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活着?!”法爾科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又沒死,當然活着咯。”大口咀嚼着意大利面,陳昊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盯着眼前的男人:“我來找你談點事情。”
“談你媽,動手!”要不是兩人有一定距離,法爾科内都要掀桌了。
砰砰!
子彈的槍響一下蓋過屋外的音樂聲,卻一點兒都沒對他造成傷害。
陳昊伸出兩根手指頭,夾住浮在腦門附近的彈殼,移到桌前,張開手指。
金屬子彈落在桌上的脆響,讓法爾科内的頭皮有些發麻。
這麽近距離開槍都沒死,要怎樣才能殺掉這個怪物?
“放心,我不是來鬧事的。如果真想動手,你們早死了。”
剛才那份意大利面似乎沒能舔飽肚子,陳昊歪了歪頭,也沒等法爾科内同意,就自顧自地端起一盤焗蝸牛,還順帶開了一瓶紅酒。
法爾科内的眉梢微微抽動,他不明白這個該死的義警返回哥譚是爲了什麽?
伸張正義?
去他媽的正義!
那些生意在哥譚檢察官哈維?丹特和蝙蝠俠的打擊下,已經毀得差不多了,犯不着伸張。
“你回來做什麽?”
終于,法爾科内擠出一句話,問出心中的困惑。
“說到正事兒上了。”陳昊挪動了一下座椅,滑輪發出咕噜的聲響:“JOKER在那裏?”
“啊?”
法爾科内臉色一沉,沒想到冰人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焗蝸牛味道不錯,就是量太少了。
陳昊把盤子拿開,繼續端了一盤熏鲑魚放到跟前:“我去阿卡姆療養院沒找到人,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聽到阿卡姆三個字,法爾科内的眼睛微眯了起來,語調有些酸溜溜的:“義警,你來錯地方了吧。想要找他,不是該去問問你那些警察朋友嗎?”
陳昊擡手,兩枚飛出的冰片割掉了保镖的咽喉。
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身首開始分離。
切割面十分平滑,失去頭顱的屍身頹然倒地,發出兩聲接連的悶響。
突兀的殺戮讓剩餘兩個保镖有些措手不及,在面對超越人類的存在,他們是那麽的渺小無力。
子彈不停地傾吐火舌,兩人也開始逐步後退。
兩枚冰片,結束了他們的生命。
“現在沒外人了,說吧。”
“拜你所賜,我不是以前的法爾科内了。”冰人暴力的行徑讓他的眼皮直跳:“我曾派人查過JOKER,想通過他确認你的生死。不過,沒找到。”
陳昊點點頭,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巴,抓起手提箱站起身來:“多謝款待。”
“哦,對了。”他走到門口,忽而停了下來,看向法爾科内:“我也不是以前的義警了。”
法爾科内沒有接話,從短暫的交談中,他從冰人身上看出一絲希望。
讓哥譚重回混亂的希望。
陳昊提着手提箱,剛來到大廳沒走出門,幾輛警車疾馳而至。
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令人厭煩的噪音。
看來剛才就餐的人聽到剛才的槍響,報了警。
這出警速度挺快的呀。
警官穿着防彈衣,拿起擴音喇叭,沖餐廳裏喊道:“裏面的人聽着,這裏是哥譚警方,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這句話完全是句廢話,就跟司機總說後面有車,領導總說我再講兩句一樣,沒什麽卵用。
除了拉仇恨的效果顯著外,沒什麽益處。
陳昊在一衆警車裏看到個頭發花白的警察,轉身返回餐廳,朝頂樓趕去。
坐在警車裏的,是升任爲警察局局長的吉姆?戈登。
他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不該在這裏出現的身影。
戈登的心裏,咯噔一跳。
……
翌日,晨。
韋恩莊園,蝙蝠洞。
“你很久沒下來了,少爺。”阿爾弗雷德看向操作台上的布魯斯?韋恩。
自冰人消失以後,他就像是開了竅。
不僅和哈維?丹特聯手剿滅哥譚參與的黑幫勢力,更大力開發哥譚的市政建設,完善市政設施和籌辦孤兒院。
如今的哥譚,已經煥然一新。
城市角落裏的那些渣滓少了,散發出它本應有的活力。
哈維?丹特也因爲超高的支持率,在四年前競選爲哥譚市市長,并通過了去年的競選,實現了連任。
三年前,瑞秋因爲癌症晚期住院,在苦熬了五個月後撒手人寰。
自此,布魯斯?韋恩宣布隐退,斷絕所有的社交聚會,一直待在莊園裏。
就在今天,韋恩放在保險箱裏的珍珠項鏈被盜了。
看阿爾弗雷德走過來,韋恩解釋道:“我在查珍珠小偷的線索,除非她減重了許多,不然就是用了别人的指紋。”
末了,韋恩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她很厲害。”
“或許吧。”阿爾弗雷德對這個評價不置可否:“項鏈裏有跟蹤器。”
“這個我知道,通過跟蹤器的監控和警方高端入室盜竊案的數據做對比,就能鎖定她。”
韋恩敲擊回車,電腦上出現了綽号‘貓女’的資料。
賽琳娜?凱爾。
“我們應該在她賣掉珠寶前報警。”阿爾弗雷德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不會的,她很喜歡項鏈。而且……那還不是她最想要的東西。”
“那她想要什麽?”盯着頹廢已久的少爺變得積極起來,阿爾弗雷德眼神閃爍。
“我的指紋。”韋恩擡起頭解釋道:“保險箱上有碳粉和石墨混合物,可以很好的收集指紋,而且不留下痕迹。”
“有意思,你們兩個應該坐下來,一起喝個咖啡交流下。”
韋恩對阿爾弗雷德的說辭感到一絲詫異,偏過頭:“你想給我和珠寶大盜牽紅線?”
“就現在而言,隻要能讓你回到外界來,讓我爲黑猩猩牽線我都願意。”
韋恩看向阿爾弗雷德,搖搖頭:“外界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顯然,老管家對這個說辭很不滿意:“自從瑞秋小姐去世以後……”
“跟瑞秋無關。”韋恩擺擺手,打斷阿爾弗雷德。
要知道,素養極好的韋恩,在平時是極少出現打斷對話的情況。
阿爾弗雷德頓了頓,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你收起你的披風和鬥篷,我不反對。但你也該好好生活,繼續這麽消沉下去,也不找個戀人……”
“阿爾弗雷德……”韋恩再次打斷,用帶有請求的目光看向他,不想繼續讨論伴侶這個話題。
“那好。”阿爾弗雷德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份報紙放在控制台上:“韋恩少爺,你也該去外界看看了。”
韋恩古怪地看向阿爾弗雷德,拿起報紙翻閱。
頭版頭條,是韋恩餐廳在昨晚發生命案,死了四個人。
他的目光,聚焦在法爾科内幾個字上。
韋恩記得這個黑幫頭子,罪證銷毀的很及時,不然就送到牢裏去了。
他的手下死了,意味着新的幫派崛起?
見韋恩投來征詢的目光,阿爾弗雷德抿了抿嘴唇:“戈登說,好像看到了冰人。”
冰人?
韋恩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