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說李澤軒現在有沒有答應大哥的請求呢?”
衛國公府,書房。
紅拂女一隻手挽着頭發,在李靖面前一邊晃悠着,一邊“俏皮”地說道。
李靖以手扶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初塵,要我說你不應該這麽做,小軒也是咱們的晚輩,你怎麽能算計他呢?”
紅拂女一聽,瞪着眼睛,大聲道:“算計?我哪兒算計他了?我隻不過是告訴他實情罷了!難道大哥在海上沒有救過那個叫孟有良的人嗎?從頭到尾我可有編造任何謊言?所以這怎麽就叫算計呢?”
李靖頓時無言以對,心道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跟女人講道理啊!
“罷了罷了!就算老夫欠那孩子一個人情了!”
李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暗自想道。
“侯爺,恩公,你們先忙,改日若有機會,孟有良再來拜訪!”
雲山别院。
孟有良隻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道。
他心裏也明白,李澤軒跟虬髯客肯定是有要事在談,他不便一直在此打擾。話說要不是虬髯客一直飄忽不定,來無影去無蹤,他也不會一聽到虬髯客的消息,就立馬趕過來。
“好,孟大叔慢走!”
李澤軒站起身,笑道。
雖然對于孟有良爲何知道虬髯客在此他有許多疑問,但是虬髯客救了孟文浩他爹,這是鐵打的事實,無論怎麽也變更不了,其他的貌似都不太重要了。
送走孟有良後,正廳内又隻剩下了兩個人,一個老男人,一個小男人,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李澤軒才開口說道:
“海圖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本侯一個條件!”
虬髯客神色頓時一喜,先前是根本沒得談,現在雖然有條件,但總算是有得談了,這二者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大,歸根結底還是因爲他無意間救了李澤軒得意弟子的父親,縱然李澤軒沒有明說,但很明顯是承了這份情,要不然态度也不會這樣轉變。
“什麽條件?”
虬髯客急忙問道。
李澤軒站起身,背着雙手,淡淡地說道:“先前的那場比武,應該算是前輩你輸了吧?”
虬髯客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道:“沒錯,是老夫輸了!”
雖然那場争鬥打到最後是李澤軒跟墨槐聯手對抗他,但是先前他因爲受到李澤軒身上傳來的死亡威脅,強行震開自己身上的穴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輸了就是輸了,他虬髯客縱橫四海,還幹不出那種明明輸了卻死不認賬的無恥舉動。
“好!在比武之前,前輩你曾說過,若是我輸了,你就滅我滿門!可是最後明明是你輸了,那就又是一個說法了!”
李澤軒笑着說道。
虬髯客老臉一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永安侯你還是直接說你有啥要求吧!某家要是能做到,定會盡力去做!”
李澤軒聞言,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讓虬髯客這種殺人無數的大魔頭都有些不寒而栗,就聽他說道:
“本侯一向比較心善,滅人滿門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前輩你既然輸了比武,也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你還想要本侯的海圖,該付出的代價自然不能少了!這樣吧,你隻要願意盡職盡責地在炎黃書院當一年的護衛,本侯就将海圖交予給你!除了這個要求外,你拿着本侯的海圖出海後,還需幫本侯在海外尋找幾樣東西,找到了再送回長安。怎麽樣?這兩個要求你答不答應?”
“當一年護衛?”
虬髯客眼睛瞪得老大,要是換個人跟他說這個,他非得一記老拳将那人錘成肉餅不可!他虬髯客是什麽人物?那可是海上的霸主啊!怎麽能給人當護衛呢?這要傳出去他還怎麽在南方那片海邊上混?
可是不答應也不行!首先那天的比武他的确是輸了,講道理是應該由李澤軒提一個要求,而且那張海圖對于他來說,當真是太重要了!在大海上闖蕩了這麽多年,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海上的财富是多麽豐厚了,如果有李澤軒的海圖相助,那天下之大、他虬髯客何處去不得?
“這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比如說,某家可以用錢來買這張海圖!”
虬髯客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對于後面那個條件,他倒是覺得沒什麽,無非是費點力氣找東西罷了,但前面這個條件可是要老命了,他這個七十二島島主也是要面子的呀!
李澤軒眯着眼睛,不鹹不淡地說道:“你覺得本侯像是差錢的人嗎?就這兩個條件,沒得換!前輩你也知道我本來是不想與你談條件的,但現在談出的條件你又不願意,那本侯也無能爲力了!”
兩天前,虬髯客除了出言威脅李澤軒的家人之外,還有一個罪行,就是搗亂的雲山的秩序,相應地,他就必須爲此付出代價、并給後來的人做出榜樣,讓後來的人知道——無論是誰,敢來雲山鬧事,就必須接受懲罰!
正廳内的氣氛頓時僵住了,虬髯客臉色陰郁,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不發一言。
李澤軒見狀,也不催促,他沖藏在樓梯口的蘭兒招了招手,小姑娘将手中的木劍放好,笑嘻嘻地朝李澤軒跑了過來,兄妹二人就在虬髯客的面前,玩起了石頭剪刀布的幼稚遊戲,很是歡愉!
過了良久,虬髯客重重地咳了兩聲,開口道:“永安侯,某家現在手底下有數千号兄弟,不是張某說幹嘛就能幹嘛的,此事事關重大,且給張某一日時間仔細考慮,明日日落之前,定會給你一個答複!”
雖然他本人的武藝基本上無人能敵,但是他手底下那些小弟的意見,也得稍微聽聽啊!要不然他一個“光杆司令”,能有什麽前途?
“.行!本侯就姑且等你一日!”
李澤軒颔首道。
他沒想到虬髯客面對這種無理要求,竟然沒有當場拒絕,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那某家先告辭了!”
虬髯客拱了拱手,便出門而去,當然,整個别院,是木有人送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