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靠着黑山的北方山脈入口處就是九蟲嶺,其中躲藏着不少散部族人,而在黑山西邊,就是第三隊曾經過來探索過的地方了。
蛇峽。
這是一條枯木叢生的峽谷,内部終年不見天日,陽光照射不進其中,隻有雨水可以沖刷下去,但也因此讓蛇峽内部菌類繁多、青苔密布,還生活着很多的水蛭。
别看蛇峽内潮濕,但也因此而生長出了一種奇特的植物‘梅斑根’,這種植物内部蘊含着豐富的甜汁,深受草食型野獸的喜愛,所以每天都有大量的食草野獸進入蛇峽内尋找梅斑根覓食。
大量的草食型野獸就意味着會引來想要捕食它們的肉食性野獸,這樣一來蛇峽内的獵物資源就顯得非常豐富了,這也是熊鐮之所以要去蛇峽的原因,如果能在這裏大狩一筆,那得到的食物數量必定會非常恐怖。
“這東西真的可以殺死純血兇獸嗎?”熊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挂在自己腰上的一隻白色無耳兔,隻見這隻兔子渾身長滿了密集又厚重的白色絨毛,絨毛量多到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球狀,還挺有意思的。
這隻兔子就是沈農給熊鐮的秘密武器了,如果在路上遇到純血兇獸,隻需要把這隻無耳兔給丢到純血兇獸的嘴裏讓它吞食,就足以對純血兇獸造成出威脅生命,甚至是瞬間死亡的強大殺傷力。
熊鐮這種普通人的凡眼并看不到在兔子體内存在着一個金色的靈點,這才是威力的真正所在,上次沈農原本打算帶着這個靈點去找一頭純血兇獸來試試威力,但是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從九蟲嶺出來的古溪等人,于是乎隻好在半路上放棄了這個打算,不過在黃丘部落的這段時間裏,沈農也是漸漸摸索出了這種靈點的特殊性,那就是它們具有可以燃燒生物體内靈的效果,在這個效果下,不管是人類還是生物,隻要體内有靈,就都逃不脫被靈點焚燒的下場。
也就是說,這個靈點的确可以殺死純血兇獸,但前提是得讓靈點進入到純血兇獸的體内,與它的靈産生接觸。
礙于熊鐮等人并無法控制靈點,沈農便給他做了一個保存靈的載體,将靈點用拘靈巫術保存在兔子體内,隻要一被純血兇獸吞下,就會立馬颠破兔子體内靈的平衡,從而讓靈點開始焚燒。
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又人高馬壯的熊鐮在腰間别着一隻白毛兔子看起來會顯得比較古怪,但鑒于這是巫給自己的秘密武器,熊鐮還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畢竟保命要緊。
“酋長,前面有兩頭野獸在打架。”
作爲前路偵查兵的一位黃丘族人從前方樹叢中快速奔跑了出來,然後停在熊鐮面前說道。
“鬥的怎麽樣了?我們有沒有機會來一個莊家通吃?”熊鐮問道,從這詞彙的運用上來看,他這些日子着實沒少從沈農那裏學到一些現代用詞。
“呃,不知道。”
“走,過去看看。”熊鐮直接說道。
對于長矛發射器的威力,在多次戰鬥中的見證後,衆人心裏對于這個武器都是有着巨大的自信,就算是小體積的雜血兇獸出現在衆人面前,也無法承受住二十根骨矛的同時齊射,瞬間就得被射成篩子不成。
在這種配置下,熊鐮這支40人的隊伍絕對可以面對除純血兇獸以外的任何情況,沒有多頭雜血兇獸的進攻根本就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一行人來到那個族人所說的地方,就見一頭野豬正和一頭巨大的穿山甲鬥在一起,那場面非常誇張,兩頭龐大野獸就這麽純憑蠻力的在森林當中對撞,似乎隻有頭最鐵的那個家夥才能夠在這次的比拼中勝利。
對于熊鐮等人的出現,這兩頭野獸都沒有發現,它們已經完全将身心沉浸在了自己的戰鬥當中,對外不聞不顧。
但熊鐮可沒有要讓它們之間分出個勝負的打算,直接就讓那20個拿着長矛發射器的族人開始攻擊。
穿山甲雖然有鱗甲,野豬雖然有厚毛,但是在長矛發射器面前,這些防禦卻并不是那麽有效,骨矛的矛頭直接就紮穿了它們的身體。
穿山甲的身體稍微要比野豬防禦力高些,畢竟那些鱗甲不是長出來當擺設的,骨矛隻能夠稍微将矛頭插進穿山甲的身體,然後就後繼無力了。
野豬突然感覺到身體吃疼,頓時就将目光望向了熊鐮等人所在方向,這些人類的插手讓它感到非常憤怒,若不是眼下還有穿山甲在虎視眈眈的看着它,這頭野豬說不定就要直接朝着熊鐮那邊沖撞過去了。
一頭野豬的沖撞差不多就相當于是動物界裏的坦克,就算熊鐮是二級戰士想要接下來都非常困難,就更不用說其他的族人了,那頭穿山甲看到野豬竟然分心,直接就一口對着野豬的頸部咬了過去。
這頭穿山甲卻是與現代的穿山甲有着很大的不同,比如在它的嘴裏長滿了類似恐龍一樣的利齒,而同時它的四肢也是如同恐龍一般健壯有力,三根長着尖甲的爪子讓人看着就感覺非常具有威脅性。
“嗯!”野豬突然被穿山甲用嘴巴鎖住喉,頓時就感覺有些窒息,被咬住的部位開始大量出血,顯然是穿山甲嘴裏的那些牙齒派上了用場。
野豬開始使勁的邁動自己的四肢,試圖通過甩動自己的身體來讓穿山甲松開嘴巴,可哪有這麽容易,穿山甲的嘴巴就像是一個捕獸夾似的牢牢咬住野豬的脖子,讓它毫無可以擺脫自己的機會,兩隻野豬就這麽在原地僵持了起來,倒是給了熊鐮等人繼續攻擊的機會,熊鐮自然不會跟它們講什麽一對一決鬥旁人不許插手,直接就讓已經重新裝好骨矛的族人們繼續攻擊。
又是一輪的骨矛射擊,這直接就讓本來就被穿山甲咬住的野豬更加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