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能力非常出色,他擁有極強的幻術,可以騙到很多強者。
名義上,他是雷神托爾的弟弟,奧丁的二兒子。
實際上,他是奧丁在征服約頓海姆後,抱走的冰巨人孩子。
奧丁把他帶回阿斯加德,當成親兒子來培養,在各方面都很優秀。
前些天,冰霜巨人潛入寶庫妄圖偷走他們的聖物寒冰寶匣,卻因此破壞了托爾的登基大典。
實力衰退的奧丁決定息事甯人,可脾氣暴躁的托爾卻準備追究到底,他還帶上洛基和四位死黨,一起去約頓海姆讨個說法。
洛基對此不放心,走之前偷偷讓士兵通知奧丁。
如預料的那般,托爾等人陷入絕境,奧丁騎着天馬斯雷普尼爾現身救場。
傷亡慘重的約頓王勞菲拒絕了奧丁和談的提議,并宣布對阿斯加德開戰。
奧丁神力衰退,沒法當場斬殺勞菲,隻好開啓彩虹橋把托爾和洛基六人送走。
年輕氣盛的托爾并不知道奧丁的窘況,還一再頂撞,最終觸怒奧丁。
奧丁把托爾的神力剝奪,并放逐到地球,希望以此來夠磨砺他的心性。
在約頓海姆上的一戰,托爾的死黨範達爾被冰霜巨人碰到就給凍住,洛基被碰到但察覺到可以免疫冰凍,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來曆。
趁着奧丁整頓軍隊,無暇顧及,洛基偷偷溜進寶庫,觸碰了冰巨人的聖物寒冰寶匣,最終确認他是冰巨人的血脈。
聯想到奧丁偏心托爾的行爲,洛基憤怒的質問奧丁,覺得他收養自己别有企圖。
奧丁無奈,隻能說出當年的真相。
他是把洛基也當成親兒子,希望以後把他培養成約頓王的。
即将開戰的壓力和洛基的質問打擊着年邁的奧丁,令他提前陷入沉睡。
奧丁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以沉睡來調解體内衰退的神力,蘇醒的時間是沒法确定的。
就這樣,奧丁沉睡,托爾被流放,戰争在即。
奧丁的妻子弗利嘉把奧丁的權杖永恒之槍交給洛基,并将王位暫時傳給他,讓其成爲合法的代理國王。
眼前的洛基,是本體利用永恒之槍的神力在地球制造的一個投影,具備幻術的能力,但沒有殺傷力。
他那雙好像會說話的眼睛打量着陳昊,對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驚訝:“你認識我?”
陳昊輕揚起嘴角,跟洛基打起了太極:“你猜。”
洛基的雙眼眯成了小月牙,他的幻術,可以挖掘内心深處最柔軟的弱點。
不過眨眼功夫,洛基投影從原地消失,突兀出現一個短發的東方女人。
望着眼前這個曾經深愛過的女人,陳昊的臉上沒什麽情緒變化。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洛基的幻術,心裏早有提防。
再加上那一百個套套的鍛煉,縱然心裏有情緒變化,也不會太過明顯。
爲避免洛基不停變化,最終弄蹦自己的心理防線,陳昊轉守爲攻:“洛基,想問你一件事情。”
洛基見幻術對陳昊無效,又變回了投影,臉上依舊挂着迷人的微笑。
“現在的你,對哥哥到底是愛,還是恨?”
洛基的笑容凝固,他的身子前傾,目光中充滿了警惕:“你到底是誰?”
剛才施展幻術的時候,洛基嘗試控制陳昊的意識,可惜失敗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一切。”
“一切?”洛基陰恻恻地笑了笑:“你以爲自己是華納海姆的先知?”
華納海姆,屬于九界之一。
這裏的部分原住民,通曉許多連奧丁都不知道的神秘咒法。
在多年前的一次九界大戰中,華納海姆的先知被屠殺殆盡。
能預知未來的先知,卻無法預測到自己的滅亡,聽起來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在神域人的眼裏,華納海姆的先知,便是神棍的代名詞。
“你說是,那就算是吧。”陳昊記下了華納海姆這個地名,順着洛基的話承認了這個身份。
“呵。”洛基嗤笑一聲,搖晃着身體,模仿着跳大神的動作,舉止浮誇。
幾秒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陡然陰冷,和之前判若兩人:“真是個愚蠢的玩笑。”
說罷,洛基的身形漸漸變淡,看樣子要從這段幻境中抽離。
“你還沒回答我呢。”陳昊追問道。
“你猜。”洛基露出一個詭異地微笑,用陳昊的口頭禅給予回擊,然後消失不見。
雨嘩啦啦地下,陳昊從幻術中脫離出來。
拿不起錘子的托爾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就跟丢了魂兒似得。
他被特工輕易地縛住,像行屍走肉一樣被推搡着前行。
甚至在路過陳昊身邊的時候,托爾都沒有擡頭看過一眼。
很快,托爾被帶進一個臨時的審訊室裏。
陳昊沒有跟進去,靠在過道的鐵欄杆看着隕石坑中央的雷神之錘。
渾身濕透的巴頓特工從對角的通道走了過來,暗自瞥了陳昊一眼,換衣服去了。
審訊室的建築材料并不隔音,陳昊在通道外也可以聽到裏面的談話聲。
無論科爾森威逼還是利誘,托爾都低着頭,一言不發。
他那深邃的藍眼睛帶着憂傷,像是一個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
任憑科爾森說得天花亂墜,托爾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和錘子相處的回憶。
科爾森從右褲兜裏摸出手表看了一眼,到了給尼克局長彙報的時間了。
他走門口,瞥向托爾:“你哪兒都不要去。”
說完,科爾森拉開門,然後關上。
當門框合上的刹那,洛基的投影出現在了托爾眼前。
托爾終于擡起頭來,面帶不解:“洛基,你怎麽在這兒?”
“我必須見你。”
面對洛基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托爾意識到一絲不妙:“發生了什麽?是約頓海姆的事情麽,我可以給父親解釋的。”
“不,父親死了。”洛基打斷了托爾的話。
“蛤?”托爾滿臉不可置信,有些不能接收。
之前不是好好的麽,怎麽突然就死了?
“你的放逐,還有戰争的壓力,讓父親承受不住了。”
洛基自小和托爾長大,知道這個哥哥心思單純,很好騙。
越是讓他不要自責,他就越發的自責。
“你不要自責,哥哥,我知道你愛着父親,我也想這樣告訴他,可是他不聽。明知你拿不起錘子,還把錘子放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這真是太殘忍了。”
見托爾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洛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現在,王國的重任落到了我的頭上。”
托爾聞言,擡起頭來,用幾乎是乞求的目光看向洛基的投影:“我能回家嗎?”
洛基表現的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他:“和約頓海姆的休戰,是建立在放逐你的條件上,而且母親不讓你回去。”
托爾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我是來和你道别的,哥哥,我很抱歉。”
“不,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托爾認爲是自己導緻了父親的死亡,眼眶緩緩流下淚水:“謝謝你,洛基,謝謝你來看我。”
洛基點點頭,稍微偏頭看向帳篷外陳昊站着的方位。他和托爾處于幻術中,并不擔心會被第三人聽到談話内容。
早在洛基從對陳昊的幻境中脫離後,就用障眼法隐藏身形,近距離的觀察過陳昊。
此人的藍色手套下有少許冰霜,而且面對暴雨淋在手上,很享受的模樣。
這讓洛基把陳昊和運用冰霜之力的約頓人,聯系在了一起。
“哥哥。”盯着托爾的藍色眼睛,洛基壓低了聲音:“小心地球上的約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