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兒捂着胸口:“你,你要殺我?”
白初雲将骨頭裝進收納袋裏,然後挂在腰間,冷聲道:“曾經我不殺你,是因爲我需要你養我的材料,如今不殺你,是因爲你已經沒有價值了,你放心,我隻取了一塊骨頭,你依然能苟延殘喘的活着。”
白初雲完就消失在牢房裏,和紫煙離開了。
許嬌兒驚恐的摸着缺了一塊的胸口,這才吐了幾口血出來。
她完全忘了,白初雲能憑空出現在死牢,自然是不比當初,一定也是有她的目的,不可能隻是特意跑一趟來看自己笑話的,她也隻能悔恨沒設防,但是防備又有什麽用,人家能在這種戒備森嚴的死牢來去自如,對付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輕而易舉。
許嬌兒受到重重思想上的打擊,越想越覺得自己才是最諷刺的那個,最後竟瘋癫的在牢房裏大笑起來,笑累了就睡會兒,睡醒了又繼續笑。
所謂當初又多得意,現在就有多失意,這就是許嬌兒的因果輪回來臨之時。
第二日一早,幾個新聞就轟炸了整個皇都城,或是太子妃是誰,或是許嬌兒殺人,亦或是東越洲的王要嫁帶着整個東越洲給白初雲,無一不在讨論這些是是非非,不過白初雲聽不到也看不到,因爲她早已遠離皇城,到了那個她如今都不知名的山谷中修煉她的木屬性。
白楚風從晚上回來就沒看到白初雲,一大早君無陌又和竹桑來商讨婚事,雖然如今的辰國恐怕随時都會和禦幻國開戰,但他君無陌完全不在乎,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
辰皇忙前忙後的維護兩國的關系,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就連太子君湛封太子妃的事都先擱置了,不過這又跟他君無陌成親有什麽關系。
關于這門荒唐的親事,就算白楚風知道自家孫兒的真實身份,就算他們可以不去管外界傳言,不論是娶進門還是嫁出去,白楚風知道自己的孫兒有主見,又不好擅自做主,可偏偏這一刻又沒有白初雲的蹤影,他也隻能讓跟着月筝的青穗去找。
山谷中,驕陽初升,沒有夏日的燥熱,也不似冬季的寒冷,暖暖的,正合适曬太陽。
紫煙借口回了乾坤地,就留下白初雲一個人。
白初雲躺在草坪上,默默地想着她的木屬性怎麽能像其他修煉者一樣,在施展術法時能出現各種形态的草木,就像仲銀霜和仲雨姐弟一樣,他們施展他們的土屬性術法時,能召喚出各種專屬自己形态的土造型。
白初雲很不理解,明明自己是先木屬性的修煉者,爲什麽會像後修煉者一樣無形态。
不論怎麽折騰,她打出去的都隻是一團綠色的靈力,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遺傳到先靈根,能有如今的造化也全是因爲紫煙的那雙拘魂之眼的魂靈。
想到此,白初雲坐起身,閉目調動着眼中的魂靈,她睜眼,一團紫色的靈力在她掌心跳動,分明和木屬性的靈力沒關系,她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試了個遍,就是無論怎麽試,打出去的都隻是一道綠色靈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