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鬥笠,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個少年絕對有去無回,就算他今夜不去,還有明後,既然對方知道了有這麽個人要闖泓淵,那對方一定會做好準備等着。
她松手,手中的鬥笠落地:“東越王的秘境啊……去了也無疑是羊入虎口罷,算了算了!與我無關!”
月下,她漫步而行,順便想想進泓淵的對策,因爲她也有必闖不可的理由。
月光撒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形同反光闆,因爲她穿的是白衣,遠遠看去就像一個鬼魅在行走,有些吓人。
一股微風吹過,白初雲蹙眉:“好濃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傳來紫煙的急呼聲。
“主人!主人!蠱盅在動!您卧室的蠱盅在動!”
“嗯?蠱寶這家夥都安靜了多少年了,等等…這股血腥味…難道是純陰之血?”
乾坤地裏的紫煙在白初雲的卧室裏守着暗紅色的蠱盅點頭:“或許是呢!上一次躁動也是因爲純陰血的出現哦!”
白初雲挑眉輕歎回應:“好吧,好吧!看在你平時辦事利索的份上,替你去看看!也省的再去找至陰之地養你。”
“那主人心哦!”紫煙叮囑到。
“嗯!煙兒乖!我會注意安全的。”
蠱母依靠至陰至邪之地繁衍後代,所以前世白初雲常将蠱母養在暗處,不過要是有純陰血養育的話,就不需要這麽麻煩,隻是這種血有多珍貴,就好比大海撈針,可遇不可求,難度自然不言而喻。
白初雲順着血腥的方向走去,借着月華的微光,看到大樹後的土坑上搭着血漬呼啦的手,她暗歎:“蠱寶這家夥果然被乾坤地裏的靈氣養精了,這麽近一聞,這血的氣味果然跟當年醫院送去搶救的那個女人味道一樣。”
“救…救我,求你…求…你…...”土坑裏的人一動不動,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果真還沒斷氣,要不然隻是個死屍,那作用可就大打折扣了,不過這個衣服……”白初雲想起花街的那個頭破血流的貴婦,還有那幾個哭哭啼啼的場景,她挑眉戲谑:“呵呵~有點意思……”
白初雲走近婦人,站在她血迹斑斑的手旁,如同救世主俯瞰落難者一樣,隻不過她的眼中沒有悲憫,隻帶着淡淡的口吻:“可以喲,隻不過,要付出代價!”
婦人吃力的緩緩扭頭,見一襲白衣的少年現站在自己面前俯視着自己,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如同神下凡般給人無限希望,她艱難出聲:“神…明…救…救我…無論…代價幾何,民婦都…願意……”
“神明?”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的白初雲有些想笑,但她忍住笑意正經道:“我是惡魔哦!你确定要跟我交易麽?”
婦人堅定道:“隻要…隻要,親手…殺…賤人,就算…出賣靈魂,我…也願意……”
“後院之事麽?真是凄涼呢!”就街上那事,白初雲多少也看出了些門道,婦人能被草草掩埋在這裏也就足以明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