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獨羔人一共給沈農提供了35顆月寸果,沈農試吃了一顆後便不再動口了,打算帶回部落給部落裏的戰士服用,反正他有着巫術作爲自保能力,增不增加力氣着實沒有什麽必要。
翼龍垂直向黑山頂處飛去,這一路上沈農也是順利發現到了不少長在峭壁上的月寸果,他便一一用控制巫術把這些月寸果都給摘了過來。
随着高度越來越高,沈農開始感受到溫度已經開始降低了,讓他不禁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陣發冷,有些吃不消。
此時翼龍大約已經升到了大約一千米的高空,連帶着空中的風流吹到沈農的身上都讓他感覺皮膚陰冷,寒氣不停的一個勁往他身體裏鑽去,直達骨頭。
“不能再上去了。”沈農看着仍然看不到黑山山頂的天空說道,這個高度已經是他此時能夠接受的極限,因爲身上穿着很少的關系,溫度如果再冷下去沈農很有可能會被凍傷。
于是乎沈農便讓翼龍開始俯沖下山。
……
蛇峽與黑山山麓的距離不短如果光靠走的話,人徒步起碼得走上個一天的時間,就更不用說現在熊鐮一行人還牽引着一堆獵物了,速度可謂是非常緩慢。
“我第一次感覺收獲這麽豐富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别廢話,獵物不多打點,這個冬天你讓族人們都吃什麽?”
“唉……”
熊鐮一行四十人,每個人都有自己要拖拉的獵物,即使他們每個人的力量都不小,但此刻也是感受到了那些獵物身上的重量,頗爲吃力。
少昊用兩根黑藤繩綁住兩頭黑山羊,然後在地上慢慢拖拉,就在這時,他突然嗅了嗅自己的鼻子,然後對着某個方向看去,少昊的嗅覺非常靈敏,他第一時間就聞到了有一股陌生的味道正在變得越來越濃,這種味道并非出自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身上,也不出自任何一頭野獸的屍體裏,似乎……出自于遠方?
“酋長,好像有什麽野獸正在靠近我們。”少昊連忙對熊鐮說道。
“野獸?”熊鐮看了看四周:“能确定嗎?是什麽野獸?”
“不知道,味道越來越濃烈了,好像就在……”
轟!
少昊的話都沒有說完,就見不遠處的一塊地面突然凸起,然後瞬間炸裂開來,一條巨大的蠕蟲直接從地下鑽破而出,口中不停的在發出吱吱聲。
這條蠕蟲口器圓形且巨大,嘴裏長滿了尖銳的利齒,看起來非常猙獰,而衆人看到這條蠕蟲後确實紛紛忍不住臉色一變。
這竟然是純血兇獸!
對于很多部落而言,純血兇獸就是毀天滅地一般的存在,但凡是小部落都不能抵擋得住來自純血兇獸的攻擊,因爲它們的實力和破壞力都比雜血兇獸要來的強大得多。
熊鐮連忙喝道:“準備戰鬥,發射手趕緊射擊。”
這40個人也算是經驗豐富、訓練有素的了,瞬間就做出了像樣的防禦陣型,但在巨口蠕蟲那巨大的口器面前,這還是有一些不太夠看。
熊鐮忍不住拿出自己别在腰間的兔子。
“希望你能夠有效果,不然今天我們就都要死在這裏了。”熊鐮自言自語道。
這隻兔子是沈農給他的保命手段,據說可以殺死純血兇獸,但是誰都沒有考證過,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誰都不知道,不過在眼下這種情況,一切也隻能賭賭了。
巨口蠕蟲直接向着衆人所在沖來,它的身體長度起碼在十米以上,同時粗如大象,遠遠看上去的視覺沖擊感十分震撼,如果是普通人在此的話,恐怕當場就得被吓軟了腿。
然而熊鐮這班人可都是多年的狩獵人員,膽量和意志都是有的,自然不會被這麽點陣勢就吓的失去戰鬥力。
頓時,一根根骨矛就朝着巨口蠕蟲射了出去,但這并沒有所有鳥用,在絕對的體積面前,原本能夠造成大量傷害的攻擊也會變得黯然失色,就像是針紮昆蟲和針紮人類,所受到的傷害完全就是兩碼事。
見到連往日無往不利的骨矛都無法對巨口蠕蟲造成傷害,頓時大家就都有些慌了,眼看着巨口蠕蟲即将沖來,每個人都紛紛向着旁邊散開,而隻有熊鐮還站在原地。
“酋長?酋長快跑啊!”
“酋長别站在那裏了,你會死的!”
衆人看到熊鐮一點要躲閃的意思都沒有,連忙紛紛對着他大喊道。
熊鐮表情堅決,他知道如果不能有辦法殺得死這條巨口蠕蟲,那他們不管再怎麽躲都無法活得下來,不如現在自己就拼一拼,看看能不能把手中這隻兔子丢進巨口蠕蟲的嘴裏。
隻見熊鐮瞬間就邁大腳步,快速的朝着巨口蠕蟲奔跑而去,然後當着衆人的面主動靠近了巨口蠕蟲。
“酋長這是在幹什麽啊?他會死的。”少昊不敢置信的說道,在他的印象當中熊鐮可不是這麽魯莽的人。
“啊!”熊鐮在巨口蠕蟲即将吃掉自己的時候突然猛地往左側一躍,同時用力将手中兔子丢進巨口蠕蟲口中,這條巨口蠕蟲的嘴巴非常巨大,根本就不用瞄準,兔子就能夠輕輕松松的被丢進去。
對于進入自己嘴裏的食物,巨口蠕蟲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隻見它舌頭一縮,就把兔子吞進了自己口中。
熊鐮的這個舉動自然不是想要自殺,将兔子給丢出去後,他就快速的躲避掉了巨口蠕蟲的攻擊,同時期盼着沈農當初跟他說的那個效果能夠出現,這是他們眼下唯一的希望了。
巨口蠕蟲吃下兔子之後,勢頭仍不減的繼續向着前方沖去,它的移動方式是用身體在地面上蠕動爬行,所以但凡所過之處都會出現一條又深又寬的凹痕,非常顯眼。
“快出現啊,快出現啊。”熊鐮心裏着急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