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局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陳昊和丹特丹特就沒什麽好聊的。
待到了下午五點，他坐丹特的車，去法院接女友瑞秋下班。
“哦，親愛的，晚上吃飯我想再加個人可以麽，他是個重要的……”
瑞秋伸出手指堵住丹特的嘴唇，親了上去：“不用跟我解釋，我相信你。”
陳昊白了他們一眼，光這波狗糧就有點飽了。
丹特帶陳昊去的，是哥譚最知名的餐廳。
這裏裝飾典雅，富麗堂皇，據說一盆小小的盆栽造價都上萬，是有錢人才來消費的地方。
本來預約的是兩個人的位置，現在加了一個，顯得有些擁擠。
丹特丹特看向四周低頭默默吃飯的客人，對這環境感覺很滿意。
四周都是哥譚的有錢人，就算黑幫的手伸得再長，也伸不到這兒來。
菜還沒有上，丹特壓低聲音：‘陳先生，關于你所說的幕後資料，可以說說看。”
陳昊掏出便簽紙，在上面寫下了劉氏證劵公司六個字。
展示給丹特看，陳昊用筆在便簽紙上敲了敲，說道：“根據我的線報，這個公司管理者黑幫的錢，有相當大的一筆。如果能找到這筆黑錢，再抓住這個會計……”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丹特丹特又不是傻子，立馬明白了陳昊的意思。
聯想到白天吉姆戈登找他批準五家銀行的搜查令，丹特一下串聯了起來。
“抱歉，失陪一下。”
借口上衛生間，丹特撥通了戈登的電話：“嘿，戈登，劉氏證劵公司是怎麽回事？”
聽到丹特報出了這個名字，戈登知道被查到了，保持沉默。
見戈登沒有回答，丹特恍然大悟道：“老實說，戈登，這件事情沒有必要瞞着我，隻要咱們追到這筆黑錢，再把會計抓捕，可以把哥譚市一半以上的罪犯送進監獄。”
戈登頓了頓，回應道：“檢察官先生，我不管你是通過什麽渠道知道的，希望你不要随意洩漏消息。”
“我會的，那回頭再聯系。”挂斷電話，丹特笑着回到餐桌上。
剛才戈登含糊不清的态度，已經印證了陳昊提供的情報是正确的。
一想到明天之後，就能把哥譚的大量罪犯抓緊監獄，丹特不免有些亢奮起來。
“怎麽了，親愛的，有什麽好事嗎？”瑞秋看向丹特的眼裏帶着光。
“當然。”丹特點頭看向陳昊，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興奮之色：“天大的好事。”
正在此時，丹特的身後傳來呼喊聲：“瑞秋，真巧啊。”
瑞秋看到來者，噗嗤一笑。
打招呼的人，是瑞秋的前任男朋友。
哥譚市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在晚上也可以稱呼他爲蝙蝠俠。
“是啊，布魯斯，真巧。”
陳昊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布魯斯身後帶着一個金發的俄羅斯美女，身材和相貌比瑞秋好多了。
“瑞秋，這是娜塔莎。”布魯斯韋恩紳士地介紹着女伴。
“娜塔莎？”瑞秋覺得她有些眼熟：“你是不是首席的……”
布魯斯笑着接過話來：“沒錯，她是莫斯科芭蕾舞團首席舞者。”
“哇哦。”瑞秋擡眼看向布魯斯：“哈維下周還準備帶我去呢。”
“是麽，你喜歡芭蕾？”布魯斯的目光掃過瑞秋，意思是我以前怎麽不知道。
瑞秋尴笑一聲，給他介紹起哈維丹特。
布魯斯自從戈登口中得知丹特後，就一直在暗中收集他的資料。
從他目前的行爲舉止來看，也确實符合光明騎士這個稱号。
說不定，他真的能給哥譚市人民來帶光明。
“布魯斯，這位是……”指向陳昊的時候，瑞秋語氣頓了頓。
到目前爲止，哈維丹特還沒給她介紹過他的名字。
陳昊起身，禮貌地伸出手，和布魯斯握了握：“陳昊，一個慕名來到哥譚的義警。”
“義警？”身爲蝙蝠俠的布魯斯韋恩嘴角浮現一絲微笑，點點頭：“有點意思。”
看了看四周，布魯斯韋恩覺得這裏的空間有點小，把服務員叫來，用征詢的目光看向瑞秋：“不然拼個桌？”
哈維丹特聳聳肩：“還是算了吧，他們不會同意的。”
“應該會的。”布魯斯用打趣地眼神看向丹特：“我是這家餐廳的老闆。”
看到有五個人，坐一個四方桌空間還是有點狹小，布魯斯提議道：“這裏有點擠，不然去包間吧。”
瑞秋怕布魯斯韋恩這樣說，有些挫敗哈維丹特的自尊心，不免偷偷瞄了一眼。
丹特看向陳昊，後者表示沒意見，就一同跟到包間。
這裏沒有外面那麽嘈雜，深紅色的地毯和屋内的花瓶一看就不是凡品。
老闆親至，餐廳不敢怠慢。
幾杯紅酒下肚，大家聊了些家常，話題漸漸扯到了蝙蝠俠身上。
首席舞者娜塔莎盯着桌對面的瑞秋：“我是第一次來哥譚，覺得很驚訝，這座城市竟然将一個帶着面具的義警察當做偶像。”
見哈維丹特要開口，陳昊搶先接過話來：“蝙蝠俠是哥譚人民的驕傲，因爲他是一個爲正義挺身而出的普通公民。”
說完，陳昊還指了指自己，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你要是想找不帶面具的義警，就在這兒呢。”
哈維丹特面色古怪的掃了陳昊一眼，不太明白爲什麽他要那麽高調。
要知道，背負那麽多内幕消息，可是很危險的。
布魯斯韋恩聽完，則是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陳昊。
看來回去之後，有必要讓阿福調查一下這個東方的年輕人。
“真的嗎？”娜塔莎看向陳昊，剛開始見他沒怎麽說話，還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
陳昊攤開手，看向旁邊的哈維丹特：“雖然比不上光明騎士，但鏟除邪惡，隻要比邪惡強大就行。”
對于這番的客套話，丹特理解成了奉承，笑着點點頭。
布魯斯則是拿起紅酒抿了一小口，微微一笑。
陳昊伸出右手食指，在四人面前晃了晃。
他用左手把右手食指裹住，握成拳頭，對着拳頭内吹了一口氣。
手掌攤開，出現一枚硬币大小的冰晶。
“天啦，是魔術嗎？”
桌上的四人雖然面露驚訝，但情緒又有所不同。
娜塔莎和瑞秋，是覺得有趣，好玩的驚訝。
丹特是對陳昊實力的驚訝，沒想到他還有兩把刷子。
而布魯斯韋恩，這個見慣大場面的人，則是略帶警惕的驚訝。
剛才，他就坐在陳昊身邊，可以确認對方手裏并未藏什麽，甚至連欲蓋彌彰的掩飾把戲都沒有，好像雙手憑空變出來冰晶似得。
把冰晶放在餐桌上，陳昊微微一笑：“這就是一個小魔術，助助興而已。對了，剛才提到哪兒了？”
“蝙蝠俠。”娜塔莎提醒道。
陳昊點了點頭：“對，剛說道蝙蝠俠。反正我覺得吧，哥譚市的惡，大多數源自于大家對罪惡的漠視。由一個正義感爆棚的市民來阻止，也沒什麽不妥。隻是，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做這個。”
布魯斯韋恩的眼皮微微垂了下來，他感覺陳昊似乎若有若無地朝自己看。
“我也這麽認爲。”丹特接過話茬：“蝙蝠俠本就沒有義務做這些，或許，他需要一個接班人。”
娜塔莎掩嘴笑了笑，看向陳昊和丹特：“那這個接班人會是誰？是你？還是他？你們就不怕競争麽。”
“競争倒不怕。”陳昊坦然一笑：“無論是我，還是丹特，隻要能把哥譚變得更加美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得好！”丹特贊許地看向陳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蝙蝠俠終将老去，估計他也希望有人能繼承衣缽吧。”
知道布魯斯蝙蝠俠身份的瑞秋，聽到這些話面色有些尴尬，時不時瞥向他。
布魯斯沉吟片刻，開口道：“我決定了，投資你們兩人。”
在來餐廳之前，布魯斯查到了丹特的預約，才特意找了個女伴前來，接近丹特。
他很清楚，相比于蝙蝠俠，哥譚更需要一個能站在陽光下，受人敬仰的正義英雄。
面對面交流，除了可以更了解丹特這個人，順便也能确認下瑞秋是不是找了個好男人。
當然，後面這個，才是布魯斯此行的主要目的。
突然出現的義警陳昊，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布魯斯有一種直覺，他感到陳昊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利用投資的借口，布魯斯可以獲取陳昊更多的第一手資料。
“我恐怕不需要。”哈維丹特擺擺手：“我近三年内都不需要再拉贊助。”
“恐怕韋恩先生要失望了，我也不需要。”想到給傑克遜安排的任務，陳昊迎上布魯斯的眼神：“我呀，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