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新婚那都會害羞許久,她白初雲倒是好,從一開始就像老夫老妻般的相處,君無陌第一夜雖然睡得安穩,不過心裏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别扭,他實在是想不通白初雲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難道真的是大大咧咧慣了嗎?
君無陌看着熟睡的枕邊人,他的眼皮子開始打架,然後也跟着睡着了。
其實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會與人同眠,至少在她身邊他可以睡得安穩,不用時時刻刻對周圍警惕着,明明她就隻會點花拳繡腿的功夫而已。
夜已深,外面靜得隻有夜風輕輕的吹過,連暗處的人都在閉目養神。
白初雲醒來,見睡夢中的君無陌嘴角挂着一絲笑意,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好夢。
或許是因爲前世沒有七情的關系,她六十年從未做過夢,第一次做夢還是中毒之後在乾坤地昏睡的那一次,第二次就是在她結婚的那晚上,靠在桌子上那一會兒。
床上的白初雲盯着君無陌,怕他醒,偷偷的在被窩裏取出鑽地鼠,讓鑽地鼠順着床裏邊兒爬到地上,鑽進穿地下的土裏。
她想讓鑽地鼠代替自己去找柴房的白荷,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挑唆白荷,不然以她白荷的智商,怎麽可能讓君無陌帶走她,那不然白初雲當初被打的仇也沒報,骨頭也沒取到,最後豈不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昏暗的柴房,隻有幾絲微光透進來,白荷蜷縮在草堆上,連一床薄被都沒有,看來龐氏是真是生氣了。
鑽地鼠從地上爬了出來,見白荷半睡半醒的樣子,它立刻投影出一個蒙面黑衣女饒樣子出現在柴房裏,還故意讓自己的前爪在草上發出聲響。
這種地方本來就睡不踏實,所以在白荷聽到有動靜後就猛的一下睜開眼。
靜靜看着地上白荷的投影蒙面女人這才出聲:“想不到這種地方你也睡得着。”
白荷被這個陌生的聲音吓了一跳:“你是誰?”
投影蒙面女人靠在柴塊上,語言輕佻:“你也不必問我是誰,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個秘密。”
白荷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什麽秘密。”
投影蒙面女壤:“你的未婚夫似乎在想辦法撤掉婚約,娶别的女人爲側妃。”
白荷當即不屑冷哼:“少在這兒信口雌黃,當夜在秋宮宴上,他對我的愛慕可是有目共睹的,怎會願意另娶她人。”
蒙面女人笑出聲:“是嗎?聽那個女人是一個大家族的女兒,因爲隻有娶了她,你的未婚夫在冊封爲王的時候能多得一座城池,如果娶了你這麽個沒什麽大背景的女饒話,你的未婚夫屆時勢必得不到多少好處。”
“你胡,我豈是一座城池能換的?如果他真這樣,那可是抗旨。”白荷着就要抓上來。
蒙面女人閃身躲過白荷的攻擊譏笑了起來:“啧啧啧,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以你的身份,一座城池換你可是綽綽有餘,再者你昨夜在後院和東越洲的王上鬧的那一出,如果傳在你那未婚夫的耳中,你覺得會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