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
哼着曲兒的白初雲正晃晃悠悠的走在後院裏着,突然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近在咫尺,仿佛一轉身就會撞到。
白初雲雖然有些醉了,但是她還沒到認不出饒地步,她知道來人是誰,隻是她沒有回頭,也當沒聽見,繼續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隻是下一刻,一雙大手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雲兒,我知道是你來了,我知道當年是我有負于你,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原諒,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見你。”
白初雲使勁掰了掰君子煜的手:“世子殿下嚴重了,那都已是成年舊事,我們都已過上自己的生活,不提也罷。”
君子煜隻是緊緊的抱着不放手,聲音染上了一層悲戚:“雲兒你聽我,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你,沒有你的陪伴日子,我心裏好慌亂,我偷偷去找過你好多次,隻是白爺爺并不希望我見你,自知是我對不起你,卻又忍不住想你,每次夢回兒時的快樂,我好想就此長眠不起,因爲我知道我已經失去你了,隻是在失去你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你早已融入我的骨血之中,沒有你,我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雲兒,你還能回到我身邊嗎?無論你現在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
君子煜的淚滴滴落在白初雲的肩膀上,魂海的七情又何嘗不是在痛哭流涕,可是她已經不是她了,就算有些影響,這個殼子的主人終究不歸七情完全掌控。
白初雲壓抑着心中的疼痛,淡言:“你可還記得,你曾在先帝面前許諾,今生隻我一人,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便已注定一别兩寬,煜,我愛過你,十五年如初,隻是如今,也隻剩愛過你,我們再無可能,我很感激你陪我胡鬧了十五年,緣盡了,便不再糾纏了。”她的聲音是那麽多平靜,平靜得可怕,毫無感情可言。
君子煜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抱的明明是當年整日跟在自己身邊的未婚妻,如今卻感覺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在他愣神之際,白初雲已經擺脫他的懷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可誰又知道,她臉頰上滑落的淚珠,那不是她的,是七情的。
“我明明隻是想偷偷的看看,隻是想喊你的名字,隻是想抱抱你,隻是想……”君子煜痛苦的蹲在地上,他想去追,想哭喊,可是他不能了,他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他的跟屁蟲了,以前明明是不喜歡她穿男裝的,明明不喜歡整跟着自己的,可是現在一切都覺得那樣挺好。
與此同時,後院的一處假山後面,面露陰狠之色的許嬌兒放開了緊攥的拳頭,離開了酒館。
酒館大堂,崇甯和玉章倚靠在桌子上,見白初雲回來,崇甯催促道:“走了走了,咱們去枔梓鈴山莊繼續喝。”
玉章拍着崇甯的肩膀打了個酒嗝,玩笑道:“就是就是,時辰不早了,可别讓這家夥的心上人久等了喲,不然就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