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尋礦的人選後,李澤軒忽然又想起了兩樣新玩意兒,于是他走到桌旁提起筆三下五除二畫了一張簡易圖紙,說道:
“福伯,我這兒還有兩樣東西,到時候您幫我也給弄出來!這第一個就是用乳膠做枕頭,先做一個這樣的模具,然後往裏面直接注入乳膠,之後放進高溫蒸汽發生器裏面加熱,拔出來洗洗就成了!”
嗯,這貨要做的就是乳膠枕頭,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一直瞎折騰的目的,還不是爲了改善生活條件嘛!現在材料技術都有了,不先給自己造點好東西享受享受怎麽能行?
要說古代人的枕頭,最開始的時候是用石頭和草束做的,春秋時期出現了竹枕和藤枕,到秦漢的時候,人們開始用絲枕等軟枕。唐朝就有點狠了,這個時代盛興瓷枕,沒錯,用瓷器做的,那可真是梆硬!
雖然瓷枕的花樣繁多(孩兒狀,虎形的,龍形等的瓷枕),看上去很好看,但這明顯不是李澤軒的菜!他床上的枕頭早就換成了木棉塞的布枕了!
但布枕肯定沒有天然乳膠枕頭睡得舒服啊!
“枕頭?”
福伯一聽,忍不住大皺眉頭,他知道工坊裏的橡膠都是王家從南洋之地漂洋過海帶回來的,很是珍貴,可是李澤軒卻這樣利用“職務之便”,大行“假公濟私之事”,讓他有點想要批評兩句。可是他剛把自己的侄子舉薦給了李澤軒,現在哪兒好意思開口?于是隻能應道:
“行!少爺您要做多少個?”
李澤軒想了想,說道:“五個,哦,不,先做八個吧!其中一個稍微做小一點,給蘭兒用的!”
算算人數,他老爹、老娘、媳婦兒、妹妹,再加上小荷、小兮,然後再送他老丈人一個,加起來不就八個了嗎?至于他的小舅子,這小子皮糙肉厚,而且大部分時間都住校,正好省了!
(鐵蛋哭暈在廁所)
“好,老朽記下了!少爺剛剛說的還有一物,是什麽?”
福伯在心裏默默記下,然後問道。
“還有一個東西,結構比較簡單,我就不給您老畫圖紙了!上次我給秦伯伯輸血用的細管您應該還記得吧?這次我就是想用橡膠來做一批這樣的細管,以備不時之需!”
橡膠的作用有很多種,在李澤軒未來的工業帝國中,橡膠的作用絕對是不可或缺的,而乳膠膠管這種東西,做起來也簡單,最主要的是,關鍵時候能救命!李澤軒不介意随手弄一批出來,以後萬一用上了呢?
福伯一聽,眼睛頓時亮了,“少爺,這橡膠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柔軟而富有彈性,用來做輸血的細管還真是非常适合!”
“嘿,那當然了!”
這都是前世的經驗啊!
………………………………
從工坊回到家裏,卻被老爹老娘告知說宮裏來人傳話了,讓他明日參加大朝會!李澤軒心裏不由很是郁悶!什麽大朝會,跟他有個毛的關系啊?他去了能幹啥?
得,今晚肯定不能住雲山了,在二老的催促下,李澤軒跟韓雨惜簡單地收拾了下,便坐着馬車回長安了!
蘭兒這個小可愛,住雲山的現代風格房子住慣了,當然不願意跟着回長安了,二老爲了照看小丫頭,隻得跟着留下,當然說實話,雲山這邊的住宿生活環境,真的比長安城那邊要好!
傍晚時分,李澤軒跟韓雨惜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長安城。
“少爺,您回來了!三寶想死你了!”
多日不見,甚是想念,站在門廊上的三寶、阿福,見到李澤軒可真是快哭了。
李家整體搬到雲山,除了帶着小荷、小兮外,并沒有帶任何下人,主要是雲山别院當初設計的時候,就隻是設計成了一個迷你版莊園,三寶他們去了也沒地方住,總不能跟小荷、小兮她們一樣跟主人家住一起吧?話說龐非基他們都還住在書院呢!
看來回頭得讓書院的施工隊給他把雲山别院擴建下啊!冬天還可以在那邊泡溫泉!
“去去去!你小子又不是大姑娘,想少爺我幹嘛?”
李澤軒制止了想要撲過來的三寶,沒好氣地說道。
“哎喲!”
卻是這有些不正經的話招惹到了旁邊的美嬌娘,“相公,你胡說什麽呢?”
“哈哈!沒什麽,沒什麽!三寶,讓廚房燒些熱水,少爺我先沐浴,順便讓趙嬸娘開始做飯!”
李澤軒打了個哈哈,然後攜着媳婦兒,進了府門。
“哎,小的這就去!少爺、少夫人稍等!”
三寶笑嘻嘻地應了一聲,然後一溜煙兒就跑遠了!
“嘿嘿,走吧,娘子!咱們回房,一會兒洗鴛鴦浴去!”
見下人們歡喜一陣兒就各忙各的去了,李澤軒忽然湊到韓雨惜的耳邊,小聲地壞笑道。
“臭相公,你又不正經了!”
韓雨惜的耳根上,立馬升騰起了一抹紅雲。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娘子你還羞什麽?”
李澤軒臭不要臉地說道。
話說鴛鴦浴這種事情,在他的撺掇下,二人可不是第一次幹了。
……………………………
翌日,鍾鼓敲過四下,李府就已經亮起了燈火,仆役們忙着點火燒水,準備給主人洗漱,做早飯。馬夫将大白洗刷幹淨,備好鞍鞯,今日朝會,李澤軒是要騎馬的,可沒有坐馬車的道理。頗通人性的大白仿佛知道自己要派上用場了,十分興奮地甩着腦袋,打着響鼻。
李府的親衛這會兒還在雲山當教官,但龐非基這個親衛頭子昨日傍晚得知消息後,還是親自帶了兩個人在城門關閉前趕了回來。
西院的李澤軒,在韓雨惜的再三催促下,終于起了床。穿上朝服,草草地洗漱完畢,喝了點稀粥,李澤軒騎上大白,帶着雞哥出了府,奔北面的皇宮而去。
“唉,咱這當公務員也真夠辛苦的,大早上的就得上班了!”
看着還冷冷清清的街道,李澤軒再一次感慨着坑爹的早朝制度,直到現在,這貨也沒明白李二今天把他叫過來幹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