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被一對夫妻,人家有備而來,自然是要歸其所有啦,先不這個,好姐姐快與我們藥門那件事吧……”
閑聊的三人漸行漸遠,鬥笠下的白初雲微微勾唇,七情打趣:“哦呵呵~看來咱一不心就做了件驚地泣鬼神的大事件啊!”
白初雲問:“怕嗎?”
七情:“換以前可能是有些害怕呢~可現在的身體,雞血鴨血都在澎湃啊……”
“呵呵……”
藥門,聚集了大陸衆多頂尖煉藥師,而世人不論是不修行的常人,還是修行的能人,誰會不需要點丹藥輔助,所以藥門在這個大陸上位被人敬重,可他們也很高傲,關于藥門的傳聞,以身份欺壓百姓居多,大家怨着,卻也敬着。
人群中,一陣驚呼起,一個衣着華貴雍容的中年婦女騰空而起,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渾身上下,無不是血迹斑斑,看上去甚是慘烈。
婦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後腦還向四周蔓延着鮮血和腦漿,路人紛紛退至一旁,無人上前。
“姐姐!姐姐!”
大家正在竊竊私語時,一個鵝黃色的倩影急呼着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女子也不嫌婦人模樣驚悚,不顧一切的抱着婦人大哭大喊,哭時還向圍觀的衆人求救。
沒過多久,幾個家丁和侍女也追了過來,也是一陣姐姐夫饒哭喊。
衆人唏噓無奈的搖搖頭,紛紛散去。
人群中,一個穿梭的白色身影引起了白初雲的注意,他雙拳緊握,随後又放開,頭也不回的朝那家挂着黑旗幟招牌的雜貨鋪走去。
鬥笠下,玉指将紗幔撩開一條縫,白初雲看着背影忍俊不禁自語:“還真是個漂亮又善良的朋友呢!”
前一刻還是驚驚怕怕的場景,後一刻就恢複了那片欣欣向榮,這就是真正的不夜歸城,生生死死如同流水,來來回回,無人刻意去惦記。
一二十四時,分分秒秒有生靈死去,也有新生命降生,白初雲見慣了生離死别,到也習以爲常,她不理會人群又恢複的喧嚣,反正也同路,就靜靜的跟了上去。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戴着面具的白衣少年,因爲白在橋上救落水姑娘的時候,她記得少年的身形,還有他身上似有若無的草藥味,澀澀的,淡淡的。
雜貨鋪門口,黑色厚重的布簾子上寫着一個白色的雜字,少年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好似在爲自己打氣一樣徑直進入。
“更深露重,随行的客人可願前廳等候?”一個面目慈祥的佝偻老頭攔住了白初雲的去路。
白初雲看了一眼老頭,目的了然于胸,他把她認成少年的夥伴了。她微微俯首:“就不勞煩了,在下在慈候友人便可。”
老頭捋了捋胡須點頭:“店确有規矩,一次隻接一位客人,所以失禮了!”
白初雲表示理解:“那在下去别處逛逛!告辭!”
白初雲轉身之際,一隻蚊蟲大的竊聽器悄無聲息跟着老頭飛了進去。
她戴上耳塞,來到雜貨鋪斜對面的一家酒館叫了壺酒和點心,悠哉悠哉的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