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讓他們發揮一些作用,畢竟在城門洞之中,隻要拼命頂住城門就行了,能多拖延一些時間,就多拖延一些時間。如果能拖延到南郡領其餘上層貴族趕到這裏就更好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被他訓練的士兵搞砸了。雖然即使那些士兵不打開城門,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也堅持不了多久。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想要再次掌握兵權,狠狠報複康德男爵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
卡爾·卡梅隆子爵望着天空中站在蒼鷹之上,一頭金發随風飄揚,背後血色披風烈烈作響的康德男爵,竟然有一會兒的失神。
此時的康德男爵,在卡爾·卡梅隆的眼中十分的耀眼,甚至有些刺眼。這個家夥,可是連世界男爵都一劍劈成兩半的恐怖家夥,已經成了讓他父親這個一直以來是他心中最大的英雄的人物都不敢正面抗衡的恐怖存在。
實在厲害的有些過分了!他一個人站在天上,就像将整個雄獅堡都踩在地上一樣,卡爾·卡梅隆子爵身爲除了他父親以外的雄獅堡主宰,此時竟然感覺有些理所當然了。
想起當初康德男爵對于他和其餘四名雄獅公國頂級伯爵的羞辱,将他們看成弱小的蟲子,不知怎麽的,卡爾·卡梅隆子爵再也沒有當時那種氣憤的心髒都要爆炸的情緒。
同時,他實在難以明白,這個從小被當成雜種一樣的家夥,當初甚至隻是帶着三十名可笑的農民就奔赴了那倫沙漠那一片死亡絕境,怎麽可能一步一步成長到今天這樣強大和恐怖。
然而,現在的情形,已經容不得卡爾·卡梅隆子爵繼續思考了。
他的耳畔傳來他父親萊恩·以賽·卡梅隆男爵的腔調冰冷的話語:“卡爾,你去我的封地半位面的卡梅隆城堡之中,在我的卧室之中有一個密室,這塊令牌能夠幫你開啓密室。那裏有我們卡梅隆家族的傳承,如果這塊令牌開始散發出灰色的氣息,就說明我死了。”
萊恩·以賽·卡梅隆男爵望着緩緩向着雄獅堡城門之中推進的康德男爵的軍隊,将一枚灰色令牌遞給卡爾·卡梅隆子爵。繼續說道:“在密室之中有着一個單向傳送陣,如果我死了,你從那個單向傳送陣之中逃走,記住帶上我們家族的傳承。我死之後,你盡快覺醒真名,繼承我的世界男爵之位,同時可以去投靠家族的前輩。如果以後,你還能回到以賽世界本土之上,如果那時康德男爵還活着,不要忘記我們家族的仇恨!”
卡爾·卡梅隆男爵聽到萊恩·以賽·卡梅隆冷漠的話語,明白這已經是他父親的臨終訣别之語,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不管他的父親在繼承了世界男爵之位獲得了卡梅隆家族傳承之後,發生了多大的改變,卡爾·卡梅隆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父親對他深沉的愛意。
他也明白,面對強大無比的康德男爵,他父親是真的有着隕落的危險。
“父親,讓我和你一起,我不怕死!”卡爾·卡梅隆子爵心中蓦然湧起一股熱血之勇,情不自禁開口說道。
“滾!”萊恩·以賽·卡梅隆男爵忽然出手,一道濃厚的詛咒規則之力,狠狠的轟擊在了卡爾·卡梅隆子爵身上,将他遠遠的推送了出去。
康德将戰争之靈收起來之後,念頭一動,蒼鷹就載着他向着城樓和城垛的方向移動。等到移動到了城樓上方的時候,康德再次将100名戰争之靈釋放了出來,不過這一次是将戰争之靈直接釋放在了城樓和城垛之上,派出他們清理城樓和城垛上面的弓箭手。
戰争之靈一出現,城樓和城垛上的弓箭手們,頓時感覺吃驚不已。
哪有重騎兵直接連人帶馬出現在城牆和城樓上的道理,這簡直就是颠覆了這群弓箭手對世界的認知,就斷他們經常與惡魔的軍隊戰鬥,也從來沒有遇見如此詭異的情形。
這些重騎兵,他們都死熟悉無比,就在剛剛,他們可是向着這隻重騎兵傾洩了不少箭矢,可是卻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現在,這隻重騎兵直接出現在了城樓和城垛之上,帶給他們的感覺,隻有吃驚和恐懼。
面對一隻他們的箭矢根本無法破防的軍隊,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射箭!射箭!距離這麽近,我們一定能夠将他們射死的!”弓箭兵的頭領大聲呼喝了起來,此時就算他們已經進入了絕境之中,但是隻要還沒死亡,就會和這些重甲騎兵血戰到底。就跟他們與惡魔軍隊戰鬥一樣。
自從成爲了軍人,他們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麽一天。以前,他們一直以爲自己會死在惡魔的手上,但是今天,他們才發現,他們恐怕要死在一群比惡魔還要詭異莫測的重甲騎士手中了。
戰争之力不言不語,依然沉默着殺戮,城牆和城垛之上,隻有馬蹄踐踏地上青石闆磚的哒哒聲、箭矢飛射而出發出的咻咻聲、弓弦震蕩發出的嗡嗡聲,以及弓箭手們臨死之前發出的慘嚎聲。
與弓箭手們預料的一樣,他們拿這隻近乎非人的軍隊毫無辦法,這100名戰争之靈,就像一群殺戮機器一般,無聲無息卻快速異常的殺戮着,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會感到疲憊和恐懼的樣子。面對殺戮,面對一條條在他們騎士劍下消逝的鮮活生命,他們依然沉默無聲,冷酷無情。
“真是一群完美的戰場殺戮者!”看的見到戰争之靈高效的殺戮,忍不住出口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