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天空當中的灰鷗,在确定了這裏就是泥鳝部落的躲藏地後,虬止随即就催動着座下灰鷗離開了此地,飛往黃丘部落給沈農禀告情況去了。
……
“最近巫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怎麽辦啊,巫不會就這麽死掉吧,他可還沒有挑選出能夠繼承他的巫徒呢。”
“别亂說,巫,巫不會這麽容易就死掉的。”
“可是……”
“别說了,酋長過來了。”
共工居住的山洞内,一位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擡頭看了看天空,随即大步走了進去。
“奇怪,巫怎麽會突然想到要見我。”這個男人奇怪的心裏想道。
山洞内一片漆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共工就跟族人們下令不許再在這個山洞裏放置照明用的火桶,而是要改放裝滿了水的石桶,這個奇怪的要求讓所有人心裏都感覺非常不解,但是既然是共工的命令,那也沒有辦法,他們隻能選擇照做。
男人走進山洞後,就見一道人影正以盤坐的姿勢坐在石床上,這個山洞平日裏隻有共工才能夠一直待在裏面,而那張石床更是隻有共工才能躺,所以這個人影必是共工無疑。
男人便立馬尊敬的說道:“巫,有什麽事情嗎?”
“去……弄血……血……我要血……很多……血……”共工的聲音緩緩響起,在山洞裏不停的回蕩,這個聲音十分的虛弱,與共工平常那高亢的嗓音極其不符合,但男人并沒有升起懷疑,因爲這個人是共工,自己的酋長之位就是共工選定的。
“巫,我沒聽清楚,你要什麽?”男人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你過來……”
“什麽?”
“過來……”
“哦哦。”
男人越走越近,很快便進入了共工身體範圍的兩步之内。
就在這時!一隻長滿了鱗片的手臂突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喉嚨,力度之緊,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出聲求救。
共工閉着眼睛盤坐在石床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而在他的身後,一隻起碼三米高的魄魔正站在那裏,這頭魄魔蟒頭人身,左腳踏黑蛇,右腳纏青蛇,大量的黑色水滴在它身上盈盈流轉,此時抓住男人喉嚨的鱗甲手臂正是出自這頭魄魔!
魄魔竟然可以接觸到人的身體?
“我要血……血!”魄魔猙獰的對着男人吼道,然後也不管他是不是淼部落的酋長,直接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臉上,頓時這個男人的半張臉就被魄魔給撕咬了下來,鮮血四濺,淌流不止。
“血!”魄魔驚喜的笑道,連忙就伸出自己的舌頭去将男人臉上的血液全給舔吸進自己的口中,然後一口含住男人的臉部,開始吸吮起來。
“滋滋!啾啾!滋滋!”
魄魔的吸食力度非常恐怖,男人的身體瞬間就在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萎縮,最後化爲一具幹屍,卻是連體内的水分都被魄魔給吸走了。
“還要……要更多!”魄魔不甘心的低吼道。
“我可以給你弄到更多的血……”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動作的共工緩緩開口道。
“給我!”
“那你要答應成爲我的幫手,我讓你殺誰,你就去殺誰。”共工冷聲說道。
“好,好好!”魄魔的蟒頭立馬點頭答應。
“這北原十二大盟部的局面,終于要由我來打破了。”共工猛地睜開眼睛,猙獰笑道。
隻見他的眼睛早已不再是人類的黑瞳白膜,而是轉變成了深邃的幽藍。
共工手掌撐開,頓時在他的手心上就凝結出了一朵完全由水組成的藍色水蓮花。
……
“巫!我到了三顆!”
“巫,我帶回來了四顆!”
看着一隊一隊的族人從外面跑回來,手上還抱着一大堆的恐龍蛋,沈農不禁就發現到自己好像又疏忽了一件事情,他想要的隻是暴龍的蛋啊,這一大堆一大堆的誰知道哪顆是什麽蛋,到時候從裏面爬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種類的恐龍就有意思了。
不過好在這些恐龍蛋就算不是暴龍的崽也沒有關系,拿來當作食物倒也是一件非常合适的事情。
而幾日前虬止帶回來泥鳝部落那群人居住的地方,沈農這才想到那就是曾經泥鳝部落的祖地,看來那個泥鳝部落的巫對祖地念念不忘,以至于現在還居住在那裏。
沈農并沒有選擇立馬就去攻打泥鳝部落,反正現在對方打又打不進自己的部落,用不死人又會遭受到銀色金屬棍的傷害,他們就算是有上千人數也不是黃丘部落的對手,等不久後的大寒季一到,這上千的人數就将會成爲泥鳝部落最大的缺陷,如果他們不能在寒季來臨之前積蓄出足夠上千人熬過這個冬天的食物,那他們的族人就會在寒季裏活活餓死,到時候黃丘部落就有可趁之機可以去接收那些人口了。
沒有人會跟食物過不去,特别是在他又冷又餓的時候。
沈農隻需要現在多多積蓄食物,到時候泥鳝部落自然有需要屈服于黃丘部落的時候。
随着距離大寒季越來越近,天氣開始慢慢變冷,那風吹在人的身上也是寒氣入骨,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在這種情況下,沈農讓紗羅和珈蘭帶領着部落裏的女人們開始趕工制作‘雙層夾絨長袖’和‘雙層夾絨長褲’。
所謂的絨其實就是指填入野獸身上割下來後洗盡曬幹的毛發,能夠起到一些維持住人體溫度的效果,而長袖的款式沈農也是讓紗羅二女給特意制作成了衛衣的形狀,這樣就不會出現漏風的情況了。
這次的衣物改造,最過于先進超前的無疑就是沈農專門用獸皮和獸筋制作出了一種類似于鞋套的腳部包裹物,這種獸皮鞋套可以讓族人們的雙腳保持溫暖,同時又不會妨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