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不該跟你說,就到這吧,既然你要見盤祖,那我現在就帶你去。”此人繞過沈農的身體,便朝着屋外走去。
借着外面的光線,沈農這才看清此人原來是一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青年,一離開黑暗,他那雙眼的黃金火便消失不見,仿佛剛才所見僅僅隻是沈農的幻覺。
“巫。”看到自己部落的巫出來,守在外面的那個男人立馬就低下頭尊敬的稱呼道。
“走吧,我們去一趟盤祖那裏。”伏羲淡淡說道。
“帶着他一起去嗎?”男人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嗯,他的确是時候該見到盤祖一面了,不然以後可就沒機會了。”伏羲莫名說道。
然而顯然男人并聽不懂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既然巫都下了命令,那族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乎在伏羲的主動帶領下,沈農便跟着他往淇水部落外面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伏羲也不忘對沈農問道:“說一下你蔔筮到了什麽吧,能讓你不遠從東夷來到昆侖,你蔔筮到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倒也沒有蔔筮到什麽太重要的事情吧,就是感覺挺讓人心慌的。”沈農将自己看到的畫面告訴給了伏羲。
“雷擊嘛……”伏羲聽完沈農的話後,不免就陷入了沉思。
在伏羲的帶領下,沈農很快就再次進入了雪山當中,本來沈農是打算讓他跟自己一起搭乘風神翼龍進山尋找盤祖的,但是伏羲卻拒絕了沈農的意見,反而還說走路更适合,那麽沈農也沒有辦法,隻能讓兩條紫雷蜈龍和風神翼龍在天空上跟着,而自己則和伏羲靠雙腿走向盤祖所在的雪山。
這一路上偶爾也會遇到野獸,比如白虎,黑貔,雪豹,野豬之類的猛獸,但是在紫雷蜈龍的威懾面前,它們都隻能夠乖乖夾着尾巴逃跑,根本就不敢主動來攻擊沈農等人,不然必定是死路一條。
在這種情況下,沈農很順利的就來到了一座看起來并不怎麽起眼也不怎麽明顯的雪山腳下。
“我們到了。”伏羲淡淡說道。
“你确實是這嗎?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感覺盤祖在的那座山應該沒這麽低吧。”沈農有些懷疑的問道。
“上去就知道了。”伏羲直接率先朝着雪山爬上去,沒有辦法,沈農也隻好選擇跟上,生怕掉了隊。
上山的路頗爲艱難,因爲都是積雪的關系,沈農走起來非常費力,最主要的還是路面很容易打滑,然而伏羲卻是走的非常穩當,看起來非常熟練。
爬雪山的時候最好不要大聲說話,這個沈農是知道的,于是乎他和伏羲二人便一前一後的慢慢在山道上行走,而兩名淇水部落的族人則跟随在最後方。
大約爬了半個小時的山,沈農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自己即将要抵達山頂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穿過了一堵類似于水膜一樣的東西,當來到水膜的另外一面後,眼前的景物瞬間一變,沈農頓時便忍不住停在了原地。
“這?這是什麽情況?!”怪不得沈農這麽驚訝,因爲他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原本他以爲自己爬着的這座雪山隻是一座數百米高的山峰,但是随着走過這片水膜後,眼前的風景完全變掉了,山峰已然消失,擺在沈農眼前的是一座高到望不見山頂的雪山。
顯然,這應該是什麽巫術。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這是障眼法?迷障?巫術?”沈農驚訝的說道,他從來不知道巫術還有這種表現形式,最爲重要的是,盤祖傳承給他的那一大堆巫術裏并沒有這種,連效果相關的都沒有。
“繼續走吧,如果要到達盤祖住着的那個山洞,還得往上面走很久。”伏羲很平淡的說道,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一點疲憊,這種體質在巫裏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不錯了。
沈農作爲一名準戰士,爬個山對他來說還是非常簡單的,并且也不會累到哪裏去,隻不過他被這迷障的手筆給震驚到了。
一路往上,又是把高度提升了數百米,空氣開始變得有些稀薄了,而此時沈農的目光視野當中也是終于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作爲曾經來過此地一次的沈農,瞬間就認出來那正是盤祖居住着的山洞。
“終于到了!”沈農當即忍不住感慨一句,當初坐着風神翼龍來此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累。
“你進去吧,我先在外面等着。”伏羲雖然把沈農給帶了過來,可是他并沒有要進入山洞的打算,而是站在山洞口說道。
“你不進去嗎?”沈農問道。
“不了,沒有意義。”伏羲搖了搖頭。
沈農隻好自己走進山洞當中,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山洞的深處。
看着沈農背後背着的那把百通泰,伏羲不禁歎了口氣:“盤祖,看來你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了啊。”
……
與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山洞内的甬道壁上繪畫着很多彩色的壁畫,沈農一路朝着山洞深處走去,耳邊能夠聽到的全都是一聲聲的腳步聲。
這個山洞永遠是這麽的寂靜,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天地,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毫無疑問,常年待在這種地方生活絕對是一個很恐怖的事情,能夠忍受下來的,估計也就隻有盤祖一人了。
反正沈農知道自己絕對耐不住這種寂寞,每日每夜都隻有自己一人,不能離開山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每日陪伴着自己的隻有黑暗和岩石。
而且待在這裏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數百年,沈農一直覺得這數百年來,盤祖沒瘋就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盤祖?”當走到差不多路程的時候,沈農突然對着甬道深處喊了一句。
“你來了……”盤祖回應沈農的也是這三個字,他跟伏羲一樣,似乎同樣知道沈農今日會來。
“嗯,我來看看您,您還好吧?”
“過來吧,我正好也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說。”盤祖那雄厚的聲音從甬道深處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