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統?
李澤軒聞言一愣,随即忍不住笑道:“你爹雖然有個好名字,但我這裏也沒有米飯啊!他這個飯桶來抓我作甚?”
範堅強聞言大怒,他爹的這個名字,以前也被人嘲笑過,可自從他爹在藍田縣“成名”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膽敢拿這個“梗”開玩笑了,此時聽到李澤軒那明顯是嘲諷的話後,他氣的臉都紫了!
“你!你!好你個小王八蛋,你完……”
“啪~!”
“哎喲~!”
範堅強罵人的話剛出口,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一塊鐵闆狠狠地扇中了,在那一刻,他甚至感覺這臉已經不是自己的臉了,接下來,他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靜!
整條街道全都安靜了!
先前李澤軒對範家的護衛大打出手,吸引了一些膽兒大的人圍觀,此時見到李澤軒竟然直接出手教訓範堅強,路人們紛紛倒抽一口涼氣,暗爽的同時,還在心中驚訝這少年是誰!
“咝~!範老爺的兒子竟然被人打了?”
“這人是誰?看起來好面生,怕是外縣來的吧?”
(認識李澤軒的人雖多,但不認識他的人更多)
“天呐!這不是永安侯嗎?他怎麽來藍田縣了?”
“永安侯?你沒看錯吧?”
“咕咚!我沒看錯!真的是永安侯!我去年在長安城見到過!”
“太好了!永安侯來藍田縣了!這下看範家父子還怎麽嚣張!”
圍觀百姓先是震驚,待有人認出李澤軒的身份後,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先前被範家護衛抓住的那個少女,在李澤軒出手痛打範堅強的那一刻,已經被驚的忘了逃跑了,就那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此刻聽圍觀百姓道出李澤軒的身份後,她的眸中忽然煥發出一絲生機。
“我不喜歡嘴臭的人,所以,我建議你以後多吃一些芹菜,這樣口氣也會清新一些!”
李澤軒緩步走了過去,看着趴在地上如同一死狗的範堅強,淡淡地說道。
“你你是永安侯~?”
範堅強臉頰高腫,經過這麽一摔,他已經從地上爬不起來了,聽見周圍百姓們的議論,此刻範堅強的臉上布滿了驚恐之色,顯然,永安侯這三個字,他以前從他老爹或者旁人那裏聽到過!
“怎麽?方才你不是說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别想你放人嗎?那現在本侯讓你放人,你放不放~?”
李澤軒蹲下身子,看着範堅強那腫的如同豬頭的臉,好整以暇地問道。
“.侯爺,我我這裏有她的賣身契,她現在是我的人!”
範堅強擡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那女子,有些不甘心道。
“唰~!”
緊接着,範堅強隻感覺耳邊刮過一陣風,然後自己手上的那張賣身契已經到了李澤軒的手上。
“哼!賣身契?在哪兒呢~?”
李澤軒手上輕微一震,那張賣身契頓時化成了碎紙沫,然後随着寒風,飄落在了街道上。
“你!永安侯你.你私毀證據,蠻不講理”
範堅強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咆哮道。
“呵呵!忘了跟你說了!本侯乃是聖上親封的國侯,藍田縣乃是聖上親自賜給本侯的封地,這裏是我的地盤,這裏我說的算!”
李澤軒淡淡地笑道。
他是藍田縣名副其實的“王”,在這裏,隻要他不做造反叛亂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就可以一直享受最高的待遇,所有人都得聽他的,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像範堅強強搶民女這種小小的案子,他就算沒有任何證據,直接宣判,也沒人會将他怎麽樣,最多就是在私底下罵他兩句罷了!誰讓整個藍田縣都是他的封地呢?
對待斯文人,有對待斯文人的法子;對待範堅強這樣的惡霸,就要用更加霸道的手段去對付他,要讓惡霸體會到被那些他們欺負過的人的感受!
範建強此刻心裏是憋屈的,他以前可以在藍田縣城内橫着走,可是如今卻落到了被人欺負、想講道理但對方卻不跟他講道理的地步,這個時候,他總算是嘗到了被人欺負的滋味!
“砰砰砰!”
就在這時,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接着就聽到有一人中氣十足地喊道:“光天化日,何人膽敢當街鬥毆?速速停手!否則一律捉回縣衙問罪!”
話音剛落,一隊人馬就将李澤軒等人團團圍住,看他們身上的服飾,正是藍田縣縣衙裏的衙役。
“範公子!你沒事兒吧!”
爲首的捕頭,見到臉頰高腫、趴在地上的範堅強,連忙跑了過來,一臉關心地問道。
“趙…趙捕頭,我沒……沒事!”
範堅強的臉上,沒有因爲“援兵”的到來而欣喜若狂,反而帶着一絲慌亂,此時他臉色不自然地對那姓趙的捕頭說道。
“放肆!何方刁民,膽敢在藍田縣當街傷人?來人,将他給本捕頭拿回縣衙!”
姓趙的捕頭還以爲範堅強是畏懼于李澤軒的武力威懾不敢說話呢,他霍然站起身,指着李澤軒聲色俱厲地說道。
不過他很快就覺察到了周圍的異常,因爲此刻街道上的百姓們,眼中不僅對他沒有任何畏懼,反而像是看傻B一樣看着他,這讓他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呵!好啊!來來來,趙捕頭,快将我帶回縣衙,我正好和何縣令有些事情想要當面聊聊!”
李澤軒看着姓趙的捕頭,笑着說道。
隻是誰也沒注意到,他的眼角閃現過一絲冷光。
“……哼!算你識相!來人,将他給帶回去!”
趙捕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主要是他見李澤軒面生,還以爲對方是從外縣來的,估摸着應該也沒什麽背景,于是他咬了咬牙,對周圍的衙役揮手道。
“哎~!慢着!趙捕頭,既是鬥毆,那肯定不能隻抓我一個人吧?未免惹人非議,你得将範公子也一同帶回縣衙作證才是!”
李澤軒笑了笑,道。
主要是他擔心一會兒範堅強偷偷地逃跑了。
“唔!你說的也有道理!來人,将範公子也請回縣衙!”
一個是抓,一個是請,其中不一樣的待遇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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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