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幾個今日來此想必是爲了參觀炎黃書院吧~?去吧去吧~!朕就不留爾等了~!”
問候了李綱、顔思魯,敲打了墨槐之後,李二的目的皆已達成,他笑了笑,對衆人說道。
李澤軒心裏忍不住美滋滋,心道還好老李沒找他麻煩,于是他與李綱等人一起拱手告退,卻聽屋内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李澤軒,你留下,本宮有一事需與你說~!”
李澤軒臉色一黑,頓住了腳步,李綱抛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兒,帶着顔思魯、墨槐飄然而去~!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李澤軒有些郁悶地轉過身,對長孫皇後拱手道。
剛剛出聲讓他留下的人,正是長孫皇後。
李二此刻也好奇地望了長孫皇後一眼,看樣子他心裏也不清楚長孫留住李澤軒是想交待什麽。
隻見長孫從李二身邊的沙發上站起身,然後朝旁邊招了招手,道:“恪兒,你過來~!”
“是,母後~!”
李澤軒循聲望去,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長相跟李二有七分神似,簡直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李二,小男孩兒聽到長孫在叫他,他連忙應了一聲,向這邊走了過來。
“見過漢王殿下~!”
李澤軒無奈,雖是不知道長孫皇後此舉何意,但李恪站在他面前,他總不能裝作沒看見吧~?于是隻能拱手行禮道,同時他心裏在暗自嘀咕,這李恪不是大楊妃的兒子嘛,怎麽跟長孫也這麽親密呢~?
(李恪,武德三年六月,封長沙郡王;武德八年,改封漢中郡王。貞觀元年,晉封漢王。貞觀二年,改封蜀王,同時被授予益州大都督。貞觀十一年,封爲吳王,改授安州都督)
令人稍微欣慰的是,李恪并不是那種鼻孔朝天的傲慢皇子,他見李澤軒沖他行禮,也連忙躬身還了一禮,道:“應該是李恪見過先生,先生身具經天緯地之才,李恪早就敬仰已久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澤軒笑着自謙道:“殿下過獎~!”
這時,長孫皇後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然後看向李澤軒,說道:“李縣男,本宮以前曾經跟你說過,要送你幾個學生,你可否記得~?”
長孫皇後旁邊的李恪,面上隐現一絲激動,李澤軒卻是眸光一閃,暗道莫非長孫是想将李恪送進炎黃書院~?
要說李二的十四個兒子,其中最出色的,既不是聰慧機敏的長子李承乾,不是文采出衆寫得一手好文章的四子李泰,也不是骁勇異常的八子李貞和爲官清廉的十子李慎,當然,更不會是膽小懦弱的九子李治,而是三子李恪。
李恪他不僅精于騎射,頗通文史,而且“名望素高,爲物情所向”,說白了,就是文武雙全,聲望很高,所以李二在後來曾經不止一次地當着衆大臣的面贊揚李恪“英果類我”。
不過也正是這個“英果類我”,導緻了李恪最終的悲劇~!
現在,長孫欲将李恪送到炎黃書院,莫不是爲了讓李恪離開權力争鬥中心而刻意爲之~?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長孫皇後這步棋真是夠高明的~!
不過他李澤軒可不喜歡去當别人的棋子,即便這個人是長孫皇後也不行,于是他正色道:“小臣記得~!娘娘莫非是想将漢王殿下送進書院~?”
長孫皇後颔首道:“正是如此~!李縣男答應否~?”
李澤軒沉吟片刻,道:“既然是娘娘吩咐,臣豈有不應之理~?不過臣想知道,漢王殿下是否真心喜歡工學~?”
長孫是心思何等玲珑剔透的人兒,她眉頭一挑,有些愠怒道:“你小子是何意~?難道你以爲是恪兒不喜工學本宮卻非要強行将他塞到你炎黃書院~?”
李二在一旁跟長樂、李泰說笑,本來沒注意這邊的動靜,此時聽到長孫明顯帶着愠怒的話語,忍不住扭過頭,目光不善地盯着李澤軒。
“姐姐切莫生氣~!李縣男你也不要誤會皇後娘娘~!”
就在李澤軒感受到亞曆山大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溫柔似水的聲音,然後便見一個身材略顯豐腴、骨子裏散發着雍容媚态的女人向這邊走來。
“李縣男,恪兒是本宮所生所養,這孩子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這個當娘親的豈會不知~?先前本想讓皇後姐姐出面幫忙說項,讓你收下恪兒這個學生,卻沒想到會引起誤會,此乃本宮之過,希望姐姐跟李縣男都别放在心上~!”
經過這麽一鬧,本來還有些懵懂的李恪,此時也似有所悟,他看向李澤軒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東西,待楊妃說完,他跟着拱手道:
“先生明鑒,恪對于工學的向往絕對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虛假~!”
李澤軒心裏稍微好受些,他正欲說話,旁邊卻又傳來了李二不滿的聲音:“怎麽~?朕的兒子難道還不配入你那炎黃書院~?”
李澤軒頓時哭笑不得,心道老子可啥都沒說呢,全都是你們夫妻倆瞎比猜的,這也能怪我咯~?
“陛下言重,臣可從未說過不讓漢王進炎黃書院~!”
李澤軒郁悶地轉過身,拱手道:“臣隻是想确定漢王的興趣,并無他意~!炎黃書院也歡迎漢王殿下~!九月二十,殿下直接去書院報道即可~!”
既然李恪是自願出宮就學的,而且還是李二的兩個老婆懇求的,李澤軒當然得給李恪開這個後門~!
“嗯~!”
李二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這邊了。
李恪卻問到:“先生,書院不是九月十八開學嗎~?您緣何讓恪九月二十去~?”
李澤軒笑着解釋道:“九月十八是炎黃書院的入學考試,漢王既然是娘娘親自托付給臣的,自是不必參加這場考試~!”
他之所以開這個後門,除開給長孫皇後面子外,更重要的是他一想到眼前這個聰明機靈的孩子以後會被長孫無忌誣陷緻死,心中就忍不住産生了一絲同情,或許将李恪放在炎黃書院,對這孩子也算是一種保護吧~!
這本來隻是一個正常的走後門流程,沒想到李恪一聽,卻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他倔強地揚起小臉道:
“不~!先生~!規矩不能壞,先前是恪不知道還有入學考試,現在既然知道了,恪就一定要參加這場考試,若是不能通過,恪再也不談去炎黃書院之事~!”
李澤軒頓時一臉黑線,真的是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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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