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人看見這樣的竹桑,都忍不住笑了。</p>
一個戴着紅色面具的紅衣人斜靠在宮牆上:“喲,老樹想起開花了?”</p>
怎麽忘了這東西最近在宮中,他揚起手裏的鏡子就砸了過去:“那也比你這種隻知道躲在面具後做人的人強。”</p>
火紅色的玉笛直接把鏡子穿了個圓圓的洞,并且把鏡子挂在笛子上:“你不也是?不過可惜,哪怕是這樣的我,也有人愛啊!”</p>
這種欠扁的語氣,竹桑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想把自己手裏的扇子也砸過去,但是猶豫了下,還是算了,最後隻惡狠狠的指了指牆上的人,一頓抹脖子的比劃,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p>
牆上的人也隻是嘲笑了他幾聲,并沒有理他。</p>
後院,竹桑老遠就看到一個滑稽的場景,君無陌和少宮一人頂了個不知道裝了什麽的大鐵盆在那裏紮馬步,屁股下面還軋了一根長長的尖針,針尖上還抹着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p>
竹桑一見就是一頓哈哈大笑,聽到笑聲的主仆二人微微一動,頂着的鐵盆裏就會冒出白氣,不過一個是寒氣,一個是熱氣,最可怕的是這盆裏的白氣會根據人的動作越來越濃,這也就意味着冷的更冷熱的更熱。</p>
君無陌手裏的是燙盆,被監督着的他們不能運氣,隻能被燙得龇牙咧嘴,還不忘惡狠狠的瞪竹桑。</p>
竹桑才不管君無陌吃人的目光,還邊走邊哈哈大笑,笑得不能自己,什麽被打擊的不愉快,一下子就抛之腦後。</p>
無情的哈哈聲移動到最後一道拱門處時戛然而止。</p>
“哈,哈,紫煙姑娘,你也在啊,哈……”</p>
竹桑有些尴尬,不是說她在寝殿嗎?他的好形象啊哎喲喂,不過,紫煙今天穿的是青紗,跟自己的衣服同一色,不枉費自己翻箱倒櫃的打扮了一晚上。</p>
隻是現在估計發型有點亂,尴尬到腳趾尖了已經。</p>
紫煙隻是點點頭:“見過大人,我家主人讓我來監視他們的。”</p>
竹桑下意識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并痛心疾首着往紫煙身邊靠:“是是,他們整日确實不學好,福兒才多大點孩子啊,我一早竟看到少宮從外面将他抱回來,簡直是毫無人性,毫無偉岸的父親可言,我作爲阿卿的師兄,也是我監督不力。”</p>
君無陌一個眼神掃過來,手隻是微微的動了一點點,下一秒又燙得他狠狠地吸了幾口涼氣。</p>
竹桑一副苦口婆心的惆怅:“瞧這孩子,從小就這德行,錯了還不讓人說,就是屢教不改,現在多虧有了你主人的管教,不然都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p>
少宮一直在心裏默念心經,希望竹桑能趕緊走人,他再待這裏叽叽喳喳的,引來更多人圍觀就真的是面子裏子都沒有了。</p>
他可是真心呐喊,他又不是主謀,爲什麽他也要擱這裏罰站啊,萬一消息傳回殿裏……</p>
他越想越不得勁,以前的主子挺正常的,爲什麽現在天天在作死的邊緣蹦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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