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見,雲兒可好呀?”
白初雲頓了頓,突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了。
浮在房間裏的君九見白初雲茫然的神情,他看向白楚風:“阿風可是沒有照顧好孩子?”
白楚風老眼瞬間濕潤:“雲兒隻是犯傻了,無礙。”
“爲何?”君九有些不解。
白楚風拿起匕首:“我已經将那件事告訴雲兒了,你可會怨我?”
君九也愣了愣,随後笑到:“也隻有那個傻子随了你的一根筋,我離開多久了?”
“回爺爺,雲兒都二十了,您算算,您離開多久了呢?”白初雲覺得,君九是他本來的模樣,自己也沒必要糾結喊什麽。
君九感歎:“都過了這麽多年了啊!子煜對你可還好?”
這句話一出,爺孫兩都愣住了,君九見氣氛有點不對,白楚風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君九猜測到:“可是他負了我雲兒?”
白初雲汗顔腹诽:“君子煜也是您老名正言順的孫子啊。”
白楚風點點頭,跟君九起了五年前的事。
裏面的一家子正聊着,同來祭拜的竹桑推着君無陌來到院中,聽到君九時而暴跳如雷時而懊惱感歎的聲音,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父皇,君無陌愣了許久,内心也翻騰了許久,他沒有去一探究竟,兩人隻是呆了會兒,竹桑就推着君無陌離開了。
裏面聊着聊着又笑了起來,當然是白初雲逗笑的兩個老頭兒。
“阿,我用所應果重現你,其實是束縛了你的一縷神識,你可會怨我?”白楚風心翼翼的問。
“所應果?”白初雲恍然大悟,然而君九卻不懂。
白楚風道:“其實我也從未聽過世間有這種果實,是雲兒的朋友送我的,能變成照見之人心中最想要的東西,我想見你,所以那果子便幻化成了這個盒子,笙丫頭告訴我,這是應我内心所生,是真實存在的,可阿已故多年,所以它正是拘了你的神識。”
白楚風了這麽多,君九聽到的卻是他心裏最想見自己,這話聽得他老臉都紅了,這還當着白初雲的面,讓他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依白楚風那性格自然想不到這一層。
從君九的出現,白楚風似乎又變成了以前那個自信又粗心的樣子,想來也是,白初雲從就沒爹娘,處處都需要他,粗心肯定是不行的,後來君九死後白楚風更需要細心照顧孩子了,這些年倒是苦了他。
白楚風自顧自的着手裏的匕首:“笙丫頭偷偷告訴我,如果用這身體,能讓阿以實體重現在這靈器中,不過卻不能離開靈器一米之外。”
“當真?”聽了白楚風的詞,君九也顯得有些興奮。
白楚風打開匕首:“應該是吧!連已故之人都能再現世間,我瞧着這笙丫頭恐怕不簡單。”
匕首被拔出,封印在裏面那具少女的身體也浮立在空中,變成本來的大,地上的那個盒子中向外面伸出無數無形的手抓住少女的身體,那身體變成靈體後和半透明的君九合二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