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環境很美,有一種迷人的香氣。
他們走在花叢之中,經過一條小道。沒入比人還有高的草堆裏面。鮑勃在前面開路,砍掉那些礙事的草,砍出了一條小道,大家方才走的舒服一點。
進入這裏之後,敏銳的感覺瞬間感受到了危機,他們不得不放慢一點腳步,盡可能地步驚動草叢之中的不知名生物。
他們是如此地小心翼翼,甚至腳步落地的聲音都見不到。
忽然,一道身影撲了出來,是一隻頭上長有觸須,渾身胖胖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動物。驚了大家一下,正準備松懈的時候,忽然張開大嘴,滿嘴鋒利的獠牙,簡直讓人瑟瑟發抖,渾身不自在。從空中滴落唾沫,如硫酸一般灼燒下面的草,傳出一陣惡心反胃的氣味。
這究竟是什麽!
它一口咬在了一個士兵的手上。士兵發出撕心一般的吼叫聲,猛地一個拉扯,差點就将他手上的一塊肉扯下來。幸好的是,士兵也不是普通的士兵,這邊危機感頓生,那邊的右手就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軍刀,一刀下來,将它斬成兩半。
它死得不能再死、牙齒脫落之後,看見大兵的傷口,上面開始出現腐肉,可以看見裏面的骨頭。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它就吃掉了大兵的一塊肉,這速度比硫酸還要快。
鮑勃二話不說,拿出藥物敷在上面,再纏上繃帶。但是暫時的,大兵的左手算是廢掉了,得回到營地才能夠再生。
這邊剛完,就從草叢地其他地方傳來同樣的聲音。鮑勃想都不想,大聲:“快跑!”
所有人都警惕起來,快速地逃離這個地方,離開這些看着人畜無害,實際比可怕得要命的東西。沖鋒槍朝着草叢之中一頓猛射,也不管射到什麽了。
人高的草叢開始倒下一大片,其中也傳來那些怪物的叫聲,凄慘。大家都來不及可憐了,都趕緊往前跑。不對,這種叫聲不像是凄慘。牧陽這樣想,他聽出來,這像是興奮。
“他們這是在興奮。快跑!”從小零反饋回來的畫面來看,這裏已經聚集了幾百頭這樣的怪物。你壓根就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麽鬼。幾百頭聚集在一起,怕是一頭恐龍都能夠當場把你啃成骨頭。
鮑勃等人一聽,當即臉色一變。想都不用想,趕緊跑。
有一個士兵跑的慢了,被腳下突然竄出來的怪物一口咬斷了踝關節。鮑勃想要帶他走,但是被拒絕了。
“你們快跑!遲了誰也逃不掉!”他大吼。一把甩開鮑勃的手。他一手拿起沖鋒槍瘋狂掃射,來一個,殺一個,他殺的面無全非,十分滲人。
他又從懷裏面拿出一個炸彈,見他們走遠了,當即按下按鈕。炸彈爆炸,瞬間将這裏一片都掃成了平地、
牧陽感受到一股強勁的氣浪傳來,緊接着一個小蘑菇從地表升起,随着一聲聲地凄厲叫聲消失。他們已經跑遠了,但是死掉了一個兄弟。
大家神色黯然,朝着那個方向敬了一個禮。
“還有!快跑!”氣還沒喘過來,又見到幾隻怪物撲了上來,從火焰之中剛剛沖出來,身上還有燒焦的地方。
大家定了定神,剛剛吓壞了,現在見到這些東西都慌張的要命。鮑勃抽出軍刀,對準那幾隻怪物,刷刷的幾刀,将他們斬成兩半。
現在擺在面前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地下研究室的,一條是機甲倉庫的。地下研究室位置,可以看見處于深山之中,幾隻身形巨大的怪物像是一個守門人一樣守在那裏。
他們往另外一條路走,這裏是通往機甲倉庫的。
暫時地恢複平靜,他們走在小道上。他們的精神倒不是那麽差,隻是失去了一個兄弟,心情那麽有些低落。顯然,他們已經習慣,或者出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時候,出現了一股香味,是之前聞到一股香氣。不過現在更加濃烈了。他們走着走着,忽然看見前面開滿了鮮花,另外有幾棵死掉的樹木,幹枯的樹枝伸到天空上面,樹枝上面的樹葉還挂在那裏。好像是一瞬間被人奪去了生命一樣。所有的東西都保持在之前的模樣。
另外幾根盤在一起的根須外形,也酷似一個人的模樣,真是神奇。若是放在地球,怕是又一大奇觀,吸引無數遊客觀賞。
他們開始走進這花叢之中,經受過之前的事情,他們的神經蹦的很緊,現在聞到這樣的花香,神經倒是放松了很多。
“這裏的居然也有花,而且還是那麽香。那麽妖娆。”鮑勃忍不住贊美了一下。真是清香,讓人想要低頭去嗅一下。
“是啊,真香。”一個士兵低頭輕輕地嗅那些花朵,香味更加迷人了。從地上伸出幾根根須,漸漸地包裹着士兵的腿,準備插入他的皮膚之中。
站在他身邊的牧陽見狀,當即拔出軍刀,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士兵的身邊,一刀下去,将那些根須斬斷,順手将花朵的也斬斷。
根須斷掉的瞬間,紅色的液體飛濺出來,斷掉的花莖,更是濺射了士兵一臉紅色液體。紅色液體酷似血液,但卻不是。
紅色液體十分粘稠,同時也沒有腥味。
冰冷的液體驚醒了士兵,他如同做了一個噩夢驚醒一般,魂魄還沒有回來。他驚了一下,心有餘悸地看着面前的花朵,以及一根已經插入皮膚之中的根須。
他用地拔出根須,但是僅在一瞬間,這根須就像是與他渾然一體的一樣,長在一起了。他用力地拉扯,最終扯下一塊皮膚。幸好時間不長,否則的話,怕是會扯下一塊肉。
“謝謝你。”士兵用着顫抖的話音道謝。“我怎麽會迷失自己?”他顯然還不相信,自己會被這些植物給迷倒。
牧陽這麽一斬,驚動了所有的花朵,他們開始紛紛地跑起來。遠處的幾根根須也開始變得松散起來,漸漸地沒入地表下面,這時候,這株酷似人形的植物顯露出他原本的面貌來。
一個人,一個全身幹枯的得如同木頭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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