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冰皇的攻勢緩了緩。
昔年正魔大戰,幾乎所有參戰并活下來的人,都負有不同程度的創傷。這些人,有的如冰皇,炎陽大帝般來到險地尋找機緣,有的覓地靜養, 也有的深入南海,苗疆……方法各有不同。
但目的卻是相同的,都想盡快恢複并提升自己,以應對大時代中更激烈的巨變!所以但凡有一絲希望在,誰都不會放棄。
炎陽大帝和霹靂皇同樣收回了幾分力,霹靂皇猶豫着沒有答話,炎陽大帝率先道:“冰皇你若不信,随時可以拷問現場的人。”
這種手段對冰皇來說,當然是小菜一碟,片刻後,冰皇從一些武者口中得知了關于石小樂的一切,連白色的瞳孔都在收縮着。
炎陽大帝笑道:“怎麽樣,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以那小子的潛力,說不定過個三五年,就能追上你我,那時再出手就晚了。老夫已記住了那小子的氣息,屆時你我三人合力,諒那小子插翅難飛!”
說石小樂三五年能追上自己,當然是炎陽大帝誇張的說法。天境層次和地境層次是不同的天地,每前進一小步,都是難上加難。但這種時候,當然說得越誇張越好。
冰皇看向霹靂皇:“你答應嗎?”
霹靂皇沒有立即作答。
而唐門衆多高手的心卻提了起來。
他們前不久才受了石小樂的恩德,如果霹靂皇轉頭就去對付後者,未免有恩将仇報的意思。
何況石小樂這種人,是那麽好殺的嗎,别到時候偷雞不着蝕把米, 反爲唐門惹上一個不世大敵。
炎陽大帝怒了:“霹靂皇,你到底在猶豫什麽?難道還怕了那個年齡不足你零頭的小子不成?你若實在沒膽,屆時隻需堵住他的退路,由老夫和冰皇出手即可。”
霹靂皇還是不說話。
但這時另一道聲音傳入場中,響徹在所有人的耳畔:“何必那麽麻煩,我就在這裏,想要我的命,來取便是。”
紅,白,紫三色抽象結界,突然被一道劍芒刺入,随着劍芒斂去,露出了一道修長挺拔,氣質無雙的青衫身影。
“麒麟劍帝!”
看見這道身影,有唐門高手大叫,之後是更多人瞪大的目光,紛紛仰頭打量這個飛馬王朝的傳奇人物。
多臂武帝急得立刻傳音:“麒麟劍帝不可,冰皇和炎陽大帝想要對付你,你快快離開才是正道。”
如果隻是冰皇和炎陽大帝兩人,多臂武帝相信,石小樂有幾成的把握離開,可若是霹靂皇也加入,那就難說了,多臂武帝也最怕這種情況發生。
以至于他沒空去細想,石小樂爲何會如此沖動的現身。
炎陽大帝先是一愣,旋即蓦然狂笑起來:“小子,看起來你有恃無恐啊?”
受限于天欲原的獨特,對于沒能第一時間發現石小樂,炎陽大帝并不感到奇怪,他隻是懷疑,石小樂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寶物,否則豈敢如此大膽?
“談不上有恃無恐,隻是你折斷了我的劍,我來讨個公道而已。”
石小樂平靜道。
他早已脫離了天欲原的欲望籠罩,所以探查範圍比别人大得多,數萬米的場景都看得清清楚楚。
衆人無不表情奇異,看起來,石小樂并不懼怕炎陽大帝。不應該啊,難道他看不出來,現場的三位一流天境武帝,都有可能對他出手嗎?
“公道?上次老夫大意,才被你僥幸逃脫,看來沒有長你的記性,那你就給老夫留下吧。”
懶得廢話,炎陽大帝狂喝一聲,大掌化作烈日驕陽,以普照萬物之勢蓋向石小樂。當然,他留了一個心眼,身體并未靠近。
以臂做劍,石小樂劍指連點,天青色劍芒凝成千萬道,不斷刺擊烈日驕陽,每一次碰撞,都令天空連續變色。
在此過程中,石小樂身體遊移,不斷靠近炎陽大帝。
“果然有詐。”
心中冷笑,炎陽大帝不斷出掌,以掩護身體後撤,他絕不會給石小樂任何近身的機會,與此同時,他亦不忘向冰皇和霹靂皇暗中傳音,邀二人一同出手。
豈料二人毫無反應。
“兩個混蛋,想耗老夫一人之力,再撿現成的便宜。”
炎陽大帝一臉的怒火,但石小樂認定了他,反倒讓他不好置身事外。更讓炎陽大帝出離憤怒的是,冰皇和霹靂皇竟趁着他與石小樂激鬥之時,各自沖向了一件上品靈兵,欲要奪取。
“你們給我住手,小子滾開,赤炎落陽掌!”
功力凝于掌心,炎陽大帝雙掌疾拍,好似要将虛空都拍得稀巴爛。焦急之下,他與石小樂的距離難免大幅度縮小。
渾身肌膚都泛起了刺痛感,石小樂深知如果被這一掌打中,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但機會不等人。
“邪血劫!”
氣血沸騰,在「紫血大法」的加持下,大成的「邪血劫」倏然爆發。
“又來這招,你以爲……什麽?”
炎陽大帝轟然大震。這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往外流,盡管第一時間就被他牽引而回,但損失的精血,卻比上一次多得多。
毫無疑問,這小子取得了進步,但如果這就是對方的殺手锏,那麽他會讓石小樂知道,什麽叫追悔莫及。
思緒還未轉完,石小樂冷酷無情的聲音響徹在他意識上空:“天心劫!”
滋啦!
一陣無邊的絞痛在炎陽大帝心口升起,讓他臉色蒼白,整顆心髒都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痛不欲生。
更糟糕的是,炎陽大帝分明感覺到,在石小樂這詭異的一擊之下,自己的心力都受到了劇烈震蕩。
“無形之劍!”
「邪血劫」和「天心劫」之後,是「無形之劍」,天地間的能量聚集在石小樂頭頂,凝成了一柄千丈神劍,随着他手臂輕揮,以間不容發之勢迅速斬向炎陽大帝。
噗……
在石小樂一連串的殺招組合下,之前還氣勢洶洶的炎陽大帝,如同倒飛箭矢般不住暴退,胸口的劍痕深達三寸,鮮血從中不要錢似地灑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