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恐怖的還是那一地的蟲屍,這些蟲屍慘烈一點的七零八碎,幸存一些的身首分離,總之都死的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些蟲屍不是被同類踩死,就是被石山和蟲後的身體給砸成了碎沫。
站在圍牆上大約等了一個多小時,沈農看到森林裏徹底沒有了蟲潮的蹤影,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隻大蟲子在森林裏亂逛,似乎是迷路了一樣。
“走,過去看看。”沈農這才放下了心來,拿着長矛發射器朝着森林裏走去,在樹梢上枯燥的等待了這麽久,終于是等到自己等人收獲的時候了。
森林裏的蟲子都離開的差不多了,少量殘留下來的蟲子卻是不能讓沈農等人感到威脅,在長矛發射器這種遠程武器的射殺下,那些僅存的蟲子全部都被沈農等人給殺死了,這片森林區域裏算是徹底進入了安全。
“都小心點啊,這些蟲子的血液可能也帶有着腐蝕性,不要用手去碰,也不要讓自己的腳踩到。”沈農回頭對身後的族人們提醒道。
原始人的日常都是不穿鞋的,不是因爲他們不想穿,而是在這個時代根本就沒有穿鞋這個概念,也沒有材料和工具能去制作鞋子,再加上沈農以前也沒有接觸過制鞋這個行業,所以對怎麽制作鞋子一竅不通,于是他便沒有要對黃丘部落這個方面進行改善的想法。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滿地的蟲屍之間,沈農拿着一根骨矛很是認真的在地上撥弄,試圖從這些蟲屍當中尋找到什麽對黃丘部落有用的東西,同時用骨矛去探路也可以判斷出哪些血液是具有腐蝕性的,哪些血液是普普通通的。
将一頭體積足有公牛那麽大的蟲屍翻到旁邊,沈農用骨矛便将它的身體給剝了開來,露出蟲子體内一大堆的内髒器官。
小蟲子你把它打死,除了血液以外,你在它體内什麽都看不到,但是蟲子體積一旦大了以後,那就不一樣了,你可以清楚的看清它們體内的器官。
看着那一根根血管,沈農忍不住皺起眉頭,老實說眼前這個畫面是有點惡心,而且還讓人感到反胃。
好在沈農的心理素質也是在黃丘部落居住的這段時間裏鍛煉出來了,此刻的他僅僅隻是感覺惡心而已。
嘩啦啦,嘩啦啦。
用骨矛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什麽器官的東西從蟲屍内部挖出來,沈農便開始檢查起這具蟲屍的價值。
當器官全都被清理出來後,沈農就發現到在這具蟲屍的體内長滿了一種圓塊狀的綠色薄片,這種綠色薄片隻有巴掌大小,質感看起來非常晶瑩,就像是寶石一樣,也不知道有什麽用處。
出于好奇,沈農還是用骨矛把一塊綠色薄片從蟲屍身上給扣了下來,在确定綠色薄片沒有什麽危險性後,沈農便彎腰将其撿到了手裏。
“好冰……”沈農愣道。
薄片的重量非常輕,握在手裏的觸感很冰涼,讓沈農不禁感覺自己拿在手裏的是一塊冰片。
旱季已經開始的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裏,黃丘部落的族人們每天都在忍受着毒辣的太陽光和悶熱的天氣,大家平日裏幾乎什麽都不用做,光是走出木屋曬曬太陽就可以熱出一身的汗來,真可謂是夏日炎炎,灼熱難擋。
對于這種大旱季,衆人也卻是沒有什麽納涼避暑的辦法,因爲旱季的熱已經不光光是陽光暴曬的問題了,光是空氣裏散發的悶熱都可以讓你莫名就憋出一身臭汗。
對于這種情況,沈農也是無能爲力,因爲他所知道的避暑辦法就是去找個陰涼的地方躲起來,吹吹涼快的風,吃吃雪糕冰棒,搖搖扇子什麽的,這已經是最廉價的避暑辦法了。
可空氣裏的悶熱卻直接打敗了沈農所知道的每個方法,因爲當微風拂來都是熱氣騰騰的時候,你無暑可避,無涼可納。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沈農手中拿着的這種綠色薄片将會爲黃丘族人們帶來真正的清涼一夏,有着綠色薄片的冰涼解暑,相信黃丘族人們在這個大旱季裏應該會過的遠要比以前舒服。
将綠色薄片收起,沈農連忙加快速度的扣起了蟲屍體内的綠色薄片,隻見在這具蟲屍裏足足生長着一百多塊綠色薄片,這數量可以算是非常的多了。
沈農可不會隻滿足于這僅僅一百多塊綠色薄片,要知道四周這片區域可是剛剛才經曆過一場持續時間長達一天一夜的蟲潮,想必這種體内生長有綠色薄片的蟲子應該不會隻死了這麽一頭。
想到這個念頭,沈農眼前頓時一亮,如果能夠收集到大量的綠色薄片,那黃丘部落裏的全體族人就能夠很涼爽的度過這個大旱季了。
“快過來!大家去附近找找這種蟲子的屍體。”沈農扣完一百多塊綠色薄片後,立馬起身對四周的黃丘族人喊道。
沈農所說的這具蟲屍,外表長得有點像是放大版的七星瓢蟲,隻不過差别是這具蟲屍渾身墨綠,并且尾部還長有着一條一米來長的尾巴。
“巫,我這裏發現一隻。”一位黃丘族人大喊道。
“把它體内長着的那些圓片都給挖出來,我有用。”沈農說道。
那些黃丘族人們立馬就開始在一地的蟲屍當中尋找起了沈農親自點名要的那種蟲子,好在這種蟲子的屍體的确不少,很快黃丘族人們就發現到了七八隻之多,也是收獲到了不少綠色薄片。
而趁着這段時間,沈農自己則在蟲屍堆中尋找起了其他有價值的蟲子屍體。
雖然不知道剛才那種蟲子的體内爲什麽會長出冰涼的綠色薄片,但既然這種蟲子體内能夠長有這麽神奇的東西,那其他蟲子的體内應該或多或少也能有一些具有價值的材料。
沈農心裏特别的激動萬分,就像是在垃圾堆裏尋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