族長真的有些瘋狂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吧。
想到了職責,想到了那個背叛了種族幫助自己的男人,李雅眼前的景色突然有些模糊起來,她用盡全身的氣力才沒有讓自己悲戚出聲,但是站在她對面的女族長卻發現了他的異樣:“那個男人爲了你,确實做了很多,如果他願意過來,我們佛科斯族也是可以接納他的,但是,一旦你收留了他,你就必須負擔起監護他的職責。”
監護的職責?!
李雅隻覺得自己渾身的氣力都流失了,她已經完全聽不清楚族長在說什麽了,她隻能被動的點頭,搖頭,然後意識到族長讓她離開了,她就直接轉頭離開了。
難怪那個男人不願意跟過來,自己的枕邊人就是監控他的人,這樣的生活誰能坦然的過下去?
李雅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族長辦公室的大門,站在走廊上的時候,李雅擡頭看着天,當她看清楚挂在天空中的那一輪光芒四射的太陽時,李雅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職責,職責,去他媽的的狗屁職責吧!
“咯帕族的族長,應該換個人了。”
方略骐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正在低頭看面前的簡報資料的賀止楞了楞,他明明記得剛剛送來的信件是來自佛科斯族的,怎麽又會牽扯到了咯帕族?難道是之前咯帕族和佛科斯族的新晉情侶出了什麽問題?
賀止還在琢磨的時候,方略骐已經把那張小小的信紙推了過來,賀止擡手輕輕的壓住了信紙,然後拿了起來,隻看了兩行,賀止眼睛的瞳孔就忍不住放大了幾分,等到他看完之後,他已經傻了眼:“真的假的?咯帕族的族長是腦子長包了吧,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想滅族嗎?”
方略骐看着賀止,咯帕族如今的境地讓他想到了他的夢,現在的咯帕族就是曾經的萊恩族,而那個時候的自己爲了萊恩族能重新振作起來,好像也想了許多的辦法,而在方略骐的夢裏,他似乎比咯帕族的族長還焦頭爛額。
“他想的很好,方法用錯了。”
“那現在佛科斯族的族長發了這封信來,我們需要出面嗎?”
作爲昙瑞星球的大家長,按照以往的慣例,萊恩族族長是需要出面的,但是經曆了這幾個越的事情之後,賀止不是很确信自己能摸到方略骐的準确想法了。
“不需要。”
方略骐的話音落地,賀止臉上的表情就維持不住了,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味道:“兄弟,抛開族長的立場,我能問你一句嗎?”
“嗯,你可以問,但我不一定回答。”
“……”
賀止真想說一句“我謝謝你啊”,但是想想又不敢,于是他嘿嘿一笑,伸手把信紙推回到方略骐的方向,“兄弟哎,我就想知道你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導緻你說話做事的風格都變了真麽多。”
“變了很多?”
方略骐擡眼看來,表情非常的正經,賀止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想了想說道:“說話态度什麽的好像還好,但是關于萊恩族對外的政策,你好像連面子上的保持都不願意繼續了。”
“嗯。”
方略骐點點頭,認可了賀止的說法,“因爲這樣太累了,也完全沒有必要。”
“噢。”
賀止有些不顧形象的往後靠了靠,手指在頭發上胡亂了抓了一把,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房間靠走廊一邊的窗戶上,在那邊可以看到一個若隐若現的女孩子的身影,賀止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口說道,“不是因爲那個女孩子嗎?”
“因爲她。”
賀止有些苦惱的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是都說他的兄弟是一個溫柔的大氣的爲了家族和族人能毫不猶豫奉獻一生的有擔當的男人嗎?現在爲了個女人,他是連自己的職責都要抛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