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對于沈農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廣積糧、好過冬。
熊鐮等人外出狩獵去了,沈農便打算趁着這段天氣還不算太冷的日子裏把部落裏的一些保暖措施給加強一下。
首先要考慮的肯定就是族人們居住的木屋,這木屋當初在建造的時候,沈農就讓族人們用泥巴在木屋表面上給均勻的塗抹上了一層,以保證沒有縫隙可以讓冷風吹進去。
距離當初第一次用泥巴糊牆也過去好幾個月了,沈農擔心有些泥巴會發生幹裂、脫皮等現象,便讓族人們都行動起來,打算來一場對所有木屋的二次糊泥活動,讓所有族人都能夠溫暖的度過這個寒季。
黃丘部落祖地所在區域的泥土很适合拿來用作糊牆使用,沈農用石鋤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把表面的草皮和泥土都給挖開,然後露出了深處的紅褐色黏泥。
這種黏泥和水配合在一起攪拌,可以擁有很驚人的粘性,用來糊牆是絕對足夠的。
在沈農的号召下,所有族人都拿着一個木桶跑了過來,待裝滿一整桶泥後便立馬跑去糊房子,這個事情對于他們來說卻是一種很有趣的工作,因此每個人都幹的樂此不疲。
“唧唧!”老白搖肩擺臂的走到了泥坑旁邊,很是好奇的看着泥坑裏的泥,如今的老白已經長到了一米六左右的高度,看起來倒也像是那麽一回事,卻是開始讓人感覺有些雜血兇獸的感覺了。
“老白,你也要幫忙糊牆嗎?”一個小男孩看着老白問道。
“唧唧!”老白果斷搖了搖手,它最讨厭做的事情就是洗澡了,這泥坑這麽髒,如果自己幫忙的話說不定就會把自己身上的白毛給弄髒,這不又得去洗澡了。
“老白,你最近吃的好胖啊!看你的肚子。”另一位小女孩驚訝的看着老白的肚子,隻見老白的肚子如今已經鼓的跟一個皮球一樣了,顯然在平日裏沒少吃。
“唧唧。”老白拍拍自己的肚子,随即從背後厚實的白絨毛中拿出一根白筍放到自己口中就咀嚼了起來。
沈農站在泥坑旁邊,這糊泥隻是寒季保暖的第一步,别忘了因爲旱季天氣炎熱燥悶的關系,沈農一直都是沒有給部落裏的這些木屋造門的,在旱季裏木屋沒有門可以保證外面的風和空氣都可以循環流通,讓住在木屋裏面的族人不會感覺太熱。
但你要是敢寒季不給裝個門,那很有可能第二天迎接你的就會是一屋子的冰棍冰雕。
這個做門的事情沈農自然是直接交待給了倉四人,畢竟他們可是黃丘部落裏經驗、手藝都最豐富的匠人,而且做這種事情他們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巫,這個門是就那麽擋在木屋的門口嗎?”
“當然不是,你說的那叫闆,不是門。”沈農拿着一根樹枝就蹲下開始在地面上繪畫了起來,随着他的不斷勾勒,一個左側端上下都具有一個突起圓柱的門闆就出現在了倉四人眼中。
“看好了,把一根木柱垂直的插進土裏,另一根插進木屋的門粱裏面,這樣就可以起到既可以往裏推也可以向外拉的可旋轉效果,然後這邊裝一個插銷,起到一個對門闆的固定效果,不會讓外面的風一吹這塊門闆就自己滑開了,另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這個插銷必須要裝在屋内,你們不要裝到屋外去了。”沈農說道。
“噢……”四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跟着沈農制作出了那麽多的東西,這麽一塊簡單的門闆自然是難不倒倉四人。
“抓緊時間去做吧,一定要趕在寒季到來之前爲所有的木屋都裝上門闆,這關乎到我們族人的生命。”
“是!!”
按照前身給沈農留下來的記憶,寒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季節,寒季來臨時,風會像刀一樣鋒利,吹在人的身上甚至可以吹裂出一條條的血口子,而雨水則會轉變爲冰雹,外出時如果一不小心,人的腦袋就會被砸出一個血窟窿。
而這些還都不是最恐怖的,在寒季裏,最恐怖的是那不管怎麽遮怎麽擋都會滲入到人體内的絕對凜寒!
冷到刻苦銘心,冷到皮肉骨皆痛,冷到都不敢流血,因爲血液如果在傷口中被凍結成冰,那會比用刀割肉都疼。
爲了解決避免這些問題,沈農所能夠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加熱、保暖、燒火,讓每個族人們都能夠享受到最舒服的溫暖。
上次将泥鳝部落打下來之後,黃丘部落的族人們便用那十把鐵鎬從泥鳝部落的那處石料來源地裏取到了不少石料,全部都堆積在黃丘部落的大山洞當中,沈農便打算用那些石料給自己的族人們搭建出一些竈炕來,讓他們在寒季裏睡覺都能夠享受到暖和。
但竈炕的制作可沒有那麽容易,因爲沈農是南方人的關系,他從來隻在電視劇電影裏看過那種北方專屬的竈炕,如果要做的話,他隻能夠依靠自己對看過竈炕的造型和自我理解來進行仿造,這可是一個費心費力的活。
随着黃丘部落對木頭的使用量越來越高,祖地四周的森林也是在呈着每日都會減少的趨勢慢慢消失,然後化爲平地。
這倒是讓黃丘部落附近的地勢都變得空曠了起來,如果有什麽東西經過,第一時間就會被站在哨兵小屋裏的哨兵們發現到。
除了木屋需要裝上門以外,沈農自己居住的那個小山洞也得裝上,不然就以小山洞通風通氣的狀态,一到寒季非得把整個山洞裏都給凍霜結冰不可。
“我得去好好想一下竈炕到底該怎麽制作了。”沈農心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