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琴砰的一聲跪下:“帝後息怒,賤妾并非故意擾您安甯,實乃是賤妾也身不由己。”</p>
月筝有些惱怒,他記得這個花漫琴并不是蠢笨之人:“何來個身不由己法?”</p>
月筝的目光冷冽,不看他眼神的花漫琴也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p>
“賤妾,賤妾…賤妾知罪……”</p>
一個身着紅色狐狸大氅的女子從涼亭外出來,身邊的人都紛紛擠出一條路給她,仿佛以她爲尊似得。</p>
她上前随意的瞟了冷淡的白初雲一眼,站在跪着的花漫琴身邊點點欠身:“臣妾舀婧,見過帝後娘娘。”</p>
女子眸光傲然,似乎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塵埃,哪怕她向白初雲見禮,也藏不住那骨子裏高貴的傲氣。</p>
白初雲擡了擡眼,聲音平淡:“爲何本宮不曾見過你?”</p>
舀婧淺淺一笑:“臣妾月前才進宮,娘娘自是不曾見過!”</p>
“那不知舀婧姑娘來本宮這裏所爲何事?”白初雲問。</p>
舀婧笑容一僵,她都擺明自稱臣妾了,這個帝後還稱她姑娘?</p>
“呵呵,帝後娘娘有所不知,妾身乃是袅國嫡長公主唯一的女兒,袅國國君便是妾身的親舅,同時妾身也是朝霞國唯一的嫡公主,妾身爲和兩國之好,進宮封了美人,所以娘娘大病初愈,我等應當拜見。”</p>
“七品美人?”紫煙十分的意外。</p>
不是說後宮皆由主人說了算?看看眼下的女人堆,紫煙心裏很不是滋味。</p>
舀婧有些驕傲的勾了勾唇:“不錯,雖是七品美人,但妾身是唯一一個,也得了帝君的寵幸。”</p>
得了君無陌寵幸?白初雲心裏一揪,她明明知道這些趾高氣揚的女人是來膈應自己的,她還是心頭緊了又緊。</p>
她點點頭,眼中仍舊波瀾不驚:“嗯!既是見過了,便退下吧,本宮和他們有事要談。”</p>
舀婧擡了擡下巴:“那妾身便帶着姐妹們回去了,娘娘保重身體。”</p>
一群女人嗚嗚泱泱的來,嗚嗚泱泱的走,那幾個同白初雲有點交情的良人站在岸邊看了看她的神色,也擔憂着走了,留下的就隻剩下跪着沒起來的花漫琴。</p>
白初雲擡了擡手:“說說看,這些都是怎麽一回事?”</p>
花漫琴低着頭:“這些良人,包括舀美人,都是這半年聽聞帝君身體痊愈,才因爲各種關系進宮的,大多都是别國和親來的,至于那位舀美人,是在朝堂上直接由皇子使臣團送來和親的,帝君當場封了她爲美人。”</p>
“帝君沒有拒絕過?”白初雲問。</p>
花漫琴搖搖頭:“并未,後來帝君也去過舀美人那裏一次。”</p>
白初雲眸子暗了暗:“帝君如此收納他國貴女擴充後宮,紅嬷嬷沒反對?”</p>
花漫琴心中悲涼:“嬷嬷已于四月前去了。”</p>
白初雲心裏也閃過一抹心痛:“爲,爲何?”她記得這個老太太身體挺好的。</p>
花漫琴歎息:“先前娘娘突然失蹤,帝君也昏迷不醒,嬷嬷一下子就急倒下了,後又聽說了娘娘的處境不好,也是跟着帝君沒日沒夜的着急,她老人家本就身體不适,也就在那一日清晨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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