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蒙特十幾歲的時候,有自己一個人藏起來看各種各樣的藏書的習慣,隻要是比較親近的人都知道這一段曆史。
“是很早以前的了。隻不過...”克雷蒙特在腦海裏仔細回想着,但卻對那一段記憶不怎麽清楚了起來。
在他模糊的印象中,地精身上的圖騰似乎有什麽比較特别的用處。
實在是想不起來,克雷蒙特便沒接着說這件事,而是在心裏打算着:回去找找這一類的資料。
這樣隐隐約約摸不清頭腦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德維特交待着比克倫記得把檢查結果及時報給自己,之後便離開了。
埃布爾把地精的被子掖好後,跟着克雷蒙特走在德維特的身後離開了。
比克倫疲憊地走到了前廳,坐在椅子上休息。
等待着地精身上的藥效的作用時間。
奧斯汀聽了比克倫的話,去了一趟後廚後,果真收到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
孤零零地蹲在休息的帳篷外吃着。
途中,有隊友從面前經過,跟他打招呼道:“呀,奧斯汀格。”
“嗯。”奧斯汀格揚了揚頭,回應道。
一想起這群家夥不管自己就在晚餐桌上大吃特吃。奧斯汀格就一肚子氣。
“一個人吃飯就是好啊,一點也不用擔心碗裏的飯菜被搶走。”一名士兵虎視眈眈地盯着奧斯汀格的晚餐,感覺自己的肚子又餓了。
“得了吧,你們敢說今天晚上吃的沒我這碗裏的多?”奧斯汀格憤然道。
“真沒有,你知道的呀,今天精靈族的士兵不是來跟我們拼桌了嗎?桌上一大半的食物都是他們吃的。”一名士兵跟着蹲在了奧斯汀格的身邊,向他解釋道。
奧斯汀格聽這一句話提醒,想起了之前與精靈士兵的約定,在心裏想着是不是得單獨請這兩個人一頓飯,表面上仍對着隊友嫌棄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們嗎?人家精靈士兵能搶得過你們才真是見鬼了。”
奧斯汀格趕緊把碗裏的飯菜刨了個幹淨,站起身對衆人頭也不回地告别道:“我走了。”
“這小子...”
奧斯汀格走到後廚的地方,用清水把自己的飯盒洗幹淨。
将飯盒放回行李中後,奧斯汀格早早地趕去了醫務士兵的帳篷。
“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比克倫見到他到來後,略爲驚訝地問道。
“反正我的任務就是看着這家夥嘛,就來看看。”奧斯汀格說道。
比克倫在聽完他所說的話後,略微爲難的說道:“按照常規來說,檢查的結果是不能馬上透露給你們的...”
“啊...這樣嗎...”奧斯汀格有些尴尬地反應道。他來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經過比克倫提醒後,才恍然發覺。
可是現在立馬走出去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麽好的辦法。
“算了。”比克倫無奈地擺了擺手:“不過你得和我一起管好嘴才行。”
“好的、好的。”奧斯汀格急忙答應道。
比克倫看了一眼桌上的小型擺鍾,往身後的幕簾看了一眼,說道:“現在正好要抽血樣了,你也一起來幫忙吧。”
“抽...抽血?”奧斯汀格驚訝道。
“對啊,檢查的流程就是這樣的。”比克倫點頭道,說着便拉開了幕布。
奧斯汀格跟着比克倫走了進去。
看到卧在床上的地精後,向比克倫問道:“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呢?”
“這要看他自己了。想醒的時候自然會醒吧。”比克倫話裏有話道。
奧斯汀格愣了一愣,沒聽出比克倫話裏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位醫生實在是有些冷漠。
“做醫生都是這樣的嗎...”奧斯汀格低聲默念道。
“奧斯汀格,過來。”比克倫已經戴上了手套,對着奧斯汀格吩咐道。
“嗯。”奧斯汀格不敢怠慢地走了過去。
比克倫把醫用的棉棒遞在了奧斯汀格的手裏,說道:“等會兒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了。”
“好...好...”奧斯汀格答道,緊張地把棉棒握在了手裏。
“嗯。”比克倫點了點頭,準備抽血的動作利落流暢,甚至在針頭紮進地精手腕處的一瞬,蹲守在一旁的奧斯汀格都沒做好準備。
100毫升的血液被抽送進了針管内。
地精的血液是藍色的,而針管當中的血液則是接近透明的藍色。
奧斯汀格在一旁看呆了眼。
“洗得還是挺幹淨的。”比克倫抽出了針,将針管放在陽光下,看着那透明的藍色評價道。
坐在護床邊的奧斯汀格看到比克倫抽針後,針孔還有藍色的血液冒出,趕緊用手裏的棉棒抵住。
地精仍是紋絲不動,奧斯汀格看了他一眼後,立馬撇開視線。
過了二十分鍾左右,比克倫從操作台起身,說道:“我去把報告交給德維特隊長他們,這兒就麻煩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比克倫便擡腳向外走去。
“等等,等等,醫生。”奧斯汀格瞪大了眼,趕緊攔住他說道:“檢查的結果是?”
“嗯。它的身體沒問題。”比克倫與他對視一眼,點頭道。
“好、好、好的。”奧斯汀格高興地回答道,緊接着退到一旁。給比克倫讓出一條路來。
比克倫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地精,發現對方已經掙開了眼睛,依靠在牆上。
“你醒了?”比克倫打招呼道。
奧斯汀格驚訝地擡起了頭,反應一陣過後,向身後望去。
地精的表情是迷茫的,似乎視線還沒有焦點。
“醒了也好,可以問話了。奧斯汀格你好好看住他。看不住的話就找人來幫忙。”比克倫囑咐道。接着便邁開步伐走到了營帳的門外。朝着德維特所在的地方出發。
“你醒了?!”奧斯汀格驚喜道。
地精的臉上始終面無表情,環手抱住了自己滑溜溜的身子,不發一言。
“我之前給你洗了一遍澡。你才能變得這麽幹淨來着。”奧斯汀格自顧自說道。在他的眼裏:帶了一整天的地精,此時就像是自己在路邊撿來的小狗一樣,毫無威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