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音坊位于都城最繁華的地段,白雖然沒晚上才有的各種表演,但喝酒喝茶的人也不少。
而他們一行選了個靠大街的房間。
“聽今年的秋宮宴要延後兩日。”
“爲何?”
“我爹今日早朝回來,今年有其他國的王貴參加咱們的秋宮宴,因爲什麽事耽擱了,所以現在還在來的路上。”
“啊?那咱們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那可不。”
樓道裏兩個女子的聲音漸行漸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至少還能有六……”崇甯臉上浮起一抹羞澀。
這個突如其來的違和聲,打斷了正在聊玉章這幾老去白初雲家找她的聊。
坐在他對面的玉章夫婦頓了頓,玉章一臉疑惑:“至少還能有六?什麽六?”
崇甯下意識的話被大家聽見,他咳嗽了一聲:“我是我們至少還有六能聚在一起!”
玉章護了下懷裏熟睡的玉寶,狐疑着盯住崇甯:“真的假的?平日你偶爾回來一次,辦完事就跑,這次你不怕你爹娘逼你成親了?要不是你娘勒令你必須今日回來,恐怕你非得熬到三日之後吧?還六呢。”
白初雲隻是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喝着她的茶,因爲她知道崇甯那句話的意思。
“啊哈哈,怎麽會,這次不一樣,連初雲哥都來了,怎麽着也得多待幾,是吧初雲哥?”崇甯把矛頭抛給白初雲,隻能祈禱她不破。
果然白初雲不負所托,隻見她放下茶杯笑稱:“從我爺爺回來起,你一去我家看幾回,我們若是不多留下陪陪大家,怎對得起我家被你踩平的門檻?”
“這可是你的啊?”玉章似乎有那麽一點點不是很信。
“我的!”白初雲卻很是認真。
三個夥伴幾年沒聚在一起了,東拉西扯的廢話也是一堆堆,因爲玉寶睡着了,芝蘭便先帶着回去了。
房間裏的三人各自聊着這五年的長長短短,玉章和崇甯都心照不宣的避開關于君子煜的事,偶爾有不心提到點,都如同蜻蜓點水般一帶而過。
兩人故意隐瞞,白初雲又豈會不清楚他們的用意,這五年在雪城,哪怕是一向不待見白初雲的二房,就連嘴毒的白荷,她也不敢在在白初雲面前提起君子煜和榮安王府這七個字,因爲在白家,白楚風有明令規定;在外面,那是她最真的朋友,而他們都不想傷害她,至于其他人,她也接觸不到。
“夫君你看,這發簪如何?”
“家中寶钗無數,夫人又何必買這路邊之物?”
閣樓對面的飾品攤前,是衣着華貴的一家三口,侍女抱着一個莫約三四歲的女孩兒跟在身後,女人将一支銀簪插在自己頭上,撒着嬌讓男人看,隻是男人似乎并不看好這種路邊攤。
“不嘛~人家就是覺得這個合眼緣嘛,看多了那些這寶那寶的,偶爾戴戴這種普通的也挺有意思呢~”
“好好好,想要便買,也不知道你今日怎的突然想逛街,平日裏出門就累。”男人臉上有些不悅,但也不會繼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