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雲下意識覺得是手中的荊棘藤吓着了白楚風,她忙收回手上前:“沒事的爺爺,都過去了,雲兒其實特别感謝那段經曆,否則雲兒的心境也不會有如今這般堅不可摧。”
白楚風隻是看着白初雲,她越沉穩,他越感覺自己不稱職。
至少目前的白初雲,她不會明白荊棘在這個世界代表着什麽,荊棘是堅硬無情,是死亦不休的殺伐,每個人使用的形态都有他們的含義,雖然初生形态最後變成什麽樣無人可控。
但是荊棘不分好壞,沒有慈悲,你觸,則血肉模糊,你避而遠之,則相安無事,它就在那裏,沒有善惡。
氣氛有點僵,白初雲忙岔開話題:“那奶奶知道雲兒的親事了嗎?”
白楚風抹了抹淚,不想影響今的大喜日子:“昨夜了,你奶奶他也覺得合适,雖然不合理,但你們之間卻并沒有任何瓜葛。”
白初雲也明白,雖然君無陌是先帝君九的兒子,自己是君九的孫女,但實際上君九占用的那個身體卻和他們君家沒有任何關系,所以雖然聽着别扭,但是兩者之間并不沖突。
大婚當前,白初雲依舊我行我素,沒有一點因爲要成親所帶來的各種情緒,因爲她前世活了六十年,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了,旁人見了隻會想他是遲鈍蠢笨。
一旁坐着喝茶的白初雲問:“老祖宗他們呢?怎麽雲兒進門這麽久,沒見他們一個饒影子。”
提起他們這個老祖,白楚風萬般無奈的搖搖頭:“老祖他呀,早就跟着月筝出門了,要去幹大事,你他這個人,出門在外也不跟家裏一聲,就這麽偷偷跑出來這麽久,家裏人可是一頓好找,都差點把這大陸倒過來了,要不是你外公想起遊戲機的事送信來,我都不知道老祖是偷偷出門的,他可到好,一到晚在外面晃悠,現在還要幹什麽大事,早上我跟老祖了家裏在找的事,他他要得雲兒成親了再回,這爺爺也沒辦法趕他不是?唉!”
白初雲再度扶額:“所謂老老,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都是月筝幹的好事。”
白楚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随他們去把,隻是老祖多年未出門,把家裏人吓到了罷了,隻是雲兒啊,爺爺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白初雲瞧着白楚風糾結的神情:“爺爺您。”
白楚風頓了頓:“就是月筝兄妹這件事,不是爺爺不喜歡他們,隻是他們,特别是月筝這個孩子,爺爺甚是疑惑,無論他的身形還是樣貌……”
“爺爺,他們的事雲兒會找個合适的時機将一切都告訴爺爺,在此之前爺爺請放心,他們不會傷害我們,或許世人都有害人之心,但他們不會,至少他們不會傷害雲兒認可的家人。”白初雲知道白楚風遲早會問起,她索性給這件事許一個期限,在之前要做的就是讓白楚風相信他們三個不會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