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陳昊還沒回過神來。

拉米雷茲的聲音有些焦急：“吉姆戈登被警局的其他内應打暈，我偷偷跟了上去，看到他被一個綠頭發的男人帶走了。”

警員拉米雷茲的母親病重，黑幫大佬馬羅尼曾以出資手術費爲條件，讓她充當警局裏的内應。

前幾天，爲了讓瑞秋存活，拿到必有的積分，陳昊曾專程上門找過拉米雷茲。

以出手術費，隐瞞受賄，清理黑幫三個條件，說服她充當雙面間諜，有消息就向自己彙報。

具體情況拉米雷茲也看到了，在陳昊今晚的節目播出後，報案率急劇攀升。

加上監獄裏的那一千多罪犯，說不定真有可能掃清哥譚的大量黑幫。

正是基于這一點，還有對洩密銀行案的愧疚，才讓拉米雷茲鼓起勇氣，跟蹤叛變的警員。

要不是她，陳昊恐怕得很晚才能知道這個消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綠頭發，肯定是JOKER了。

他找人綁走戈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見陳昊起床穿衣服，朵拉用被褥蓋住身子，問道：“你去哪兒？”

陳昊一邊穿着褲子，一邊應道：“我有急事，出去一趟。”

“呵，男人。”

瞥了朵拉一眼，陳昊摸出一沓錢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明明是她看自己買杯子都付那麽多錢，主動勾引自己，帶球撞人還摸裆，怎麽反倒搞得自己成了負心漢一樣。

西方在性這方面，普遍開放一些。

單身的情況下，由于心理或者生理的需求做點愛做的事，是很平常的事情。

如果不談情，隻要不幹涉對方生活，溫存一晚也沒什麽。

時間緊迫，陳昊沒空跟她多計較，穿好衣服離開酒店。

走出大門，冰冷的夜風讓他更加清醒。

爲了完成任務賺取積分獲取獎勵，得到JOKER的認可，淨化污染的時空碎片，才是陳昊當下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哥譚市黑幫的覆不覆滅，說實話，跟陳昊沒太大關系。

要不是爲了鋪這麽大一個局，他才不想那麽麻煩。

現在的陳昊，已經擁有上桌的資格。

蝙蝠俠也在他的勸說下，暫時下桌。

黑幫在連番重創下，也沒法撲騰了。

按理說，JOKER應該正視自己這位唯一的對手才對。

難道他對蝙蝠俠是真愛，這樣都不死心？

上了租來的轎車，陳昊撥打傑克遜的電話，想要知道他那邊監視JOKER的人有什麽發現。

“嘟嘟嘟~”

陳昊有些驚訝，微微皺眉：“沒人接？”

連續撥打了幾次，話筒内都是令人煩躁的忙音。

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湧上心頭。

似乎意識到了不妙，陳昊驅車前往廢棄的ACE化工廠。

眼看快到化工廠了，他再次撥打傑克遜的電話，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啧。”

開着車燈，轎車駛入廢棄的化工廠。

遠遠看到化工廠内沒有一絲光亮，令陳昊心頭咯噔一跳。

他下車朝裏走去，空曠的化工廠裏，靜得隻有自己的腳步聲。

快步來到JOKER之前處理傷口的地方，周圍的東西都被搬運一空。

地面上散落着一大堆撲克，他們每副牌隻抽取大小王，其他都丢掉了。

環顧一圈，陳昊隐隐看到鐵絲架上挂着東西，走了過去，借着手機微弱的燈光仔細辨認。

這是一張偷拍的照片。

照片的位置是個高處，正好把傑克遜和他安排監視化工廠的人員，全都囊括了進去。

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蔓延直上，除了傑克遜被紅筆畫上圈，其他人都打了叉。

“該死！”

這是JOKER故意留下的線索，他怎麽發現的？

匆匆離開化工廠，陳昊開車在哥譚城區亂逛。

他現在最大的依仗，便是胸口那個偶爾看見，偶爾看不見的項鏈。

在離污染的時空碎片持有者，也就是JOKER半徑100米時，項鏈會用藍色光線提醒。

在沒有JOKER去向情報的時候，隻有用這種笨辦法，把他揪出來！

……

晚上八點五十五分，韋恩莊園。

吃過晚飯的布魯斯韋恩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裏躺着，一旁壁爐裏的柴火并不旺盛。

房間的角落擺放着一台老古董式的留音機，放着一首憂傷的鋼琴協奏曲。

布魯斯把自己關在房裏，沒有和瑞秋還有丹特在一起。

看到他們甜蜜恩愛的模樣，布魯斯心情很複雜。

咚咚。

女仆輕輕敲開了門：“韋恩老爺，有人送來這個東西，說要務必交到您手上。”

布魯斯起身走到門邊，當他看到女仆手裏那張JOKER的小醜撲克時，瞳孔驟然縮了起來。

“韋恩老爺，保镖已經拆封檢查過了，隻有這張撲克牌和一盒錄像帶。”

“阿爾弗雷德呢？”平時郵寄物品的安全檢查，都是由他負責的。

“韋恩老爺，他應該在公司裏。”女仆怯生生的，不敢直視布魯斯的臉。

“好的，我知道了，出去吧。”

關上門，布魯斯把錄像帶放入影碟機中。

畫面先是一片黑，然後蓋在鏡頭上的黑布被掀開。

布魯斯看着畫面，瞪大雙眼！

畫面中，吉姆戈登雙手被捆在椅子上，眼睛也被黑色的布蒙住。

在他旁邊，擺着一個二十分鍾的計時器，周圍堆滿了油桶。

鏡頭上揚，JOKER拿起了DV，露出一口大黃牙：“啊哈，蝙蝠俠，我爲了你準備了兩份禮物。猜猜看，另一份是什麽？”

“桀桀~”JOKER的笑聲很是讨打，雙手朝一邊比去：“當當當當！”

畫面并沒有因此轉移，JOKER縮了縮脖子，還拍了兩下攝像機，場面有些尴尬。

“唔~好吧。”JOKER無奈地舔了舔嘴唇：“我讨厭這種揭秘方式，沒什麽意思。對了，你瞧見管家在哪兒麽，他好像不見了。”

布魯斯韋恩瞬間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拳頭捏得咔吧作響。

阿爾弗雷德自小配布魯斯長大，既是良師，也是益友。

JOKER的舉動，可是徹底惹惱了布魯斯。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接下來，就是拆禮物的時候了。”JOKER拿出一張地圖在鏡頭前晃了晃，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從韋恩莊園出發，用蝙蝠戰車最快應該十六分鍾抵達。警局現在遇到了點麻煩，恐怕抽不出人手。”

JOKER舔了舔嘴唇，發出滲人又癫狂的譏笑：“嘿哈哈哈哈，如何拆禮物，可要聽仔細了。九點開始開始倒計時，你的好管家在穆蘭道147号，你的好警察在林肯大街28号。怎麽選擇，就看你了。祝你好運，哈哈哈哈哈。”

布魯斯剜了錄像帶裏的瘋子一眼，忙朝着蝙蝠洞跑去。

拿出手機，已經八點五十七分了。

穆蘭道和林肯大街位于哥譚新城區的西側和東側，在二十分鍾的時間裏，布魯斯沒辦法同時救下兩人。

JOKER既然說警局遇到了點麻煩，戈登的手下肯定是沒法指望了。

一路奔跑，布魯斯想到了某個人。

這個時候，或許也在還有他，能阻止JOKER瘋狂的計劃。

“喂。”

電話剛接通，手機連着耳麥的布魯斯就搶先說道：“陳，戈登和阿爾弗雷德被JOKER抓走了。”

“阿爾弗雷德？”

那話那邊的陳昊很是意外，阿爾弗雷德被抓走，這已經不屬于原劇情了。

難道是因爲丹特和瑞秋一直藏起來沒有露面，所以才抓了他？

“陳，快去林肯大街28号，那該死的家夥把戈登和油桶綁在一起，九點二十分引爆，阿爾弗雷德這邊我來處理，你一定要快！”

“好的。”陳昊猛打反向盤：“我離那邊比較近，十分鍾左右趕到。”

“謝謝。”布魯斯已經跑進了蝙蝠洞：“陳，很抱歉，今天要違背承諾了。”

陳昊調轉車頭，笑道:“當人們真正需要蝙蝠俠的時候，他會出現的。”

布魯斯一怔，站在漆黑的蝙蝠戰衣前，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