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崎岖的道路上,一支嶄新的,陌生的面孔在前進,堅定不移的朝着死刑山的方向在推進,讓沿途的貴族、鄉紳還有商人們,都被吓得瑟瑟發抖。
如此精銳的部隊,如此強悍的作戰兵員,僅是看上去就知道,這是精銳!
能夠摧毀東郡領的精銳部隊!
沿途的農場和村莊,聽到消息的富人們紛紛逃亡。
就算是普通的平民們,都被吓得瑟瑟發抖的躲在自己的地窖當中,至于那些原本訓練出來,時刻能組織起來的民兵,則大部分都被征調,成了富人們的護衛。
能夠遷移走的全部都走了,畢竟這支數量六千多人的部隊,善惡難辨。
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出現慘烈的戰争。
而就在戰争中。
那些村莊和鄉紳地主們,無疑也是受到摧殘的一方。
就算是那些流通性極高的商隊們,遇到這支恐怖的部隊行軍,都有膽怯着扔下商隊,不管那些貨物,一溜煙的逃竄,根本不敢與之對面。
整個東郡領都陷入了一種狼來了的聲音當中。
隻是他們很快發現。
這支部隊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就算是緊挨着村莊休息,也隻是勒令那些村民們看管好自己的孩子和牲畜,不得靠近營地多少步,就算是某些頑皮不怕的孩童靠的太近,懲罰也是訓斥,而非貴族老爺們令人畏懼的皮鞭,總體而言還是顯得尤爲和善。
哪怕是路過某些騎士老爺的采邑村莊,都可以說是無所進犯,一路走來,名聲雖然越來越響,但聲望也已經提高到了某個頂點。
畢竟如此規模的大軍過境,可非比尋常。
就算是雄獅公國本地的部隊。
若是路過某些村莊,都要敲詐勒索不少銀币,至于偷雞摸狗的行爲那就更多了,甚至在部隊上了規模以後,發生對整個村子的劫掠都有可能。
更别說那些富有的地主和鄉紳,以及随時都有不少貨物的商人了。
可現在。
部隊路過的途徑中都是詫異的人們。
不光是平民,就算是地主商人,還有那些貴族們都是暗自驚奇。
同時心中對這支陌生部隊的歸屬,也更是好奇,但很快就有消息傳遍開來,畢竟暗紅教派前往東郡領的西邊去進行軍事活動,也不算什麽秘密。
至于進攻的是不久前才離開東郡城的康德,衆人心中也已經明了。
心裏更明白。
這支強悍部隊爲什麽要去死刑山。
因爲現在的東郡領,隻要有點等級,又有誰不知道真正的掌權者,早已經不是龜縮在東郡城的艾佳莎女伯爵了,而是那位執掌暗紅教派的紀伯倫子爵。
曾經在雄獅公國,乃至是銀盤王國,和整個人類諸國都掀起風波。
那些拜惡魔教的餘孽們組成的新教派。
暗紅教派。
既然康德帶領這支部隊前往死刑山,那自然不需要多說,如果不是要進行一場慘烈的攻伐,那絕對不可能,畢竟部隊過境,絕對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隻有戰功才是一切,死刑山的暗紅教派危險了。
但更多的貴族卻暗自心驚。
心驚膽怯!
康德的這支部隊來源讓他們浮想聯翩。
從瑞斯尼斯頓河的河畔,神秘出現的強勢部隊,距離那倫沙漠可有半個多月的路程,既然不可能是那倫沙漠的部隊,那或許就隻有另外的一個解釋。
當初那位索菲亞公主,康德男爵的母親,留下的底蘊!
或者說。
是銀盤王國的部隊!
也隻有這個情況,才能解釋現今的局勢。
否則在這些還蒙在鼓裏的貴族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解釋,這些神秘出現在康德男爵周圍的部隊,究竟來源于何處,究竟是在哪裏潛伏,又突然冒出來的!
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可根本想象不到,康德會有無數個世界來支援他!
這些貴族們也不敢随意擅動。
隻是召集部隊。
緊急關閉一切對外交流的門戶。
或是互相抱團,組織起一支看上去勉強合格的民兵部隊,用以自保,同時聯系周圍的大貴族,締結攻守同盟,将自己先小心翼翼的布置好防禦。
他們對此表示中立,沒有支援或冒犯任何一家的意思。
任憑康德的部隊在他們的領地内過境。
就如同看不到。
也任憑暗紅教派緊急調集自己布置的暗子,抽調發展的信徒前往死刑山布防。
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唯一沒有開戰的原因,就是康德還未到達目的地,而死刑山上那些瘋狂的教徒們,也還未發放好武器,全部整合重編成戰鬥力。
可以預見,就當康德的部隊到達死刑山時,一切将會不複存在。
戰争将會在東郡領最著名的那座山峰上開啓。
隻是。
暗紅教派對此很有信心。
曾經的東郡領名将,現在的暗紅教派的掌教,紀伯倫子爵已經準備就緒。
他曾經就是正兒八經的軍事貴族,從一系列血與火中脫穎而出,就算在瘋狂且執拗的暗紅教派裏,都是唯一有資格,有能力,擔任掌教和軍事統領的領導者。
對于康德這位讓他無意間吃了大虧,隻能無奈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家夥。
他心裏暗含憤怒。
是瘋狂。
按照他的計劃還有最少3年的時間自己才能暴露。
到時候,整個東郡領的貴族都将被暗紅教派所滲透,加之他已經聯系好了南郡領的某些頂級貴族,到時候東郡領就将全部納入他的掌控當中。
雖然也要分出部分利益給南郡領的那些貪婪的家夥。
但紀伯倫不在乎。
那偉大的存在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是傳說中的無上生物,能和雄獅公國的國教,戰神埃蒙德相提抗衡的存在!
到時候,别說是雄獅公國,就算是銀盤王國他都能無懼,因爲掌握了東郡領絕大部分資源以後,那位無上的存在,就能戰争的複活,讓他也獲得絕對的力量。
感受到如今就已經遠超大騎士的力量,想想那傳說中恐怖的存在。
紀伯倫就忍不住渾身顫栗。
這是激動。
渴望。
瘋狂的想要擁有的心态。
而對于康德,這個小家夥,他實際上是極爲不屑的,甚至還有幾分嘲諷,等到了死刑山以後,那些瘋狂的教徒所組成的戰團,就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