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布魯斯韋恩沒有回應，陳昊緩緩靠近：“你還記得我在天台上說過的話嗎？”

布魯斯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隻和陳昊在餐廳裏見過。

唯一在天台的對話，是他以蝙蝠俠身份離開警局屋頂的時候。

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過刹那，布魯斯眼珠一轉，迅速做出判斷。

他放棄了繼續交涉的想法，朝集裝箱内的據點沖了進去。

陳昊見狀，利用腿部附加動能，眨眼便沖到門口。

管家阿爾弗雷德還想阻攔陳昊，可惜陳昊速度太快。還沒等他關上門，對方就已經闖了進來。

“少爺，我來拖住他！”

阿福不知從哪兒摸出的電擊槍，直接開火。

陳昊單掌伸出，把電能和動能全部吸收。

“停……”

話還沒說完，幾枚蝙蝠镖帶着勁風朝面部襲來。

動能被陳昊全部吸收，飛镖全都落到了地上。

“停手啊，我不是來……”

布魯斯已經快速穿上蝙蝠俠戰衣，一個翻滾，從台架上拿起一柄紅火色的槍。

槍管一般的要更粗一些，猛烈的火焰從槍口噴出，比火焰噴射器的火焰更長，更持久。

陳昊雙掌齊出，分别吸收兩邊熱能和電能。

這些武器的威力，和毀滅者的射線相比還是差了些，陳昊終于能完整地喊出話來：“停手啊，我不是打架的！”

見火焰槍對陳昊沒有效果，布魯斯面罩下的面容有些凝重。

按照常理，他知道對方可以凝聚冰晶，用強烈火焰融化這個思路是沒錯的。

可惜，陳昊沒展露出太多能力，讓布魯斯韋恩判斷失誤。

吸收的能量轉化，陳昊擡手朝布魯斯噴射出可以凍結的霜氣。

布魯斯連續幾個空翻，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閃避，可還是被持續不斷霜氣碰到，凍住雙腿。

行動受阻，可就涼了。

不消片刻，布魯斯就被凍成一個大冰棍。

除了面罩下的腦袋，其他部位全部被凍住。

見阿爾弗雷德還在用不同的武器發動攻擊，陳昊有些火了，怒吼道：“我又沒殺他，停手啊！”

換了一枚迫擊炮的阿爾弗雷看向布魯斯，後者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妄動。

從剛才的對戰看來，是自己太過輕敵了。

無論是火焰，雷電或者是正常槍械，對陳昊統統沒有效果。

現場，已是一片狼藉。

陳昊也懶得管了，來到布魯斯跟前：“我不是來傷害你的，還記得天台給你說過的話麽。我可以讓大量哥譚的罪犯被繩之以法，但前提是你一個月之内不能露面。”

“不可能。”蝙蝠俠用變音器的低沉音直接回絕。

“哎，我就知道你不答應，隻好用這種辦法。好了，言歸正傳，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我也不是來殺你的。隻是你以蝙蝠俠的身份出現，會壞了我的事。”

“你想做什麽？”帶着面罩，看不清蝙蝠俠是什麽情緒。

陳昊攤手，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哈維丹特抓了這麽很多人，你以爲那些被抓捕的黑幫份子會坐以待斃嗎？”

“不會的，布魯斯，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中止這場鬧劇。”

“蝙蝠戰車造價這麽貴的東西，連我都能猜到你的身份，你以爲其他人是傻子嗎？”

“你要繼續插手，不論是你還是阿爾弗雷德，甚至是瑞秋道斯，他們都會死的！”

聽到瑞秋的名字，布魯斯韋恩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布魯斯，你要明白，我可沒說放過這些罪犯。我的意思是，我有更好的方式把他們送到監獄裏去。但你的出現會造成某種威懾，這會讓我的計劃出現纰漏，我絕不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絕不！”

“我可不是罪犯，和你一樣，我也是義警啊，我們都是爲了哥譚的明天！我求什麽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如果你還執意插手，導緻那些罪犯逍遙法外，是不是也太自私了點？”

“布魯斯，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和蝙蝠俠一個月内不出現，我就能把哥譚半數以上的罪犯送到監牢裏去！”

“對，你是蝙蝠俠，你不懼邪惡，你可以什麽都不怕。那阿爾弗雷德呢，瑞秋呢？”

布魯斯韋恩沒有表情，也不發一語。

“韋恩少爺，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在陳昊說了一大堆話之後，管家阿爾弗雷德開口了。

他下手裏的放下槍，似乎回想起韋恩滿是傷疤的後背，眼裏滿是憂色：“蝙蝠俠也是有極限的，少爺。他要是真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說那麽多。不如……讓這位義警試一試？”

阿爾弗雷德，是韋恩家族的管家了。

相比于讓蝙蝠俠在外面行俠仗義，他更關心的是韋恩家族的子嗣和發展。

目前布魯斯韋恩膝下無子，真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次事情鬧得很大，天知道那些罪犯會不會狗急跳牆。

萬一布魯斯韋恩在沖突中死去，他該如何面對托付給他的前任韋恩老爺？

随着蝙蝠俠外出的次數增多，傷口也在逐漸增多。

于情于理，阿爾弗雷德都覺得陳昊說的沒錯。

沉默良久，個性固執的布魯斯韋恩長吐一口氣，點點頭：“好吧，陳昊，我可以暫時答應你。從明天開始，我會宣布隐居一個月。”

聽到布魯斯應允，阿爾弗雷德松了一口氣。

他對自家少爺的脾氣非常熟悉，如果陳昊是罪犯，布魯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

這亞裔男人的種種表現，确實不像是做壞事，更像一個爲了哥譚人民滌清罪惡的義警。

看他擁有某種超乎常人的能力，說不定真能還哥譚市一個太平。

“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見布魯斯答應，陳昊一個響指，把凍住他的冰給化掉。

做完這些，陳昊朝門口退去，表露自己并無冒犯之意。

“我會一直關注你的。”布魯斯活動了一下四肢，盯着朝門口移動的陳昊：“希望你說到做到。”

“當然。”

從據點離開，陳昊也長舒一口氣。

還好前面塑造的正義形象沒什麽破綻，暫時說服了布魯斯韋恩。

陳昊現在手握六億美金，已經有了足夠的上桌籌碼。

隻是通過和JOKER的接觸，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現在的JOKER，重視的對手隻有蝙蝠俠。

在蝙蝠俠倒下和堕落之前，JOKER沒可能更換關注目标。

想要獲得對方認可，完成淨化任務，就必須把蝙蝠俠踢出局。

博弈的桌上，如果隻剩自己和JOKER，可就由不得他選了。

伸了一個懶腰，陳昊站在碼頭邊上。

陽光和橋梁的陰影，把陳昊的影子隔成兩半。

他盯着風平浪靜的河邊，嘴角微微一勾。

是時候，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