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穗的話雖然抹去了許多情節,的也含含糊糊的,但白初雲心中有數,她冷然:“那兩人暗自往來的事,想來都是榮安王府默許的吧!”
青穗愣了愣:“不,不錯,前幾年,那聖旨裏的内容突然在皇族流傳,更有些皇子皇孫借題發揮,世子府和榮安王府的聲譽一落千丈,辰皇爲了控制内亂,借機收回了世子煜的不少權勢。”
前前後後活了八十年的她要是這點道道都看不清,那她就是真的白活了。
白初雲勾勾唇:“縱然榮安王府野心勃勃,卻守不住這份重量,皇族曆來多陰謀,放眼望去,那世子煜又是皇族子孫中最得勢的皇孫,且不當今辰皇的兒女,那其他皇族子孫又如何容得下他?”
白初雲知道,當年很多皇族嫉妒白家得寵,也有不少人陷害過白楚風和白扶幽,但是礙于先帝深信這父子倆的品行,如果那些人執意除白家,隻會引火燒身,其實到底,先帝也隻是常賞賜身外物給白家,從沒有實權,相比當年白家爲辰國立下的汗馬功勞,這點賞賜反而變成了先帝不忘舊臣的美譽,到最後那些彈劾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初雲問七情:“可死心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七情隻是笑了笑,就消失了。
到底,不論是白初雲的那段指腹爲婚的親事,還是一生隻她一饒承諾,都不過是榮安王府爲了鞏固自己地位的手段,就情愛而論,他們生爲皇族子嗣,掌有權力地位的他們怎麽願意一生隻有一人。
真相往往都是不爲人意,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不知道的時候,可以傻傻的享受那些五彩斑斓的泡沫帶給自己的快樂,當泡沫破碎時,就必須承受快樂之後的痛苦。
白府所在的這一片本來就是那些權貴安居養老的區域,平常就比較安靜,現在算起來也就十點左右,這裏已經安靜得像半夜一樣,一個人都看不見。
搖搖晃晃的馬車停到白府門口,而此時的白府大門也像其他府邸一樣緊閉,也安安靜靜的在夜裏沉睡。
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白初雲心裏有點慌慌的。
從剛才就一直沒見到白鹿的影子,白初雲懷疑是老頭子知道白鹿偷匕首的事了,而且她總感覺大門背後有什麽,卻又聞不出來,可自己又沒感冒,想到此,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白初雲冒着冷汗下馬車:“怎麽回事,我怎麽會有做賊心虛這種感覺?我爲什麽會突然如此在意老頭子的心情?看來又是七情在作祟!”
“怎麽了主子?”青穗見白初雲看着門口發呆,不由自主的問。
白初雲扶額搖頭:“沒事沒事,我想我還是從後門進吧,現在太晚了。”
青穗疑惑着點頭:“好,那屬下去卸馬車。”
待青穗駕馬車離開,白初雲立刻賊兮兮的東張西望了番,便蹑手蹑腳的往後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