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煜本想追上去,卻發現少宮抱着一個大箱子進來,他認識少宮,知道是君無陌身邊的人,所以他才咬咬牙,硬着頭皮離開白府。
兩人擦肩而過,少宮視若無睹,隻是在君子煜走後才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灰頭土臉的背影。
兩家辦喜事,最忙的莫過于娶妻的那家,因爲出嫁的那家隻需要點綴一下氣氛就好了,隆重的都在娶的一方。
一切都要完美,一切都要在兩之内完成,好在這裏是辰國的皇都城,多派點人出去就可以采辦好,白楚風作爲兩家中唯一的長輩,更是忙到起飛。
就這樣忙忙碌碌的就到了晚上,白初雲累得半死,她看着喜慶的房間,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居然還有點忐忑起來了。
她在床上翻來翻去:“難道這就是傳中的婚前恐懼症?這不過是利益之間的兒戲,我在想什麽呢,又不是真的。”
不知道在床上熬了多久,白初雲終于睡着了。
清晨,剛蒙蒙亮,月筝就在門外哐哐哐的拍門。
“起來了起來了,該去迎親了。”
月筝三人背後,還跟了幾個端着盤子的侍女,隻不過盤子上面都蓋着尖尖的紅布。
白初雲起身,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卻被進來的月筝拖到潦子上:“我新郎官,你不要耽誤大家換被子好不好。”
按禮數,白初雲應該去王府迎君無陌進門,所以她洗漱了番,任由月筝三人幫忙穿戴。
白初雲打着哈欠:“看來真的是安逸日子過多了就忘了什麽是自律。”
幫白初雲束發的月筝卻哈哈大笑:“那才好啊,把你的狼性都磨光了,我們才有福了,不用整看你這款制冷空調了,更不用無時無刻的擔心自己錯話被滅口。”
“我有那麽兇?”白初雲看向紫煙。
紫煙心翼翼的點零頭,然後覺得不對,又急忙搖頭。
月筝表示鄙視紫煙:“一個低俗一點的形容詞,你要是時時刻刻坐在屎上,你會知道屎臭?”
白初雲看着鏡子裏的月筝:“難怪我覺得以前看不慣你,現在卻覺得還好,原來不是你變了,而是我習慣了你……”
這麽拐彎抹角的月筝就是那種東西,房間裏的人聽了立刻就笑了,就連在一邊整理房間的侍女都忍不住偷偷的笑。
月筝磨着牙坐到一旁去:“爺拒絕和你話。”
房間裏的人嘻嘻哈哈的就把白初雲的行頭給收拾好了,也差不多該出門了。
到迎門口的親隊伍前,玉章塞給了白初雲幾個糕點,白初雲感激涕零的塞到嘴裏。
玉章十分嫌棄的捂着眼睛,不想去看白初雲的慫樣,玉章和崇甯不同,他成過親,成親當基本是吃不上東西的,因爲很忙,所以他才偷偷的塞點吃的給白初雲墊墊肚子。
把月筝們留在白府,白初雲身穿大紅喜服,坐着高頭大馬,在玉章和崇甯的陪伴下,吹鑼打鼓的迎親去了。
一路上有不少人指指點點,有人兩個男人成親如何如何,有人稱贊白初雲膽子大,敢和君無陌在一起,不論是娶還是嫁,君無陌都不會是良配,畢竟誰會願意跟一個随時會危及到自己命的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