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陌記得,那時他的母妃笑着說她要去幹一番大事業,讓自己兄弟倆遠離權力鬥争的地方,然後便是一去不回,回來的也是屍體。</p>
他憤恨咬牙:“你以爲你這樣就證明你是無辜的嗎?是,我們沒有靠山,便不受待見,就連我這個東越王也是别人不要的。”</p>
一旁的白楚風聽了也十分難受,隻能讓他們父子自己掰扯。</p>
君九天承認是他一手造就了他們母妃的死,但在東越洲的這一點上君九天還不認可君無陌的說法:“卿兒,這件事不是這樣的,我知曉你骁勇善戰,也知你足智多謀,但是我不能直接将東越洲交給你,那時的你太出衆了,正因爲我知道你和白家那小子關系好,而且他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哪受得了這個約束,所以在他說還不如将王位給你的時候,我便借機封了你東越王的稱号。”</p>
自己的那個兒子做了這個兒子的嶽父,君九天真是心情複雜啊。</p>
君無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父皇的用意,可是當年的一切,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p>
屋子裏的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辯,白初雲則在酒樓外的樹林裏獨自叫來了魅姬。</p>
魅姬單膝跪地:“主子請吩咐!”</p>
白初雲眼中劃過一絲貪婪:“我要你跑一趟皇都城,取那白荷胸骨一寸,那骨頭要離心髒最近的一塊,但不要殺了她。”</p>
魅姬點頭:“是!屬下明白。”</p>
白初雲捏着自己腰間裝着胸骨的收納袋:“嗯!快去快回吧!”</p>
“是,屬下告退。”魅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p>
白初雲掂了掂收納袋:“貪婪之人,陰狠之人,邪惡之人,一切藏于黑暗後面的人,哎!好慢。”</p>
要不是頭一夜因爲暗處有人盯着,白初雲早就取了白荷的骨頭了,現在哪兒還需要再跑一趟。</p>
“該幹的都幹完了,閑下來了就回去睡覺吧,明天繼續鬥智鬥勇。”白初雲伸了個懶腰,估計老頭子和君無陌談事也談得差不多了。</p>
“你還回來,這是我家小姐的東西。”</p>
大門不遠處,傳來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p>
白初雲聞聲望去,幾個小姐圍在一起,另外還有一個小丫頭片子将自家小姐護在懷裏,主仆兩人明明處于劣勢,卻沒有像其他女人一樣哭哭啼啼。</p>
一個妖娆的粉衣女子手裏拿着一支鑲白玉的珠钗來回欣賞:“你一個窮鄉僻壤來的土包子,哪兒來的錢币買這個?說出去讓大家評評理,看誰信你?你看看你這跟粗使婆子一樣的身材,也配得上這般高貴的珠钗?”</p>
雪城是氣候惡劣貧瘠,是沒有那些暖房裏長大的小姐嬌柔,但也不是這些外人可以說的。</p>
那位雪城小姐雙目噴火,捂着被打腫的半邊臉:“這是我在皇都城的首飾店買的,你這分明是想以多欺寡搶我的東西。”</p>
那粉衣女子被指責不怒反笑,而是直接又給了雪城小姐一巴掌:“我說你這賤蹄子是裝不明白還是真不明白?如今的雪城可是東越洲的屬地,我作爲你們王上的女人,要你一支珠钗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别不識好歹。”</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