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雲回頭,是南至認真的臉,她笑了笑:“男人又如何,女人又如何,我隻知道,我跟誰在一起自在,我便跟誰在一起,唯有男女在一起才有真愛麽?更多的不是爲了下一代麽?要不然些成群的妻妾是幹嘛?與其娶一堆女人回來勾心鬥角的惹自己不快,還不如擇一人心度此生啊!”</p>
南至的眼神中滿是錯愕,萬萬沒想到這個纨绔子弟的心思如此透徹,也難怪,一向喜怒無常的君無陌的會不顧一切要嫁給她。</p>
白初雲懂南至的驚訝,她隻是繼續道:“你和人決都能做到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在一起,這樣的感情,哪裏不值得尊重?我恰好路過,又怎能不送上點微薄的祝福?”</p>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也和五年前不一樣了。”</p>
南至的臉上,已經溫和了許多,仿佛這個人本來就是溫文爾雅的,好似經曆了太多的不如人意的執着才變得如此冰冷,不過曾經的南至,白初雲沒見過,但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好男人。</p>
“對了,你怎麽知道那時唱歌的是我?”白初雲吸了吸鼻子問到。</p>
南至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阿決說,如此難聽的聲音唯有你……”</p>
白初雲假裝惱怒:“這個君人決,小爺如此這般優美動聽的歌喉,他居然說難聽?不懂得欣賞,對了,你們還活着的事鳳王和王妃可知情?我那日瞧着,他可老了許多呀。”</p>
南至點頭:“阿決本不願說,怕給父王母妃丢臉,可我也不想父王母妃整日活在喪子之痛中,便托了封書信告訴了二老,我們雖不知是誰救了我們,但這份恩情,我和阿決銘記于心。”</p>
不論當初滄瀾爲什麽救兩人,但白初雲不想把滄瀾捅出來,所以也就沒過多說什麽。</p>
南至漸漸放下冰冷的保護傘,跟白初雲談天說地的往聽風樓去。</p>
南至本是溫和少言之人,在遇到君人決這個闖禍精後,他動不動就招惹下自己,久而久之兩人就處出了感情,隻是在這個世界上男人同男人,如何相愛?何人接受?在受夠了指責和拒絕後,南至沒有因難而放棄君人決,而是開始反抗,人也越來越冷漠,君人決也迅速從公子哥成長起來。</p>
兩人能走到如今,倒也真可謂是苦盡甘來,起碼還多了個完全理解他們的白初雲。</p>
白初雲和南至來到聽風樓,由于是正午時,又趕上全國慶典到來,聽風樓裏的大堂舞台沒有表演,隻有一些風雅之人在喝茶聊天。</p>
在白初雲到聽風樓時,君人決也沒多會兒便回來了,三人便随意找了個二樓雅座,談天說地的聊了一下午。</p>
到該吃晚飯的時候白初雲才告别小兩口,帶着紫煙和江柔出去溜達了。</p>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白初雲又帶着兩人去逛了逛夜景,又置辦了兩身男裝和鬥笠,讓紫煙和江柔穿上,這才才慢慢悠悠的坐上馬車往不夜歸城去了。</p>
她今晚上要辦的事,就是走走過場,去一趟花街的雜貨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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