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上了規模的大型強盜團,才能啃下這些商隊。
所以羅爾夫才看不起這些人數衆多,五百多人規模,但實際上一團糟,在敵人臨近時還在互相指責内鬥的商人們,更是在心裏對他們滿是鄙夷。
但卻絕對不會讨厭。
因爲作爲專業的惡棍和兼職的優秀強盜頭子,羅爾夫最喜歡的,就是這群可愛的小白羊,自己脫光了送上門來!
“康德大人,接下來您要處理嗎?”羅爾夫看向康德。
“這個。”康德沉吟,他明白羅爾夫的意思。
就是想徹底解決掉這些商人,掠奪了他們的貨物!
可康德看着這些商人們已經不住後退,甚至連旁邊運載貨物的馬車都不想要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對羅爾夫道:“我親自來處理。”
“遵從您的命令。”羅爾夫聳肩,稍稍策馬後退半步。
康德則向前走去。
那些商人們更是吓得紛紛求饒。
連最前面那三個,退無可退的領頭者,都是滿頭大汗。
“聊聊吧。”
康德輕磕馬腹,示意胯下軍馬停止前進。
看着這些商人,耳邊的嘈雜聲有點刺耳,不由得皺眉道:“安靜些,先生們,現在還沒到最惡劣的情況,如果你們在吵下去,我想最終的結果不會太好。”
場面迅速安靜。
所有的商人都驚慌失措的看着康德。
還有那些商隊護衛,被周圍驚慌失措的情緒傳染,紛紛都異樣的心虛。
連手裏的武器都插回鞘中,生怕被康德誤會。
“很好。”
康德看着面前平靜下來的商人們,滿意的點頭:“你們到底爲什麽來到這,我很清楚,但我想你們要重新知道我的規則,那就是,鹽礦裏的食鹽,我隻賣給堅石隘口的迪倫男爵,至于這裏這座驿站。”
說着,康德指了指旁邊,還有10名斯瓦迪亞民兵駐守的驿站,淡淡的道:“南邊,算是可以随意行走的商路,是我允許對外開放的交流之所。”
那些商人們安靜的傾聽。
康德則指着北邊,語氣依舊平靜道:“但是就在這座驿站的北邊,那是我禁止任何人進入的禁區,是我所頒布的領地法律,隻要我還存在于那倫沙漠,我的男爵領一天,那麽這個法律就終究生效,是你們不能違背的!”
“是!是是是!康德男爵,我們明白!”
“沒錯,康德男爵大人,我們都知道了,那是禁區!”
“沒錯,沒錯!我們明白那是禁區了!”
商人們頓時開口,眼裏都帶着慶幸,似乎康德男爵說出了這句話,就代表他們安全了,畢竟在曾經雄獅公國的時候,他們可不隻是聽說過康德男爵的仁慈。
當然,那時候的仁慈名聲,更多的還是懦弱爲主。
但他們現在卻懷着深深的敬意,來面對康德的這個仁慈性格。
若是不敬,若是康德沒有仁慈的性格。
他們估計現在就要屍橫遍野了!
敬意往往來源于畏懼,無論是對對方财力的畏懼,還是權利的畏懼,或是對力量的畏懼,都是一樣,都會對其産生敬畏之心。
所以才有敬意。
隻是康德對這種敬意沒有絲毫感冒。
虛假的敬意,根本比不上那些招募來的平民和士兵們,發自内心的崇敬,隻有這些人才是康德真正選擇相信的對象,而不是這些商人。
擡手,康德摸了摸下巴:“你們看來都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
這些商人們不住地點頭。
康德輕笑:“那可以告訴我,誰是煽動這場針對我的叛亂的呢?”
場面頓時寂靜。
叛亂?
什麽叛亂?
這些商人們兩眼愕然,心裏還不明白康德爲什麽說出叛亂這個詞彙。
說他們心懷鬼胎,是來自貴族們的間諜,這沒錯的。
可他們怎麽可能叛亂!
“不說嗎?”
康德臉上的微笑收斂,扭頭看了眼羅爾夫:“難道不是有人掀起一場叛亂,想要占據我的領地,獲取我的财富嗎?”
“沒錯,康德大人,的确是這樣。”羅爾夫配合的點頭回答。
“不!絕對不是這樣!”
那些商人們發出絕望的呼喊。
“這怎麽可能是叛亂,我們絕對沒有推翻您的意圖!”
“絕對沒有,康德大人!沒有啊!”
平民推翻貴族的通知,掀起一場好大的起義,這是重罪!
這還是重罪中的重罪!
是貴族們最不能容忍的重罪!
哪怕是敵對的貴族被推翻,這裏的貴族喜悅的開慶祝晚會,暗地裏誇幾句那個推翻自己仇敵貴族的平民起義軍,可依舊會征召所有的部隊,爲了自己的貴族身份,爲了貴族的階級,将那些平民全部幹掉,順便接收點仇敵貴族的戰利品。
貴族階級的權威不容觸碰,哪怕是貴族自己想要改變,或是那些神秘的法師們想要改變,都不行,或者說,絲毫都不允許!
而康德,同樣不允許,這些商人敢試探自己的底線。
沒錯。
這些商人聚集,誠然有煽動的緣故。
但實際上更是都心有靈犀,想要試探康德,或是羅爾夫的底線。
隻是他們想不到,羅爾夫根本沒有什麽底線,他們一旦敢做出出格的舉動,接下來面對的不是談判,而是沙漠強盜和薩蘭德騎手們血腥的屠戮!
一個身爲貴族,卻當強盜頭子的羅爾夫,能有底線?
真是笑話!
如果不是康德到來,估計他們就會在黃昏中被屠戮一空!
而就算是康德到來,同樣不會放過他們。
更不會放過,爲首的,煽動這些商人們,企圖試探自己底線的家夥!
“是他們!”
“沒錯!是他們!”
很快,爲首的那3人就被推了出來。
與此同時,商隊裏還有不少護衛,一同被分離出來。
這些人臉上都帶着絕望和恨意,顯然這些護衛們和商人,都是那3人的下屬,這時候被推出來,怎麽可能不對周圍的那些“同伴”,帶着恨意?