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老頭太過分了啊,罰我們跪祠堂,你自己就偷偷跑出來玩,要不是阿風傳消息回族,我們連雲娃成親都不能來。”
一個暴怒的聲音過後,白宗玄問:“你喊我什麽?”
“哎喲爹,三兒錯了,三兒錯了,三兒腿都跪麻了,您就别揪我耳朵了,都是老大老二慫恿三兒這樣的。”
一語既出,二人同斥:“你放屁,爹您别聽老三胡,老三都幾百歲的人了,又不是孩子,偷外面果子的也是老三出了主意,不是我們。”
裏面瞬間哇哇啦啦的争吵起來,白楚風站在院門口,決定不進去爲好。
藍羽鷹本就是家族飼養的坐騎之一,一般能駕馭藍羽鷹的除簾家族長憑信物駕馭外,就是上面的那幾位老祖宗了,能被白宗玄毫不留情的教訓的,也隻有那三位老祖了,要是此時白楚風一個晚輩跑去,大家都挂不住面子,所以白楚風隻能偷偷的來,偷偷的回。
色漸晚,有許多客人都該離開了,所以白初雲跟大夥兒喝了一圈兒,在一一送走客人後,才又回到前院跟崇甯玉章繼續喝。
“初雲,祝你跟皇叔幸福。”太子君湛喝得滿臉通紅,在他的貼身侍衛的攙扶下來到桌旁。
三人忙起身行禮:“太子。”
太子君湛擺擺手:“都是自家兄弟,喝完酒還客氣上了。”
白初雲拱手:“謝謝,也願湛哥幸福,和未來太子妃百年好合。”
太子君湛苦笑:“從今往後恐怕再也不能稱你名字了,你是長輩,是東越洲的王後。”
白初雲看着君湛苦澀的面容垂眸:“或許這便是緣分,初雲感激湛哥多年的照顧,無論曾經,還是将來,你依然是我白初雲的朋友。”
君湛笑了笑:“保重!我該回宮了。”
白初雲點頭:“你也一樣。”
其實以前的白初雲就知道君湛對自己很好,好多時候自己闖禍也是君湛兜着,隻是那時候的她一直把君湛當作大哥哥,一個有距離的大哥哥。
到秋宮宴晚上看來,君湛看白初雲的時候眼神複雜,和多年前一樣,白初雲才意識到或許君湛以前從未把自己當做兄弟看待,隻是緣分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在各奔東西時,也隻能期待彼此珍重安好。
後院,白初雲的房間裏,少宮出現在君無陌面前。
坐在桌子旁的君無陌開口:“确定隻是白家客人?”
少宮點頭:“是的主子,當時白府上空被一頭巨型坐騎籠罩,所以才出現了黑影,并非是我們的敵人。”
君無陌握着酒杯沉思:“我知道了,竹桑去了何處,爲何一直不見他人。”
少宮回禀:“白老将軍挖出了珍釀,宮主貪杯,和仲家兄弟一行在後院喝多了。”
君無陌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這麽久,心裏正憋着火,竹桑也一整不見人影:“那白初雲呢?”
少宮偷偷抹着冷汗:“王後她,在前院和大家喝酒。”
君無陌一掌捏碎手中的杯子,少宮忙上前:“主子,主子勿要動怒,屬下這就去找宮主和娘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